2005-07-25 19:32:24阿笠陳

週記零零二  >

  


今天,天陰,間中有陽光和雨,最高氣溫二十九度,最低氣溫二十六度。
  七天這樣又過去了,像拉膠帶座一樣,〔噝〕一聲,七厘米長的膠帶就這樣被拉了出來,兀自被折斷。適當的被運用與否,折斷了就是折斷了,無論貼到那裏或扔到垃圾箱,有苦它自己知。對!沒錯,這個星期有苦有樂自己知,誰人都不會加以干涉。雖然不算是說得上是苦還是樂,沒有苦總是肯定的。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或者〔樂之極矣,悲將至!〕。故還是不要太快樂為上。這個星期幸好不是太快樂也不是太痛苦。不太快樂的原因是還未找到兼職,每日沉醉於玩樂當中,沒有一日是覺得充實、有意義的;不覺得痛苦的原因是因為能同台灣留學的朋友聚聚舊、促膝長談,因而苦悶的心情得以排遣。
  在近日(好像是星期三)剛剛讀完片山恭一的<<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運轉>>,書中其中的一個男主角治幸,是一個討厭女人、喜愛在別人面前像孔子講論語般,長篇大論講哲理,若說話一從他口裏口吐出,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連珠爆發,說個不停。只要你對他本人的意見有何不認同的話,他就會再將他的大道理重新強調一番,直到你理解、無言以對為止。〔怪人〕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可以說是當之無愧,這樣說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喜愛與人爭辯、說大道理,而是他有這樣一個生活的習慣:〔四天才睡覺一次,每次睡足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的三天就會外出打工,由朝到晚,不眠不休,直到第四天的早晨,剛剛下班的他才會骨碌一聲躺到榻榻米上昏迷般的沉睡過去。〕這樣的怪人第一次在小説中看到。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怪人之後,不禁想拿他本人與自己比較一番,一個異常勤奮,而另一個則異常悠閒、百無聊賴,根本無可比擬。即使是一個小說人物,也使我感到無地自容,慚愧極了!
  現在理不了慚愧不慚愧,反正都是在家裏悶著、等著時間的流走,倒不如找點樂碴兒!而這點樂碴兒總會不期然地自動出現在我面前,根本就不需要廢精神、時間去尋找。就例如星期六那天下午,台灣的朋友們就約了我一塊兒去佳景商場地下的溜冰場上溜冰。提起溜冰,就想起五、六年前在溜冰場上剛剛學滑溜冰的弟弟和我自己。溜冰這個優美的運動,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倆兄弟,這是我們的媽媽強逼我們暑假去學的。在兒時的暑假,媽媽總會給我們安排好一切暑期活動,例如游泳等。所以暑假到來的時候,我們都要去學游泳,好像持續了三年。在那三年時間裏,對於我們來說是痛苦的,日日都要去學習在水中閉氣啦、踢水啦、什麼自由式啦、蛙式啦等等,不斷要游游游、吸氣呼氣等等,真的開始對游泳池有所厭悪。因此,自從那三年中的最後一年的游泳班結束後,媽媽就再沒有逼我們去參加游泳班了。直到今年的暑假,被我忘懷已久的游泳池在一個機緣巧合安排下,我們(我與游泳池)又再一次相遇,那次一別,足足有七、八年之久。同樣,看到游泳池與看到溜冰場,一刹那的懷念感覺自自然然充斥著整片腦海。看到一些與我當時年紀相約的小朋友在溜冰場上高速馳騁,你追我逐,浮現出我當時的天真無邪的身影,猶然歷歷在目。踏上久別重逢的溜冰場,感覺非常陌生,昔日從教練身上學到的基本技法,也隨著一時間的不適應而化為冰煙.在冰面上不知所措的我,步履維艱,儼然在空中踩著鋼線般左搖右擺,完全失去平衡感。在最初的二十分鐘,我雙腳只存在著恐懼,它們好像從冰面上伸出手來,抓住我的雙腳使我寸步難行,極力想擺脫它們,然而到最後也是徒然。看著眾多的青年在冰上的人群當中左穿右插,尤其是一些小朋友,看到他們純熟的腳法:如交叉腳,急刹等等,使我又再次感到無地自容了。幸好,駕輕就熟是不變的道理,到最後可以在冰面上來去自如。雖然不算滑得很快,但最低限度成功取回昔日的平衡感,心裏頗為滿足。至於我的台灣朋友就不小心滑倒了三次。但到最後同樣也不例外,成功學懂了!
  這個星期裏,彷彿好像帶我進入了童年的回憶,回想起許許多多的往事。不論是痛苦或歡樂,殘留在腦海中的回憶是深是淺,就像在手工紙上輕輕或深深地摺上線痕一樣,放在手中回憶著、回味著、享受著,確實是一種不可以言喻之的味道。
~~~完~~~
七月二十五日 零晨二點十八分
05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