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15 14:25:01Richard

往日雜記



才剛成為大一新生的那段日子裡,依稀記得似乎是個接近冬日的雨季,因為已經跟室友混得很熟很熟了,那時電腦裡播放的歌,如果被室友聽見喜歡的便會問我是誰唱的,最後連他也開始聽起相同的歌,那時在我電腦裡播放的Tizzy bac唱的《You’ll see》,自然而然的便流入了室友電腦播放的旋律中。

於是,從那之後,每天我都在那首歌輕快的鋼琴旋律中睡著,在女主唱的憂傷音色裡醒來,外頭的雨聲發響在樹林的葉上,在更遠處,海用浪濤吞沒了雨的跡象。我賴在棉被中,幻覺整個世界似乎已然深入了冬季,細雨紛紛飄落,我的喉嚨卻乾涸得無法唱出任何一句歌詞,有種感覺彷彿身體也將會化作泡沫似的。


我所居住的星球像是被憂傷與溫柔一層一層包裹起來構成的個體,宇宙則是太過龐大而現實的存在,天空下起雨來,那些溫柔就會被侵蝕而顯露憂傷。在它的運行軌道裡,每與一個星球的逼近便是一次世界末日的可能,地表上植物群將壯烈地盛開著撩亂的花朵,花香彌漫中動物們瘋狂地做愛,都希望能在世界末日之前能留下些什麼。

不過,最後我們平安的遠離了噢,像是連半點擦傷都未曾留下的遠遠地交錯而過。但是星球上的生命,彷彿已經在這激烈的過程中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滿天的花瓣凋零在嶄新的日出之中,萬獸依偎著伴侶溫暖地死去,只留下這個星球還在呼吸著,雨絲自清澈的天空飄落,轉眼間所有的屍骸也全被消滅了。

於是我翻開抽屜,發現當時和送你的生日禮物成對,我獨自留著的手機弔飾,也已經在纏繞的乾燥青苔中生成了深褐的鐵繡,美好的心型彷彿烙上了焦印般,鐵繡蔓延成詭異的網。這是某種預兆嗎?我輕輕地用指甲企圖要刮去上頭的鏽蝕,卻只感覺到摩擦鐵石的粗糙感,一點都不溫柔。


那段日子裡,有一天豪邁在載我回學校時,我們特地選擇走學校後山那條蜿蜒的山路,只為了繞過那傳說中可以遠眺港埠夜景,後山中最佳的景點。那風景果然是相當迷人的,城市的燈火與海上的漁火相應著,車輛與船隻漂移著亮點向著各自的方向前去,彷彿也帶有著銀河般無奈流逝的美感。

在黑暗氛圍中,那時豪邁說:以後有女朋友的話可以帶她來這,因為這裡離學校很近,而且風景也很浪漫。聽他這樣說著,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溫柔對我來說似乎已經很足夠了,雖然現在在我身邊的人不是我所深愛的人也無所謂,似乎也能暫時什麼都不要。

「到底怎麼才能算是愛情呢?」我望著眼前廣漠的燈火交織,心裡想著到底能不能讓你看見這情人們眼中該有的景色,看到這世界的美好。

「Would I made you see ?」特別是在你轉身過後,淚在心底已成了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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