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13 01:17:43許佩娥

和那個我對話

最近諮商進入空椅法,我意外的與國中那時的自己對話,那個一點也不怕寂寞的我……現在的我怎麼這麼怕孤單呢?

學生時代,我很常是一個人,記得有次校外教學,那個分配到與我同坐的同學百般不願意,因為她說許佩娥都不說話的。對呀!那是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分數,自己的讀書,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小女生間說什麼喜歡的人。但,我有一個好朋友,他的話也不多,就靜靜陪著我,我也沒對她說太多什麼呢!就這樣過年六年。國中的我更孤獨了,離開了國小的好朋友,我的世界,還沒有朋友真正進入,那時我加入了三人組,另位兩人是舊識,是好朋友,我常被排除在外,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常常一個人繞著操場一直跑一直跑,鍛鍊心智,也磨光我的孤寂。這兩個階段,一個人,沒有所謂的孤單或寂寞這件事,因為我的世界,我是自己的女王,一個人就一個人,我很享受。

怎麼突然想對國中的那個自己說話呢?原來聯考前發生一件事,愛打籃球的我摔傷了腳,不良於行,但沒有太多的妨礙,我記得那疼痛一直到高一都沒有好,我也常常一個人向教官請假說我要去看醫生,不知哪來的那麼多勇氣,再怎麼樣,一個人也好,自己看醫生,自己在陌生的街頭尋找治療腳傷的診所、醫院,沒有人參與這件事,我想連媽媽也不知道,那時,就只想著我要把腳醫好,我要走起路來不再痛了。目標出現了,勇氣跟著來,我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是可憐。

直到十九歲,我人生的劇變;又再經歷二十九歲的婚變,我發現那個既享受孤獨又有滿滿勇氣的自己變得好渺小,變得依賴、變得耍賴,就只是為了逃離「一個人」這件事。

這次心理諮商,我找回當年那個小小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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