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24 22:26:36冰冰

鵲傷

  

  外頭忽傳粗嘎的響叫,不如往昔的喧鬧和朝氣,徒剩孤鳥淒悲的、哀怨的獨自仰天長鳴。


  一套著白褲的黑鳥,高高地站在木麻黃上,凝視著雨後濕潤的泥地。叼著草根,歡欣跳躍的境況,已成了定格的回憶。


  沒有對方,如何再有勇氣,編一處堅固的窩巢?


  那尚未密牢的巢中,可曾是牠們準備和未來的孩子同住的所在?看看那抹孤單的黑影,只有一個牠,淒涼的鳴叫再起,是在物色新人?但怎隱一絲流淚的傷感呢?


  昨日那麼快活地迴旋自如,愉悅的做同樣的事而不顯煩,那是因為有那麼個愛存,現在,這個潔淨明亮的初早,愛的繫線,因未知的隕落,而隨之急速下墜。


  沼地上,綠意旁,一個模糊冰涼的鳥體,靜靜地躺著,可看出牠那本是油亮黑漆的羽,是溼冷的,是不堪的,是凌亂的。


  年復一年的深情散了,溫暖的夢碎了。鳥叫聲一陣又來,沒人懂牠那稱幸運叫聲的裡頭,此刻藏的是什麼樣的悲情。


  看不到高掛枝頭的牠的淚水,而也許有的淚,也早已葬死在地上那具不知因,而死去的鳥兒上。

  
  天還是蒼茫,雲朵依舊無視的輕飄過,或許那陣舒服的風,可以為留下來的鳥兒一點溫藉。


  這"喜"鵲,此時成了隻"傷"鵲。


  我不真切的懂,但我心卻唐突的烙上一條酸酸的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