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30 22:10:24ELaiNe

《吸血鬼之吻》~~7

三人一直跑向宴會廳,沿途亦沒有遇見任何人,或許牠們正在忘形狂歡,或許牠們正嚴陣以待。

闊長紅地毯的盡頭是宴會廳華麗的拱門,廳裡傳出嘈吵的搖滾樂聲,裡面的人一同唱著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是樂隊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這班人真老土,還唱老掉牙的舊歌。」Ificcn取笑牠們。

「你有所不知了,這首是撒旦教的經典名曲。在1966年,有個叫Anton Szandor LaVey的人,在三藩市創立了撒旦教。當年他購下Hotel California,作為撒旦教的總部,並出版《撒旦經》。這首由流行樂隊Eagles所唱的Hotel California據說就在那間Hotel California內灌錄的,不僅歌詞與《聖經》的道理相違,更嚴重的是,歌曲在製作時採用了一種『顛倒偽裝』的錄音技術,當你把唱片倒轉播出時,會聽到Satan had help. He organized his own religion。」Hntfic說。

「嘭——」三人一同用腳踢開宴會廳大門。

廳內的景象看得三人倒抽一口涼氣,就像恐怖驚慄電影的橋段,金碧輝煌的廳堂裡,黑衣小人、動物、怪物在作出各種雜交、淫亂的事……

「嘿嘿嘿……歡迎三位光臨舍下。」一個身材廋削的男人,臉尖而白,白得像抺了一層粉,嘴唇卻像辣椒般鮮紅,穿一身燕尾禮服,緊身褲,腳踏一雙紅色高跟鞋,肩被錦黑斗篷,躺在一張高靠背睡椅上,背後是曼特尼亞所繪的《死去的基督》。樣子與其說是邪惡,不如說是滑稽。這個很明顯就是Tdlang伯爵。

伯爵左右站著一高一矮的兩個黑衣女子,是「四家臣」的IL和NW。但環視全個宴會廳,也不見Orjotf的影蹤。

「請三位盡情享受這盛大的宴會。」Tdlang伯爵站起來,張開雙手說。

「這算是甚麼盛大的宴會呀?污煙瘴氣、淫亂無恥、低賤鄙俗、毫無貴格、不堪入目,酒微菜薄、烹調無術、招待不周,這樣的宴會怎麼可以用來招待我們呢?」Hntfic向伯爵行去,從腰際取出一枝H&K MP5N衝鋒槍。

Tdlang伯爵突然發難咆哮道:「你們殺死我的TcV,還要我盛宴招待你們?」

「一個想殺害客人的receptionist能夠留個全屍,已是我們對她的莫大因賜了。」Tmtm單膝跪下,將雷明燈散彈槍托在肩上,作開槍姿勢。

「告訴我,Orjotf在那裡?」Ificcn手持一枝SA 80小牛犬型步槍,指向伯爵。

「砰——砰——砰——」Hntfic向伯爵連開三槍,但都被伯爵用斗篷擋去。

IL和NW同時朝三人衝過來。Tmtm將槍頭的準星指向宴會廳中央,「嘭」一聲雷明燈散彈槍射出一個圓球狀彈殼,圓球朝廳堂中央的黑衣小人射去。擊中小人的一剎,彈殼爆破,一百五十顆小銀珠四散,如流星亂墜,射進旁邊數十個黑衣小人的體內。

小銀珠在小人體內破裂,流出聖水。然後,一下下「嘎啦……嘎啦……」的異嚮自小人骨骼深處傳出。一個個小人相繼倒下,牠們的嘶叫漸漸微弱,身體的水份被慢慢蒸發,皮膚開始龜裂成片片碎片……小石……粉沙……微塵,最後化成縷縷輕煙,混和在空氣之中。

Tmtm將槍頭指向廳內其他方位,東方、西南、東北……「嘭——嘭——嘭」射出數顆圓球狀彈殼,數以百計的小人被數以千計的小銀珠射進體內化做數以億計的微塵輕煙。

在Tmtm收拾小人的同時,Ificcn和Hntfic亦與敵人激烈地戰鬥著。

IL取下掛在宴會廳牆壁的狩獵弓箭,背負箭桶。

「武術比試嗎?在你灰飛煙滅前有幸和我切磋一下,也可叫死而無憾吧?」Hntfic棄掉衝鋒槍,從牆上取下一對裝飾用的雙劍,擺開日本「二刀流」架式。

IL嘴角微微向上一揚,紥穩四平大馬,彎硬弓,搭羽箭,對準Hntfic的頭顱。正是:弓彎有若滿月,箭去恰如流星。

「颼——」羽箭應聲而發。Hntfic雙腳踏地跳起,避開羽箭,連隨使出「飛檐走壁」的輕功,持劍朝Tdlang伯爵刺去。

IL再次拉弓搭箭,朝Hntfic射去。「颼——」羽箭一出頓時化作八個幻影,時而八箭,時而八條青蛇,最後化成八條光束,分別向Hntfic的天鼎、迎香、曲池、合谷、大敦、風門、玉堂、築賓,八個穴位射去。

Hntfic眼見八箭即至,立刻提氣上跳,抓住天花的大燭燈架。上跳前仍不忘將左手劍擲向Tdlang伯爵。

伯爵見狀,立即轉動機關,左邊牆壁開了一扇門,露出一條狹長的甬道。在飛劍將至時,伯爵已竄進甬道內,石門關上。「插——」劍牢牢插在門上。

「颼——颼——颼——颼——」四箭齊發,Hntfic還未來得及轉身反應,三十二條光束已將至身。

Hntfic用力一推大燭燈架,借力打了個後空翻。「插——插——插——」大燭燈架已擋去大量箭矢,但仍有漏網之箭疏疏落落射來,Hntfic立即凌空轉體避開。

後空翻一百八十度轉體的奧運動作後成功落地,「滴——滴——」兩朵紅艷落在地上,拼裂為掟放的鮮花。

Hntfic慢慢抬頭,臉上被劃下一條細長的血痕。

IL哼出兩下冷笑,拿出最後一枝箭,擱在弓上,慢慢對準Hntfic的頭顱。

Hntfic右手持著劍刃,向左扔出,劍以弧形軌跡擊向IL。

IL忙閃身避開。Hntfic乘機打了個側手翻,拾回棄掉的衝鋒槍,傾盡彈囊射向IL。

IL手上的弓矢被射下,身上開了數十個小孔,但她沒被聖水蒸發掉,只是身上的傷口冒出絮絮白煙,面目猙獰,步履欄柵向Hntfic趨步而來。

IL張開血盆大口,朝Hntfic頸項噬去,卻被Hntfic用槍柄打掉她的尖牙,頓時血流滿面。吸血鬼素來貧血,如今失血之餘,又失去尖牙,沒法吸血補充,說不定很快變成乾屍。

「呀!」IL一聲慘叫,掩嘴倒地,胸口插著一枝十字架尖木樁,漸漸失去知覺。

那邊廂,NW亦得到同樣慘淡的下場。

「霍霍」「霍霍」「霍霍」……一個黑物在空中旋繞,劈頭向Ificcn罩下來。Ificcn連忙打個前滾翻,避開那團黑物。「啪」的一聲,黑物罩住廳堂裡柯年科夫的《自塑像》的頭部。黑物繫著一條鐡鍊,鐡鍊的另一端執在NW手中,她手上還握著一個直徑半米的透明護盾。NW向Ificcn怒目而視。

「嘿嘿。」NW冷笑一聲,手腕一震,黑物裹著《自塑像》的頭顱飛回她的手中。

「血滴子!」Ificcn大為驚訝。

NW身子一晃,飛身躍上《自塑像》,開始旋動血滴子,血滴子在空中發出令人心寒的「霍霍」「霍霍」「霍霍」……

像屠夫磨刀的聲音。

明明只有一個血滴子,舞在NW手上,卻像四方八面都有血滴子似的。剎那間,Ificcn已身陷血滴子的籠罩底下,隨時會被它套在頭上。

Ificcn連忙向NW開火,子彈卻被她的護盾擋住。

「霍霍」「霍霍」,聲音越來越嚮。

Ificcn閉目。

「霍霍」「霍霍」「霍霍」……

殺氣越來越濃。

Ificcn不看,不聽,也不動,全憑直覺。

風越吹越緊。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

「砰——」Ificcn向正前方七十五度開了一槍,將鐡鍊射斷,然後雙足一彈,向上飛騰而起。聞風辨位,左手一抄,使出「散手八璞」,猛抓正往下掉的血滴子,一扭身,凌空翻越NW的頭頂,並將血滴子套回NW的頭上。

到他雙足著地,才張開眼睛。

轉身看時,NW正被血滴子套住頭顱,痛苦嚎叫,失去方向,拿著半截鐡鍊四處亂打亂舞。「龐彭」NW打毀了一張胡桃木長餐桌,被旁邊的餐椅拌倒,跌在碎木堆中,被一條胡桃木貫穿心藏,全身抽搐。

「蓬——」「蓬——」「蓬——」宴會廳右面的黑厚窗簾順序拉開。黑幕之下,一根根雪白羽毛自窗口飄入。

「等妳好久了,加百烈。」Hntfic笑說。

「看來,我錯過了一些精彩的情節。」Onec從窗口飛入,徐徐落在地上。

「故事的發展將會更精彩呢!」Tmtm說。

「Onec,Tmtm這些小人和『四家臣』就交給妳們處理。我們先去找伯爵和Orjotf,妳們隨後再來吧!」Ificcn說。

「Okay!」Onec和Tmtm齊聱應到。

Hntfic和Ificcn走到一面牆壁前,牆上有羅丹的著名雕塑《地獄門》,右邊有一副中世紀的武士盔甲。

「伯爵剛才就是從這處溜走的。」Hntfic說。

「妳看到牠怎樣開動機關嗎?」Ificcn輕敲牆壁。

Hntfic走到盔甲前,伸手按它的頭盔,向左轉三週,再向右轉兩週。

「輒——」《地獄門》打開,Hntfic跨進甬道內,在扇門關上前,回頭說:「轉動頭盔時,動作要快和連貫。」

《地獄門》合上。

Ificcn「霹霹啪啪」的按嚮雙手的指關節,踏步上前,揮出右拳,擊中頭盔的右面,頭盔「鈞」的一聲向左旋轉,待它剛巧轉了三週,他再出左拳,使它朝反方向轉了兩週,才把它按停。

《地獄門》又打開。

Ificcn道:「這樣夠快嗎?」

「你不應如此粗魯。」Hntfic搖頭說:「如果你打壞了盔甲,便進不來了。」

穿過甬道和一條長長的迴旋木梯,一扇古舊的木門就在二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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