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08 10:10:55C-A-F-E

合作小說─Venus《第七章:不明白的痛苦 (上) 》

清晨時分,弦慢慢的落下床,還是處於不清醒的狀況下她走出客廳,她看到眼前一個黑影,當看清楚時,既然是她的敵人─伊崎右典。

 

啊?!他怎會在這裡??

 

弦對於右典出現在她公寓感到很驚訝,他什麼時候來了??弦想也想不起,她只記得酒會繳請右典他們一眾人,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便什麼也記不起。

 

弦立刻走入浴室內,面對著鏡子的自己,樣子有點虛弱,面色有點難看。

 

究竟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弦很想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怎樣努力也想不起。算吧!既然想不起,她也不想勉強自己。

 

一清早,做什麼好呢?!

 

弦嗅一嗅自己的身子,一陣油味散發在晚禮服上。還是洗澡吧!弦把淡金黃色的禮服裙除下,才看到自已的大腿上被繃帶包著。

 

咦?!繃帶??

 

昨 天的事弦好像失去了記憶一樣,什麼也想不起。但是看到自己被包上了繃帶,才想起了一齊。昨天本是和涼平計劃好一齊,可惜突然殺出一個橘慶太,更令她意想不 到是慶太卻對她開槍,此傷口是由慶太的子彈所擦傷的,雖然只是擦傷了,但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慶太要開槍,而目標是她本人。

 

水點一滴滴的沖洗著她的身子,她很小心地處理自己的傷口,肥皂由她的身子被水沖洗至排水孔。浴室內除了弦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其他便只有蒸氣,弦不斷在思索昨天的事,究竟昨天慶太是刻意或是真想把她殺死呢?!

 

究竟當中出了什麼錯誤??慶太要射殺的對象是我?!

 

 

 

一陣電話響聲,把弦的思索返回現在,趕快穿上衣服,走出廳子。

 

「啊………是吧!我記得了,你很囉嗦…………10時前我會回來。」右典不耐煩的聽著電話,裡頭的人像是歐巴桑的在一句一句提點右典。

 

電話掛斷線之後,右典看到弦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啊………對不起,昨晚怕你一個人…………」

 

「你用我的電話?!?!?」弦的話斬斷了右典的道歉。

 

「咦?!對不起。」

 

弦本是一肚怒火,但是右典一句『對不起』,把自己的怒火也全熄滅了,為什麼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一清早不想滿肚氣。

 

「算吧…………」弦沒氣的說,跟著走進廚房,「你要喝咖啡嗎??」

 

「嗯,謝謝你。」

 

二人又再踏入沈默,弦只是專注於蒸餾咖啡機上,而右典當然專注在弦的身上。

 

「你看夠了沒有!!」弦也察覺到右典一直地凝望她,怒吼的說。

 

右典一回神,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對………對不起。」

 

他幹什麼?!心不在焉?!

 

弦覺得今天的右典和平常很不同,一點也沒有他平常的冷靜。右典當然也知道今天的異常,怪只怪自己似乎對於那位天羽弦小姐有意料之事。

 

 

 

 

「弦!你怎樣?」右典走到弦的身邊,看她的傷勢怎樣。

 

「啊………我…………」弦凝視她的大腿,「被剛才一槍傷了大腿………」

 

「給我看一看!」右典緊張的道,跟著把弦的長裙撕開,大腿位置的確傷了,幸好只是擦傷了少許,不然會留下傷痕,那麼她以後也沒面見人了。

 

右典一手環抱起弦,嚇得弦不知所措,「你………你幹什麼??」

 

「不要吵!我送你去醫院。」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去,不用你送!」弦勁力掙扎,她才不要自己的敵人關心她。

 

「閉口!」右典吼叫一聲,弦立刻靜下來,她從沒看到右典如此怒氣的。

 

「你乖乖的聽我的說話,我只想做好我的本份,難道這樣你也不可以給機會?」右典語氣變回平常的細語問著弦,弦沒有回答他,只是乖乖地躲在右典的懷抱中。

 

把弦送到醫院後,醫生也在替弦治理傷口,而右典眾人便在門外等待,此時恭平說:「右典!我們現在要去追查橘慶太嗎??」

 

「不!」右典二話不說便阻止恭平的。

 

不過恭平感到很疑惑,他追問:「為什麼??那不是一個機會!而且他在禾瀧集團出現,那麼一定代表他和禾瀧明有關。」

 

「恭平,我們不能草率從事!那太不理智。」

 

「為什麼??」恭平拉高了聲線問,今天的右典實在太奇怪,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靜判決。

 

「總之我說不要!那是命令!!!」右典怒吼著,走廊也聽到右典所說的話,恭平只好不追問下去。

 

「今天大家也累了,你們先行回去。」

 

「咦?!那麼你??」

 

「我要看弦的情況,你們先回去,還有…………」右典說到一半停下來,又沒把後面的說話說下去。

 

悠凝視了右典一會兒,「上村不會知道此事。」

 

「麻煩你們。」

 

「那麼電聯。」語畢,悠和恭平也離開了,右典看到央登沒走,好奇問:「央,你不回家?」

 

「哥…………」久久沒說話的央登則問右典,「你不覺得剛才的你和平時很不同嗎?」

 

「你是指什麼時候?」右典揚起眼眉反問央登。

 

「不!是在舞會。」央登嚴謹的回答,

 

「你想說什麼?開門見山,你一向也很直接。」

 

「哥!我和你至7歲時已經被訓練,15歲時加入JSU,你比我擁有我沒有的天賜,你應該知道我問你的是什麼,感情對你來說還會是一樣工具嗎?」央登說完,他也離開了醫院。

 

「工具………我的感情…………」

 

 

 

「伊崎!」弦一聲,把發呆中的右典拉回現實。「什………什麼??」

 

「你在發什麼楞?」弦皺眉問。

 

「啊…………沒有,我送你回大學。」

 

「不用。」弦二話不說便拒絕右典,右典蹲下來問:「做什麼??你不舒服?」

 

看到右典的溫柔,弦別開了臉,冷冷的說:「不是,我下午才要回去,你先走吧!不用理會我。」

 

給弦拒絕,右典也沒理由勉強他人,而且他一清早要回律師行辦理公事,還是回去的,「那麼我走,昨天真的對不起。」右典欠欠身子,跟著便離開了公寓去。

 

弦由窗門看著右典的跑車漸漸遠她而去,她才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在伊崎右典面前她總不能像平時的冷靜呢?太不正常!

 

「啊?!」弦轉身看到電話上的留言燈亮起來,昨晚會有誰打來找她,她按下按鈕一聽,原來是自己的父親。

 

「弦,父親有事要離開日本幾天,計劃如常,沒我的命令你不得私自行動。」

 

嚴厲的聲音弦緊緊記在心裡,今年她已經20歲了,是一名成人,至7歲時她已經給自己的父親訓練成為一個暗殺殺手,做任何事也不會被感情所影響,還記得父親對她說過,『感情用事等於自掘墓地』。

 

那十個字弦一直緊記於心,想起來她第一次執行任務時是剛剛她16時,殺一個名叫東條和也的人,沒記錯他好像是橘慶太的恩師,但是為了什麼而殺他,她不知道,只知道父親給她的任務一定要完成,非做不可。

 

「感情…………究竟是什麼東西………」

 

 

 

 

 

「央登先生。」

 

「…………」聽不到秘書叫道,央登還是呆若木雞的望著街外的風景。

 

「央登先生。」秘書走上前拍一拍央登的肩膀。

 

「啊?!」央登一回神,不小心弄把桌子上的茶掃酌。「呀………糟糕…………」

 

央登拿起了文件,秘書用紙巾?去茶水,好不容易才把桌子上的茶也?掉,當秘書斟過另一杯茶回來,才傾談他們的事。

 

「你找我什麼事?」

 

「央登先生你還沒簽名。」秘書把剛才的文件獻給央登,「對不起。」

 

「央登先生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消失下午的約見?」看到央登總是發呆,秘書擔心他那樣子做影響工作,細心的問。

 

「不……不用了,你出去吧。」

 

秘書關門後,央登回憶起昨晚的事,大家也為了此事也很煩惱,本想是試探敵人,沒想到竟然成為襲擊目標,更奇怪的是襲擊的人是那個天羽弦,一個完全和他們沒關係的人,只是一個右典要接觸的女子,一個要為父報仇的女子,會成為黑幫的襲擊目標。

 

天羽弦………

 

她是個怎樣的人?總覺得她不是一個普通人,央登想起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是他,右典和嬅一起去音樂會的一次,那眼神央登是不會忘記,只有殺手才有的神情,那麼對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那不是很奇怪嗎?還有每一次她的出現總會有事發生,似乎太巧合,巧合得太離譜。

 

別說此女子,另一個驚喜是他們竟然和橘慶太相遇。世界真的小,一個失蹤了五年的人竟然昨晚在禾瀧集團出現;而那個人竟然是右典一直要找的人,五年前阻礙了右典任務的黃毛小子;五年後他出現在眾人眼前,說出來真的笑掉大牙。

 

 

 

 

「為什麼不和上村報告?那個人是橘慶太!」恭平不解悠對右典的話,悠沈默不語,靜靜走到車子去。

 

「你們有時間嗎?去喝杯飲品,好嗎?」從後的央登問。央登的邀請,二人也沒有拒絕,結果大家到了附近的一間咖啡店坐下來。

 

「恭平,你是何時加入組織?」坐下來,央登便問著恭平。

 

「何時…………應該是17歲。」

 

「啊………橘慶太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是警隊中一個很出色的人,17歲時已經是精英部,不過因為他被人冤枉他和他的恩師─東條和也一起貪污,結果他離開了警隊,之後就失蹤了。」恭平很詳細說出慶太的過去。

 

「那麼你知不知道他有位戀人?」央登再問道。

 

「知道,叫石川嬅,不過當時和右典墮崖時不是已經死了嗎?」

 

「哈哈!恭平的資料又很詳細啊!」央登笑哈哈的說。

 

「什麼?!畢業我跟了組織有三年,調查資料是基本功,若那也做不到,那麼我真的太差勁了。」

 

「恭平,悠,那麼你認識了我們有多久,認識嬅又有多久?」央登一面認真的問。

 

「慢著,央登你問那個做什麼??嬅在此事有關連嗎?」恭平開始覺得央登很古怪,不斷在追問他有關橘慶太的事。

 

「嬅,應該有四年,而你們便是和你合作一起,五年。」沈默多時的悠說了他的第一句話,「恭平呢?」

 

「我是最遲的一個,跟隨了你們只有三年,認識嬅也只有三年時間。」

 

「是嗎?」央登說著時,眼神不敢也流露出哀傷的神情。

 

「那麼我想悠應該知道,恭平可能對我們之前的事不清楚。」

 

「啊?!什麼??」

 

「其實你剛才所說的石川嬅,正是嬅本人。」

 

終於說出了,嬅的身份,橘慶太的戀人。恭平聽到不置相信,站起身激動問,「什麼?你說嬅是石川嬅?怎會是?她是橘慶太的戀人?!嬅不是姓久川嗎?」

 

「姓氏那問題可以內部解決,其實五年前嬅沒有死去,只是背部受了傷,那一次真的很驚險,沒有人想到嬅會如此大膽…………」

 

央登一五一十把五年前的事也一一告知了恭平,恭平聽到也很驚訝,而他也明白為什麼右典千呼萬喚說不能對嬅提起有關警隊的事,原來是不想她想起從前的事。

 

「所以今晚的事不要和上村和嬅說。」

 

「嗯。」

 

 

 

話雖如此,但是不告訴嬅知道對她是不公平,但告訴了又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央登煩惱日後在嬅面前他能否像從前一樣?他真的不知道。他拿起了西裝褸步出辦公室,「幫我除消下午的約見。」

 

「央登先生,右典先生找你。還有你下午時會有一場官司。」秘書用手指著右典的房間,央登瞟了一眼,「不要理會他!」語畢他便離開了律師行去。

 

右典把門打開時,央登剛離開了,「央登呢?!」

 

「央登先生剛剛走了,他說………」秘書實在說不出央登剛才的話。但秘書不說右典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笑容可掬的說:「麻煩你。」

 

央登心情不好,是不是昨天我沒有回去?他總是對弦有偏見…………

 

終 於回來了,昨晚竟然在弦的公寓睡著,今天她似乎心情不是太好,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昨天因為擔心弦的安全,結果右典留在弦的公寓上,本想深夜時便走了, 但昨天令右典也疲憊不堪,結果在沙發上一睡到清早,不是央登打電話來,他又可能睡到下午的,身為律師如此冒失,真失敗………

 

右典看到辦公桌上有著他做不完的工作,想到這點他會感到很頭暈。但是他又不能等待明天才做,還是趕快做好它。

 

「我想問今天我有什麼約見?」右典對著電話的對講機問。

 

「右典先生今天直至三時前也沒有任何約見,但在三時你要到律師公會的。」

 

「麻煩你。」

 

右典沈思一會,提起聽筒,打電話給悠。「喂!悠,你上課嗎?」

 

「不是,今天我自修。」

 

「是嗎?那麼弦上午不要上課嗎?」

 

「弦………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她和我所修讀的科目也不同。」

 

「那麼沒事。」右典正想掛線,悠叫住了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什麼事也沒有。」語畢右典掛斷線。

 

由弦的公寓回來律師行,右典的心情似乎沒平靜下,昨晚的經歷比他任何一次任務也夠刺激和驚喜,最先舞會上看不到禾瀧明的出現,沒想到在舞會上也會給偷襲,最糟的是襲擊目標不是他,而是天羽弦,但問題是為什麼他會知道弦是她的舞伴?

 

是有人刻意安排?或是因為禾瀧集團知道她是天羽城的女兒,回來為父報仇,所以一同要剷除她?!

 

右典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昨天襲擊他的人究竟有何目的,不過有什麼目的也好,昨晚已經夠驚心動魄。不但被人襲擊,還要在舞會上碰見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橘慶太。

 

「唉…………為什麼總要在這時候碰上面…………」

 

驚喜可以說是接二連三地發生,至任務開始以來也有不如意的事發生,音樂會的事,東澤集團入侵一事、那一次禾瀧明一早便知道他們的行動,結果所得來的磁碟片也是有病毒的,現在悠還很努力去解開。然後便是天羽弦的出現、

 

跟著…………便是舞會,然之後被襲擊,最後便和他相遇了。

 

他 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國都酒店上,當時右典是剛執行任務,也是自己第一件任務;可惜卻給他碰上釘子,不知道是他倒楣還是幸運過頭。所有事也在這裡發生,嬅近 五年來也在掛念他,雖然口沒有說出,不過作為好朋友的右典都有少許了解女人心的,女人總是口硬心軟,初時的確不會,但真的嗎?一個自少和她一起的青梅竹 馬,鄰居,一同上學,一同玩耍至他們成為戀人,這一份情可以輕易在五年內忘記嗎?

 

不過問題上右典是否要告知給嬅呢?!他在此苦惱著。

 

不告知她對她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好像暪著嬅,不是太好的。但告知她,她會有什麼反應?開心?不開心??

 

右典凝視他們五人在北海道拍的合照。因為任務要出外公幹,順便在那裡玩了七天來。沒記錯是前年的事,大家也玩得很開心,相中的恭平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雪地上,而悠也很難得地勾起嘴角,央登和自己便站在嬅的兩旁,感覺上有點像騎士保護公主的,相中的嬅笑盈盈的。

 

右典看到苦笑了一下。「此終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