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憶
很久沒和哥哥、姊姊們像以前那樣在一起了。以前,我們會一起關在一個小房間,玩不能給大人知道的遊戲,會在過年時,三更半夜在空空的街道上覓食,會擠在一起說所有遇過、聽過的好笑、荒謬的事。愈長大,小房間裡的「大主人」、「小客人」愈來愈多,擠在一起談的是孩子怎麼好玩,怎麼令人煩惱,生活的取捨使得街道上不會再有我們一起覓食的蹤跡。
其實,在這些有點讓人傷感的「結果」之前,也開滿快樂的花朵。童軍團出身的我,帶領著以下的弟弟妹妹,組成歡迎團、啦啦隊,為斌哥的婚禮「造勢」;平常有著久久寫個什麼的我,在謙哥結婚前,寫了篇回憶錄。
謙哥,大概是唯一一個會和我玩扮家家酒的哥哥。
曾經在阿姨家寄宿幾天,那幾天一直有謙哥陪著我玩裝扮遊戲。我們用黑漆漆的泥巴挖了隧道,搭了小屋,也蓋了河道引來河水,當然更不忘了打泥巴仗。一直到阿姨的叫聲出現在耳邊,我們才心虛的笑著回家。當阿姨邊幫我洗理邊詢問我,誰說我們可以去玩泥巴時,我很不夠意思的跟阿姨說:「正謙哥哥說我們可以玩一下下的。」當然,謙哥就被修理得「亮晶晶」。
可是,話又說回來,謙哥還真是小氣,只不過是不小心為求自保的出賣他一次而已,竟然看到我就用尖叫的,像個女孩似的。問他為什麼尖叫,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他在洗澡,而我在樓梯間的窗戶偷看了一下而已嘛!
可不要以為我的謙哥只能皮得一擊棒,他可是也很有文學氣息呢!他的文學氣息來自於他額頭上的那塊「蔭鼎」,那是被盪鞦韆K到的記號。神勇的他想要停住高高擺盪的鞦韆,就這樣硬生生的被親吻了下去。現在國文課本上有位名作家「藍蔭鼎」,我們家也有個「張蔭鼎」。
在當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我,最喜歡纏著哥哥們問他們有沒有女朋友了。那時的我也在謙哥的桌上發現同一個女孩的照片,不管是獨照、合照還是大頭片,主角都是同一個人,自然也黏著謙哥問東問西的,謙哥手拿著一隻用中國結打出來的蜻蜓說:「這就是她送我的禮物,雖然很小,可是這是她自己做的,我很喜歡。」(事情真的過很久,但,請相信我的記憶力,我有兩個腦袋!!)
不止如此,和謙哥一樣,我們兩都是人們口中花心之最的雙子座,他卻親口對我說了一句誓言:「我第一個女朋友也會是我永遠的老婆。」如今他實現了他的承諾,娶了他第一個女朋友,成為他永遠的「牽手」。
三八有餘的我時常三不五時的跟每個人說我愛你,當然,謙哥也是我三八的對象之一,他當時只是笑著說:「嘿嘿……謝謝喔!」一點禮尚往來的意思都沒有。現在我知道了,他把那三個字留給他一生不變的唯一,我的惠茹大嫂。雖然如此,但我也是要跟謙哥說:「我-愛-你-,所以,你也要繼續疼我喔!」
謙哥是位長時間種植在創作坊的「創作坊寶寶」,他是這樣回我:
「謙哥─謙哥-謙哥─」聽到這急促又連續的呼喊,不用看就知道我那問題多到數不完的表妹「書瑋」來了。從小表妹就像人造衛星似的在我們這些哥哥們身邊繞阿繞的轉個不停,無時無刻的提出許多問題,並且監控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及週遭的事物,得到的所有資訊皆會分類並傳輸到應該了解的部門手中,絕不遺漏唷。
就拿我來說吧,小時候看著外公抽菸可以從嘴裡吐出煙霧感覺好神奇啊!!也因好奇心的驅使下,在大人們不注意的情形下拿了外公一支菸,與表弟表妹們躲在小房間想嘗試一下吐出煙霧的感覺,當然就是由我這個哥哥先嘗試一下囉,雖然成功了,但也嗆得亂七八糟的眼淚還直流哪!而我那可愛的表妹「書瑋」呢,不知是天真還是邪惡,下樓後看到外公又再抽菸了,於是很高興的跑過去說著:「阿公-阿公-謙哥也會像你一樣,從嘴裡吐煙出來唷!很厲害吧!」當時在旁的我真是晴天霹靂啊,不是說好不講的嗎?怎麼會這樣呢?也因為這句很厲害的關係換來了一頓竹筍炒肉絲讓我全身通體舒暢呀!!
類似情形在我們的家族中不斷的上演,誰跳破石棉瓦屋頂阿、誰交了新的女朋友阿、誰又跟誰鬧脾氣啊……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在第一時間回報狀況的當然就是「書瑋」囉,當然事件的主角大部份是由我這個謙哥擔任,所以我跟書瑋就結下了這「革命情誼」了,如果在家族聚會中少了表妹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我還真是不習慣呢。
隨著時間流逝,我們皆已出社會並在職場多年,但表妹對我的「利用」喔!不,是「情誼」卻不會因相聚的時間變少而有所改變,反而更加珍惜,一遇到問題第一個想到的人當然就是我,而電話那頭就會傳來謙哥──謙哥──那熟悉的呼喚,做哥哥的我聽到當然不會讓妹妹失望囉,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忙解決問題;所以在我心中,表妹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愛的是當我無聊寂寞時她那親切而熱鬧的話語時常陪伴著我,恨的是常常出難題來考驗我,還真怕有一天被考倒了,這樣我這做哥哥的面子要放哪裡啊,所以書瑋拜託!拜託!下次把優先順序在重新排列一下,這樣我會更愛你唷。
呵呵,我們這樣的兄弟姊妹感情算好還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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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蔭鼎,好親切的名字啊!
大學時,老爸說
這人的畫,真好看
嘿嘿,像我們家這種「愚忠愚孝」之家
無論家教耗掉我多少時間
下一次回家,還是買了本精裝彩印的《藍蔭鼎畫冊》「孝敬」老爸
元旦時回家替老爸慶生
忽然想起這本畫冊
想著爸善於畫畫,如果他可以一直畫
是不是會變得更快樂?
二十幾年前的這本畫冊這個名字
才浮起,又在這裡相遇
預言著什麼Sign 呢?
為了不想再等一百年
最近想買台車給爸爸
看了幾款
覺得這也好、那也想
有問題
找誰呢?
當然
又是謙哥啦~~
而我那可愛的表妹「書瑋」呢,不知是天真還是邪惡,下樓後看到外公又再抽菸了,於是很高興的跑過去說著:「阿公-阿公-謙哥也會像你一樣,從嘴裡吐煙出來唷!很厲害吧!」當時在旁的我真是晴天霹靂啊,不是說好不講的嗎?怎麼會這樣呢?
-->小小嫩嫩的書瑋,好可愛喔!!
新竹教室基礎班的孩子都像到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