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8-25 21:01:48C-A-F-E

派突娜~番外篇~井川藍的fairytale

又捱過了一課3小時的翻譯課,井川藍和朋友步出演講室,結束今天的上學天。

「小藍要不要跟我們去吃點東西,天氣那麼熱還是吃甜點的最好時候!上次看到雜誌介紹的那間acerbic甜品店好像很吸引。」

井川藍也有從弦叶口中聽過acerbic的名字,雖然其實很想去,但看看手錶已經是下午5時多,距離派突娜開店只剩個多小時……「啊,我不去了,今天也要打工。」

「真不明白,你家又不是沒錢,幹嗎一天到晚都去打工嘛……而且也不告訴我們在哪裡工作。」

要是被學校知道自己在牛郎店打工必定會被罰,藍惟有推搪說:「有什麼好去的,只是間普通餐廳。不跟你們說了,先走了!明天見!

說罷,藍快步的走向大門口,卻聽見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意識到聲音的主人,藍正想跟他打招呼時,卻看到眼前的男人在跟一個穿得性感火辣的女生調情。

藍轉身就離開了大學門口,而兩位主角也似乎看不到她的存在,只聽見藍一面走一面口中唸唸有詞的說:「錦戶亮……你這個笨蛋!

 

自從聖誕節那幾天她和錦戶兩個人獨處了好一回,關係算是好一點之後,錦戶偶爾也會在店裡牽她的手摟她的腰,但他對哪個人不是這樣的上至智久,下至奏多,哪一個沒遭他騷擾過。也有很多次強行被他帶離派突娜陪自己吃飯閒逛,但這也不說明些什麼,只能代表自己很閒和那個人很煩。雖然並不喜歡他這樣橫蠻無理,卻也不討厭他這樣隨心隨性。

說喜歡嗎?井川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這個每每令自己又生氣又反感的人,可是每每見到他跟別的女生那麼親密就總會心裡抽著抽著的。

走著走著,看見了一大堆牛郎店招牌的井川突然在新宿歌舞技町前停了下來。

「為什麼自己要被他牽著走?為什麼要被他那曖昧的行為而弄得坐立不安?會找人陪的又不止他一個!我也可以找個帥哥陪陪我的啊!

只是,怎樣也不能進新宿的牛郎店。因為其他店的人一看井川也都會認得她是派突娜的人。

 

藍轉身返回車站,離開了歌舞技町,踏進了另一個牛郎店的天堂六本木。

她隨便挑了間漂亮招牌的就進去了。

「歡迎來到fairytale! 我是岡田將生。小姐是第一次來的吧!要點名那一位陪你呢?」門口一位笑起來很爽朗的男生說。要是他來到派突娜,憑他180的身高和笑容一定也會很受歡迎的!

「哎呀!怎麼我又在想派突娜的事情!」藍搖了搖頭細聲的說道。

「小姐?什麼事了?」岡田問道。

「啊……點名啊……」藍看了看牆上的相片,一時間也決定不了。

「小姐,找我如何?」身後響起了一把聲音,轉身一看,竟然是個理了和尚頭,樣子有點似黑社會的粗獷男人跟自己說話。

「這個……」被他嚇一跳,也想不到應該怎樣拒絕就被他拉到一邊坐下。

「我叫聖。」那個男人說。「姓氏就別問了,每次被人問到都總會笑我的姓太普通。」

「田中?」井川藍本能的回答說。的確,田中是日本裡最多人姓的姓氏。

「都叫你別問了!!!」姓田中的這個男人忍不住大聲罵道。

「對對不起,你你好,我是井川藍。」不知道到底這個牛郎是怎當的,但剛才看到牆上的照片,他的確是這間店的no.3……實在不知道客人喜歡他什麼。

「藍,你失戀了?」聖一開始就單刀直入的說。

「誒?」正當藍還在奇怪的時候,他續說。

「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失戀吧,因為都還未告白過……

「你怎麼會知道的!!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吧!一開始他很惹你討厭?」聖說。

「你……

「別看我長得惡形惡相的,我可是最會看掌相!一看你的五官氣息就一清二楚了。」聖笑笑的說。

「哈哈,那麼你的客人來找你根本不是當你牛郎,而是當你風水先生了!

「哈,笑了就好。」逗笑了藍,聖一臉輕鬆的說道。

明白了他好意的井川也放下了戒心,善意的跟聖聊起來。雖然他看起來又惡又似個黑社會,但聊起來才發現這個人其實很細心很會觀察人。他所說的會看掌相,也許只是他觀察力特別好的關係而已。

「謝謝你,那我報答一下你吧!給我來一支當比麗香檳!

「井川小姐要一支當比麗!」聖大聲的跟全場報告。

緊接著的,是全場牛郎站了起來,一起用應援團般的聲線齊聲叫:「唷~~~謝喇謝喇謝喇謝喇!!」拍了兩下手,又再一起說:「聖哥最棒!哦呢哦呢~~

「這這是什麼回事……」藍被這一大班人嚇一跳,雖說在派突娜那麼久,但也沒試過遇到這樣的場面。

「這是我們店的傳統!當客人點了酒,我們全部人都會這樣叫,這是對客人表示感謝的表現。」聖理所當然的說。

的確,第一次聽到雖然有點錯愕,但當幾個客人都叫了酒,聽過幾次之後就會發現氣氛變得很熱鬧。因為派突娜主打的都是情深款款,才情橫溢型的,對於這裡那麼會吵熱氣氛的人實在連井川藍都覺得新奇有趣。如果說派突娜是治癒女性的天堂,那fairytale就是逗笑女生的遊樂場。

兩杯到肚之後,藍也漸漸融入了現場的氣氛,暫時忘掉最近很忙的功課與腦裡經常都想起的那個人。

 

另一方面,已經過了開店時間的派突娜也差不多座無虛席。

「龍貴!小藍不是說今天會回來的嗎?怎麼還不見人?」山下智久在休息室依舊以黏黏的聲線挨向森龍貴求救。

一隻手指擋在那傢伙的額頭說:「怎知道?她是你的員工別跑來問我!龍貴抽了一口煙續說:「不過她很少這樣沒交帶的。」

「沒事的,那傢伙最近在忙大學的論文,可能還在學校而已。」走進來湊熱鬧的錦戶亮說。「而且她不在了我也樂得清靜!

「龍貴!試試打她手機吧!至少也清楚她發生什麼事了。」躺在一邊一直用薄被蓋著頭睡覺的大倉忠義像夢遊一樣說了這樣的一句。

「你在聽啊!?」眾人驚訝的說道後卻只再聽到兩聲鼻鼾的聲音。

「手機沒人接聽……小藍你在哪裡了?」山下智久繼續扮演苦情角色,卻迅速被龍貴抽起衣領拉回大廳工作去。

 

「你還能喝啊?」聖看著兩手捧著一支當比麗灌進口裡的井川藍,一臉無奈的說。

「能啊!嘻嘻!我爸媽一向都不給我喝酒的,現在他們都沒空管我了!我要喝多少就喝多少!」臉頰都泛起酒氣顏色的她豪氣的說。「我說啊,聖,這裡真好!有那麼多人啊我家啊半年都沒人在啊!半年都只有我一個啊!我啊……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們再喝吧!你這瓶喝光了啦!我們喝新的!」聖跟走到他身邊的佐藤健打了個眼色,示意把酒都換成果汁給她喝。幸好剛才在她說到哭之前阻止了她,田中聖這個人最怕除了女人喝醉,就是女人流淚。要是眼前這個喝醉了的女生再哭的話,他應該也只能束手無策了。

「井川小姐,酒來了。」佐藤健把放了2支果汁汽水的冰桶放到桌上,替藍添飲時卻不小心把汽水倒了一點在田中聖的身上。

「他媽的你幹什麼啦!!!新來的連倒酒也做不來啊?

「對對不起。我給你拿毛巾!」說完,在驚慌之中像極柴犬的佐藤健急急腳的拿了毛巾過來。

看著田中聖在擦本來就沒幾條的頭髮,井川藍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按住了聖正在擦頭髮的手。

「怎麼喇?

「嗯??央登??

奇怪井川藍口中怎麼會得知自己遠房表哥的名字,田中聖問:「你認識那傢伙?你不會是黑幫的人吧?

「嗯??什麼黑幫的人!央登算是派突娜的人啊!

「派突娜?新宿的那間派突娜?

「對啊!你也知道啊!呵呵呵!我們店很有名對吧!

「明明自己有地方喝酒幹嗎走來六本木嘛……我媽的你不會沒錢付吧??」聖看一看桌上幾支空空如也的酒瓶忍不住說道。

「錢?我有啊!!在我錢包拿嘛!!我才不會沒錢付!」藍似乎真的喝得有點醉,語無倫次的說著。

田中聖從她袋子裡抽起錢包,卻看見黑漆漆的袋子裡有個手機的閃燈正在藍藍紅紅的閃個不停。「喂,藍你的手機有很多個未接電話啊。」聖再看了看手上的銀包更眼前一黑:「你媽的說有錢付啦!!!銀包裡只有2萬元啦!!!該死的!!!」他惟有打開藍的手機,重撥剛才打了好幾十次來的電話號碼。

 

「小藍~~~~你去哪裡喇?」電話一接通,另一邊就傳來了一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男人聲。

「這裡是派突娜對吧!」聖粗魯的說道。

「是是的。」

「你那邊的人在我這裡,你最好就盡快拿5萬元來贖回她!田中聖看了看倒在沙發差不多要睡著的井川藍,再說:「要不我也不知道要把她丟掉在哪裡!

「什麼你說什麼……」山下智久拿著電話的手停不了顫抖。

「我這裡是六本木的fairytale……快點來!!!!!!!!!!!」說完就啪一聲合上了手機。

 

「慘了!!!!!!!!!!!!!!!!!!!!!!!!!!!!!!!!!!!!!!!!!!!!!!!!!!!!!!!!!!!!!」休息室傳來山下老闆的慘叫聲,大家都熱心地趕著進去看看他死得了沒有。

「什麼事啦?????」被智久的慘叫聲嚇得從睡夢中驚醒的大倉說。

「小藍……小藍被人綁架了啦!!!!!!你們快點去救她!!!!!!」山下智久急得要哭掉的說。

「你冷靜一下啦!好好的怎麼會被人綁架啦?」赤西仁說。

「嗚……那個人……好惡啊他說要拿錢去六本木的什麼tale去贖她,要不就不知道要把她丟掉在什麼地方……小藍會不會被人丟在荒山野嶺……怎麼辦…………

說完,就聽到有人衝出了派突娜門外。

「剛剛才跑出去的那個人,是亮吧?」內博貴問道。

「嗚……不是吧?他的腿那麼短怎會跑得那麼快嘛!……

 

……一直跑從剛才起聽到山下智久糊里糊塗的消息就衝了出來的錦戶亮在跑到歌舞技町外的這一刻才冷靜下來。他只是知道那個在六本木的地方叫什麼tale……他要怎麼找……

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井川藍,雖然他也不確定綁匪會不會聽電話……

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發覺自己根本沒井川藍的電話號碼……以前只會在店裡,學校裡碰面,根本用不著去聯絡但在這關鍵時間竟然找不到她可以怎麼辦……

「還是先去六本木再說……

趕上了計程車,到了六本木。錦戶一個人走在數百塊招牌底下,根本看不到那一個是什麼tale……

「該死的……井川藍你在哪裡嘛??

就在這時,有兩個OL跟亮擦身而過,邊說道。「剛才fairytale那個小健好可愛啊!

「就是嘛!你不覺得他真的長得很像柴犬嗎?

「你們說什麼?」錦戶亮捉住了其中一個女人的手臂說。

「小健……似柴犬……

「不!!!再之前一句!!!

「剛才…fairytale的小健……」還未等她說完,亮就喝停她說:「那間fairytale在哪裡?

「在後面一條街……

鬆開了那個女人,錦戶亮又再拚命的跑到fairytale的門口。只是……這裡也是牛郎店?綁匪也是牛郎?

「請問你找誰?」站在門口的岡田將生禮貌的問道。

可是眼見這個明明比自己小很多,卻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小男生,再加上今晚發生的事,錦戶亮實在沒法好聲好氣的說話,瞟了他一眼就說:「你們把藍怎樣了?

「啊?你是井川小姐的朋友?請進。」

「井川小姐?」亮一臉狐疑的走進了fairytale,卻看見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坐在橫躺於沙發上的井川藍旁邊。

「你這個和尚頭在幹什麼?」亮劈頭就問。

「那你這個冬菇頭又來幹什麼?」聖也沒好語氣地說。

亮指了指沙發上攤著的物體說:「來帶那傢伙走的。」

「放低錢我就給你帶她走!

「要多少?

5萬。」

5?」亮以為自己聽錯,再一次反問。

「對,就5!說一次就聽好了嘛!

「你攪那麼多事,又綁架了她就只要5?即使她看起來不值高價錢,也不至於5萬那麼少吧?」亮衷心的為藍覺得可憐。

「你說什麼!!!我這裡是牛郎俱樂部,又不是央登那傢伙攪黑幫,幹嗎要綁架她?」聖一頭霧水的問道。「何況要綁也應該找個賣得好價錢的吧?

「嘛……也的確是……」亮難得認同眼前這個比真黑幫更似黑幫的牛郎的說話,再想想也就明白一定又是他那白痴透頂的好朋友兼老闆山下智久誤會了整件事情。

亮打開自己的銀包抽起了5張一萬紙幣放在桌上,拿起了帳單說:「這裡5萬。那我們走了。」

「你,應該就是那個人了吧?」聖說。

「什麼人?

「看你印堂不太飽滿還有點發黑,最近應該不太行運吧?」聖沒理他繼續說:「有空就找多點最近很閒的傢伙,跟她多出去一點對你有利……可以把自己的衰運過點給她。」聖笑了笑說道。

「這算什麼??」沒把說話聽明白的亮問道。

「趨哈哈!走吧,我這裡也快要關門了。」用手指彈了彈井川藍的額頭叫醒她,細聲的說:「有人來接你回家了!現在就不會怕一個人了吧?

 

亮扶著藍離開了fairytale,已經差不多凌晨2時的六本木街頭靜得很。

「嗯……我不想行了啦……揹我走嘛!」藍喃喃地說。

「揹你的頭!今晚因為你我已經沒做兩個小時生意,幫你付了5萬帳單還有坐計程車來找你……還不夠啊?現在又沒電車,難道我要揹你回家啊?」亮沒好氣地說。

「沒風度……又不想想為什麼我會去喝酒!

「我怎知道你啊?關我什麼事!

「你……都是你……呀,算了!說了也沒用。」

「走多兩步吧,前面有計程車了。」

把藍放好在座位上,亮在藍的袋子裡左找右找的。

「別攪我的東西啦!」因為頭很暈而一直合著眼的藍說。

找到了想找的東西,亮打開了那部仍然藍藍紅紅地閃著的手機,按下了代表自己的9個號碼再按下「打出」的鍵。聽到自己的電話聆聲後滿意的說道:「以後就算要闖禍也至少要給我找到你!知道沒?

「嗯?」得到的是看來已經睡著的藍沒意識的回應。

 

之後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一片寧靜。只有計程車的收費機傳來的嘟嘟聲……

 

「先生,多謝你一萬八千四百元。」司機叔叔說道。

「司機大哥,我要收據。」亮露出了一抹奸笑……

「山下智久你一共欠我七萬四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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