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28 08:00:00shuwei

我還有個弟弟叫「阿格」




大家都知道我和爸爸很要好,好到說我們兩個是「前世的情人」也沒有人會懷疑。下台南讀書前幾個月,在爸爸的公司打工,和認識爸爸的叔叔阿姨們一起工作,下午茶聊天時,聊的也是和之間的爸爸「相處之道」,有次,有個包商姊姊問我:「妹妹,妳是不是和媽媽感情很不好啊!」冤枉啊大人!我只是因應目標對象發表談話內容而已啊!
 最近,相同的問題又被提出來。秋芳老師看著我的新聞台上出現爸爸、媽媽、小弟,連黑寶都有「專刊」,她問我:「妳是不是忘了妳還有個弟弟啊!」我再次喊冤,明明在〈為自己變身〉中有出現過他的「角色」啊!事後想想,那裡頭的他,好像是個「配角」呢!雖然是見證我的變身很重要的証人,但是,「主角」還是我啊!
 我又重新看了我的新聞台,真的有他當主角的時候啊,在〈誰要洗澡?〉中,他可是不可缺的角色,只是……那只能當短短的「廣告片」,沒辦法成為躍上大螢幕的電影。
 我和大弟其實之間有種很奇妙的關係,對我來說,他應該是我第一個好玩的「玩具」吧!打從他出生後,我就把他當個小娃娃,玩泡牛奶、包尿布的遊戲,根據當時証人媽媽的供詞,我替他包尿布的技術比爸爸還好。

 小時候的大弟,黏媽媽黏得緊,常常連媽媽洗到他也要跟,只要一沒看見媽媽就大哭,所以,媽媽都會在每次要洗澡前,用背帶把大弟綁在我背上,我就在媽媽不在這段時間,在彈簧床上跳著,到後來,我也可以不用媽媽幫忙,就能背起弟弟了。
 大弟很勇敢,什麼都敢試,我有時會想,這會不會是因為,從小給保姆奶奶照護的時間,比待在爸媽身邊多的關係。我和小弟,一個給爸爸帶,一個給媽媽帶,都常常被他們說「ㄍ一ㄚㄒ一ㄍ一ㄚㄇ一ㄚ」,至少這四個字,不曾在大弟身上出現。
小小的他曾吃過不知道多少條的青蘋果口味的護唇膏,還跳破外公家的屋頂;想學電視裡的大俠,從樓梯跳上沙發,撞到地下室的天花板,天花板沒壞,他的頭縫了六針;爬上高高的單桿,因為手沒力,就直接放手跳下來,結果,腳脫臼。他的「大俠事跡」讓大家只要一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就大喊:「梁閔硯你在幹嘛!」有時,他會茫茫然的從講話的大人身邊探出頭:「啊?什麼事啊?」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

看似這樣蕭灑的他,其實也是個溫柔秀氣的男孩子。有次,只有我們兩個在家(要是身處現在,我媽早被兒福會叫去約談了),我讓他穿起二姑姑送我的大紅色中國式長袍,拿著梳子和我平常用的造型髮飾,在他頭上的左右兩邊綁了兩撮小沖天炮,玩起家家酒。媽媽下班回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當天晚上,我聽見媽媽和爸爸的談話:「我兒子實在好漂亮!今天回來時,我還想姊姊怎麼亂帶小孩子來我們家,等到兒子叫媽媽,我仔細一看,耶,那不就我兒子嗎!」可惜,現在我沒有大紅色中國式長袍,他也不會肯再給我綁頭髮,大家沒辦法看到他漂亮的樣子了。
長大後,他的漂亮被他「收起來」了,但是,他的溫柔,全給了小動物。他會為了剛出生不小心跑進家裡剛小麻雀,搜尋小麻雀可以吃的食物;還在屏東讀書時,養了魚,怕媽媽沒辦法好好照顧,每次回家就會點一下「魚頭」,對於我這個大弟,我始終覺得他適合讀獸醫系更勝於他唸的食品加工和資訊。
我們家,除了「現在的媽媽」以外,就只有他會跟小狗聊天,無論是在哪遇見的小狗都喜歡為在他四周。曾經我們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出去散步,走到半路,小狗子耍賴不動,他,沒有第二個動作,直接蹲下身子,輕撫摸著小狗的頭,用我從來沒聽過的口吻哄著小狗:「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呢?要運動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接著小心的檢查小狗的身體,當他看到小狗的小小腳掌被柏油路磨到破皮又出血時,馬上把小狗抱起來,散步路線的「景點」多了一個「獸醫診所」。

 Kulo還在時,常常會和Lucky打架,我們都要更仔細做好「隔離」動作,以免有血腥事項發生。有一次我才剛他們兩個鍊好,走進家門,他們兩個又打起來了,一時間我只有楞在哪裡,想著怎麼會這樣,直接大弟聽到不尋常的狗叫聲,從二樓衝了下來,衝進「戰局」,在整個「勸架」的過程,他朝著我用我沒聽過的氣憤大喊:「妳搞什麼啊!怎麼沒把他們鍊好!」這是我第一次被他兇,沒想到,是為了小狗打架。
 事後發現,不是沒鍊好,是勾鍊子的釘子掉了,才會有發生戰局。有好一段的時間,可以從我的口中聽到:「丫格對小狗比對我好。對小狗就很溫柔,對我就這麼兇。」
 這陣子我又發現,並不是這樣。有天,他走下樓,橫過身子從凸窗上拿書,接著伸手壓著坐在沙發上的黑寶,用書背打了他的嘴巴。坐在一旁打電腦的我嚇了一跳,心想,沒事,為什麼要打他啊!大弟一副像爸爸訓練完小孩子的模樣,喝了一口茶,翻著手上的書,淡淡的說:「下次他再咬妳,直接把他牽出去,不要給他在裡面了。」原來,在他下樓之前,我被黑寶咬時,哇哇叫的聲音,他全聽在耳裡,這次,是他在幫我「出氣」,順道「教育」一下黑寶。

 我想,我並沒有真正了解過我大弟,雖然大部分的時間他很溫柔,有一些奇怪的幽默,但是,他有許多堅持。他剛買車時,因為那時我偶爾還有在開車,他會跟媽媽說,叫我有空就開車出去繞一繞;現在的我,熱愛走路、熱愛台鐵,說到要開他的車,他都會先交待一下,叫爸爸在我旁邊,不然,就是讓更會開車的人開。愈來愈多時候,我覺得他真的像個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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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兄如父 2011-02-27 13:41:00

你的阿格
何時能交到女友?
這麼好的人

小君 2011-02-03 22:25:42

好幸福的家庭喔

感情真好 2011-02-02 11:24:34

真懂事的弟弟
都快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