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09 22:20:38百合

傷在娘身痛在女兒心----薑蔥配(5)

小時候,家裡很窮,生病沒錢看醫生。媽媽就在晚間,抱著寶貝兒子,拖著4個女兒步行到離家2公里的神壇去求神問卜。
歸途總盼望有巴士搭乘,省走一段路程又可避免遇上“醉黑人”而飽嘗驚嚇。於是一步一回眸,瞥見遠處巴士姍姍來遲,唯恐巴士“跑掉”及乘客太多,媽媽便很緊張:“快!快點!擠到前面去!”
為何每次搭巴士總是這麼恐慌的?小腦袋中都是問號與不解。
巴士未來時,望穿秋水,一顆心七上八落。巴士來了,又被擠得像肉餅,卡在車門處,跟著媽媽會尖叫:“巴士就要走了!快擠上去啊!”
上了巴士,被迫與媽媽車頭車尾分隔兩處,內心忐忑不安,深恐被“遺棄”在巴士上。
因為沒位子坐,當巴士開動時,我與妹妹們便會失去平衡,小小的身子隨著巴士像拖牛般向後摔,煞車時卻又像球般往前拋,狼狽之極。
有一次,巴士一下子來到跟前,媽媽卻誤踩草地“陷阱”,扭傷了腳踝,但仍奮不顧身跛著腳把小娃兒們擁上巴士。
望著冷汗直飆,痛得臉部也扭曲的媽媽,我恐懼又無助,整顆心也隨著扭成一團,充滿歉疚與罪惡感,頻怪自己不能保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