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4 00:42:50小汝子

我想剪斷一條神經

早上起床一直流鼻涕。在這個時候鼻子過敏,總覺得有不詳的預感。早上做原本預定要做的學生會社評資料,喝了大杯的超幸福玄米奶茶,中午做搓起來噗噗響的氣球門,學到技巧卻連碰都不敢碰。上了兩節的語概課,沉浸在報名暑假某個工讀機會的喜悅中,在下課鐘響卻赫然驚覺或許這次期中考會考的很差。直到快相聲表演時,心情都是激昂的。慌慌張張跑回寢室戴隱形眼鏡,學妹看我臉太白幫我上了腮紅,學妹真的超級厲害的耶!

生平第一次花枝招展的打扮,像是喝了兩瓶冰火般不顧一切的讓喜悅在腦中燃燒,酣酣醺醺的,趁著微醉任憑星火蔓延。

看來一切都非常順利,這天十分成功。

大家聚集在課外組,說說笑笑,心中被遺忘的某個隱藏毀滅的東西正不斷膨脹。嘻嘻哈哈的,陪著笑拍拍照,搔首弄姿摟摟抱抱。這樣像打氣機不斷的打著氣,多麼恐懼它爆裂之後帶來的危機。我可不可以不要那條神經?

所有該具備的不自然靠攏,帶著想挽回的心情沉默。像是被遺棄的孤兒,在寒冬瑟縮的躲在小巷等著別人的施捨救援。但卻不知道需要什麼。這樣的細膩不值得褒揚,他滋長了啃食快樂的害蟲。靜默令人不安,尤其是在喧鬧沸騰的場合。令人感動的字句不絕於耳,偶然的耳語笑鬧輕飄而至,摩擦著那條細膩的弦,高亢的弦樂迴蕩不斷,放縱那條弦拉到頂峰,期待著啪滋一響急速歸零。我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細膩?

我好想睡覺。眼皮重的連眼淚都懶的掉。我像是小丑畢費裡一張張隨手見棄的廣告單那麼可有可無,總是不斷的提醒別人不要遺忘。然而望著鏡子,卻發現我先把自己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