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又進入尾牙的時節，突然想到今年在前公司部門小尾牙的一些情節，有點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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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anuary 13, 2004

今晚部門聚餐，一群人在嘈雜音樂聲中、酒酣耳熱之餘，忙著敬酒、討好各部門主管。討厭敬酒文化的我一個人坐在我那桌，等著搭同事的便車回家（她還在敬酒中）。

此時部門副總敬酒敬到我這桌，一屁股坐到我的對面，說明年PM team最近必須改變很多、增加許多functions、要更辛苦等等云云……
此時白無常馬上趕回來用討好的口吻說：
「我們PM明天要報告的R＆R一整頁都寫不完呢！」
我心想，還不是妳這無能的老闆攬一堆工作回來…

我也只能虛應故事，微微笑喝了一口啤酒（但可能臉色不太好）。
副總突然對我說：「ㄟ？妳的眼睛，好像看到一絲憂傷？！」
我開玩笑回答：「我還以為你是要稱讚我的眼睛美呢！J」
副總說：「眼睛本來就是美的啦（標準sales talk）！」
然後繼續用有點八卦的語氣問：「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啦…」
我看了他一眼，接著只淡淡地說：
「不只一絲憂傷，是很大的憂傷。」

「我在等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後來雖然想哭但是還好沒哭）

副總顯然有點被我嚇到，因為大家都是在歌功頌德、急於討好他，大概只有我這個小PM敢對他這樣說話…
(要不是白無常坐在旁邊，我大概還會爆料更多)
氣氛有點尷尬，還好有很吵的音樂，可能沒什麼人聽到我們的對話。
後來我只能繼續敬副總兩次，緩緩頰開玩笑說：
「喔，是你們害我嫁不出去，我當然要憂傷囉！」

不過副總仍然聽出了些端倪，在我提前離席之時，說些鼓勵的話
（不過實在太吵聽不到）。
我又只笑笑淡淡地說：”You’ll see.”
副總大概以為我馬上要提離職了，很急地說, “Please don’t…”
我想周邊其他人大概一頭霧水，不知我們兩個在講什麼吧…

也許明天黑白無常大概會找我「了解」一下，如果副總有交代的話…
(不曉得他們有沒有後悔去年年底裁員沒有先裁我，敝部門現在人力可吃緊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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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日本岐阜「十八樓」旅館之超級豪華美味懷石料理晚餐
（想像尾牙宴也能這麼豐盛...^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