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一塊土地的生命之歌

2007-10-21 07:32:09達可

翩翩起舞黃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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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學搬到以鳳凰花城著稱的台南市，每到初夏的畢業季節，到處可見開滿一樹火紅的鳳凰花。對於莘莘學子每隔幾年才感傷一次的畢業離愁，台南人似乎習已為常地每年得複習一下，尤其是當耳邊偶而迴響起王夢麟那首傳唱久遠的木棉道時，更添一抹失戀的淡淡淒苦，心情五味雜陳哪。小學生總喜歡在鳳凰樹下撿拾落花，夾在書頁裏頭作為紀念，即使是已經與花朵離散的一片花瓣，在書頁裏頭都顯得淒美動人。

可是，撿著撿著，可撿出疑問來了，鳳凰花…好像有兩種，形狀不太一樣…？

這個疑惑一直到離開校園，畢業兩個字已經與回憶畫上等號，自己開始對認識植物產生興趣之後，才終於獲得解答。果真有兩種不同的鳳凰花，冒牌的這一種名字叫作黃蝴蝶，雖然常被沒常識的小學生（專指筆者本人，閒雜人等請勿對號入座）誤認為是鳳凰花，其實它的花形之美一點都不遜色，差別在於鳳凰木是高大的大喬木，主幹粗壯，而黃蝴蝶是2、3公尺高的小灌木，多分枝，幾乎分別不出主幹；鳳凰木的果莢大如刀鞘，黃蝴蝶的果莢則小如豌豆。兩者都屬蘇木科；鳳凰木來自熱帶非洲的馬達加斯加，黃蝴蝶則來自熱帶美洲，其實也算遠房親戚啦，兩者卻在台灣這遙遠的小島相遇…。小時後黃蝴蝶感覺沒那麼多，現在各大校園、道路分隔島、都市公園，處處可見黃蝴蝶的蹤跡。

蘿蔔坑的黃蝴蝶種源應該來自台南，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在哪個公園手癢撿回來的果莢，播種之後，最後只有一棵存活，於是在今年初將它種到蘿蔔坑小屋東側的花台，和火球花作伴。剛開始時它長得很好，冒出新的分枝與羽狀新葉，到了八月份，只約莫一個人高的植株竟也開花了，美麗的紅花滾著黃邊，果真是隻翩翩飛舞的黃蝴蝶，至於那些或長或短的蕊柱和花絲，就把它想像成蝴蝶的觸角和腳吧。

欣賞著它的花朵，原本期待著接下來可以看到它結的果莢，說不定還能收集到一些種子。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不知是被何種昆蟲感染，植株的枝幹及葉面由下而上產生了煤煙狀附著物，眼見植株愈來愈醜，正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時，老天爺卻幫我下了決定，8月18日通過台灣中部的聖帕颱風，對蘿蔔坑雖未造成災情，但唯一倒伏的，卻是這棵樹勢已經衰弱的黃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