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寄南國 —孔雀豆
相思豆,記得小時候到墾丁,森林遊樂區門外的紀念品攤會賣這種三邊卵圓形、表皮紅得發亮的硬質小紅豆,品相比較漂亮的,表皮還會呈現心形的圖案,或串成手鍊、吊飾;或裝進玻璃小瓶出售,成了情侶間最佳的旅行紀念品。
為什麼會叫相思豆呢?除了豆子上面渾然天成的愛心圖案之外,唐代詩佛王維的五言絕句「相思」應是傳頌此物的濫觴:「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雖然當時此詩是思念他的樂師好友李龜年,不過到了今日,寄情相思,似乎更無性別之分了。
達可不曾買過相思豆送給女朋友,更無男性密友可送,卻是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植物會長出這麼精美的豆子來?偶有朋友送的相思豆,便拿來嘗試播種,但不知是否因為種子放太久,失去活性,以致屢試屢敗,也不知試了幾回,一直無法成功。
幸好達可的植物同好夠多,陸續提供新鮮的相思豆,得以不斷嘗試錯誤,終於在2011年11月,成功育出第一株小小「相思豆樹」。
由於「相思樹」之名早已另有所屬,所以結出相思之豆的植物,卻無緣叫做相思樹,感覺和現今商標法先註冊先贏的狀況頗為類似。幸好它的芳名「孔雀豆」,仍能巧妙詮釋它的璀璨。孔雀豆的原產地在熱帶地區的爪哇、中國南方等地,要說王維詩中生長在南國的紅豆就是此物,應有幾分的可能性。
孔雀豆的幼苗在陽台上長大,為了讓它早點茁壯長成大樹, 2013年5月,才一歲半的幼齡期,便迢迢移居到蘿蔔坑來,在這裡適應環境,快速成長,又過一年多,到了2014年7月,已經是比一個人還高的小樹了。
它的葉子呈二回羽狀複葉,一看就是典型豆科植物的模樣。
而它也的確承襲了豆科植物生長快速的特質,才3歲的年紀便在2014年10月首次開花。淡綠色的花苞呈圓錐型的穗狀花序排列,花軸上輪生多達數十朵的小花。
資料上說孔雀豆的花顏色是淡黃色到黃色,大部分的時候所見也的確是如此,
但達可亦曾見到剛綻放的白色小花,與常見的黃花截然不同,推測可能花開時為白色,在短暫的時間內迅速轉為黃色,所以較少為人所見。
而原本完全開展的花在多開幾天之後,花瓣綻開的角度也會縮小,從平展變成微開的鐘形花,大概跟人老了,腰桿兒挺不直情況差不多吧!
第一年開花的孔雀豆,在花謝後結出小巧可愛的豆莢,但純粹只是可愛,僅供觀賞,沒多久便消失無蹤,並未產生種子。
不急,當植物自己準備好的時候,自會啟動傳宗接代的開關。今(2015)年5月,孔雀豆依照自然的時序準時開花,枝梢上花枝四射,宣告著今年即將邁入生命循環的另一個階段。
果不其然,濡暑7月,當樹上還在熱鬧開著花時,孕藏著種子的兩根鐮刀狀果莢已經悄然現身,
果莢內的種子日漸飽滿,經歷過兩個颱風的考驗,終於在9月初迸裂,發現時,紅通通的種子早已散射無蹤,只留下一顆眷戀於果莢上頭。
這次沒有觀察到果莢內的種子沒有關係,因為陸續開花、結果、見紅豆,成了這段時間孔雀豆樹上周而復始的精采,而且,以後每年應該都可以見到這豐饒的景象。
想想以後蘿蔔坑將會有一堆的相思豆,呵呵,這麼多的相思,該寄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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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種子要種之前,先用砂紙磨個小洞,讓水可以進入就很容易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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