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27 11:57:22Richard

/ 短訊息/ 終於失聲


想起很久以前承諾過的,寫給WEI。


我已弄不清楚是哪一次我們去好樂迪發生的事
─晉寬放寒假那回和分班那次的回憶似乎疊在一起了?

只依稀記得包廂裡迴音猛得嚇人,以及那全不在我的掌握中的怪Key,反正也真夠吵了,到最後我們索性不用麥克風,遇到會唱的歌就算受到別人走音的影響也要唱下去,不會唱的也得亂哼幾句即使拍子音準都很哭夭似的,置身於那樣一個陰暗時空喧鬧爆響迴盪飆音,年輕如許我們隨時都可能被某種力量給吞噬。

於是就有那有一個片刻,你對我說:把今天的KTV狂歡寫進新聞臺吧!

然而那時超High地說好呀的我之後卻完全不知道怎樣下筆─畢竟也沒誰跳脫衣舞誰叫小姐,包廂也沒被瘋子亂槍掃射,只是很單純的唱歌,唱得聲音都啞成嘶鳴─沒辦法精確地描寫晉寬他一個個指認我們時那樣時而苦惱時而叫好的神情,也無法將他的女朋友寫成什麼隱喻的象徵。我們如此相聚、如此分離到底又要寫成怎樣的角色,唱作哪種的歌調呢?

而我們散場離去,終於變成無法卡歌的畫面,從包廂的深暗走進午後耀人的陽光,各自騎著單車往太平洋,抑是與其相反的大街,那樣分道揚鑣的畫面。


嘿,後來呀,在畢業典禮─如同一座巨大包廂的體育館內,我又看見晉寬仍舊老樣子沒變從晦暗的廊道那端走了過來,這次我們都沒有出聲,像是不明所以卡掉最後一首歌瞬間的靜滯似的。

彼此交錯而過。


『我們,大概已經沒有聲音了吧!』當我這麼想時,
虎克船長就在鬼哭神號中走進甲板,將我們一群人都變成魔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