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常想要摧毀她。

她的表情實在太無懈可擊了，眼睛瞇的那麼可人，嘴角勾的那麼動人，像是刻意刻劃好的角度，並不是矯揉的造作，但就是教他不舒服。

非常的不舒服。

無論他說什麼或做什麼，她眉頭皺也不會皺一下，依舊是端著那無懈可擊的完美表情，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上一次，明明只是玩笑，他把她壓到桌子上，她只是瞪著眼，眼神有一點無措，卻不驚慌，那眼睛裡呈的也許更多的是好奇，她很納悶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後他忽然什麼也不能繼續了，摧毀她只是他一個想望。

她對每個人都微笑，那叫他不舒服的表情。

微笑是一種交際，並不是發自內心的，而是大腦中樞發出的一道命令：陌生人，禮貌，微笑。

所以他不舒服，她看著他還是用這個噁心的交際表情，像是無時無刻在提醒他：你他媽的也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他有時候對她接近命令接近無理，那是莫名的小小的抗議，一旁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他的作為，他平時也端著一張表情，嘻皮笑臉玩世不恭，對誰笑都沒關係，逗哪個女孩開心都可以，唯獨她，她也為他的取悅而歡喜，卻讓他不舒服，他不要這樣，在他面前他好像只是一個陌生的小丑。

她從不問他為什麼像是找麻煩一樣的為難自己，她偶時嘆息，然後順從他的話，一一辦到。

他簡直大惑不解，為什麼她可以對他張開腿，卻不能敞開她的心胸？

他以為這比什麼都容易。

為什麼不可以，他以為這很正常，他很好，擁有所有吸引女孩的條件，她很好，他們很聊的來，他們個性很合，他們喜好很接近，他以為這該是正常的：彼此吸引，然後很自然的走在一起。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顯得是他的強求，她的微笑那麼無懈可擊，就像是他們之間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他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妳不愛我卻把身體給我？

她悠悠嘆口氣，還是平常的微笑，無懈可擊。

『他有臉跟妳要，妳好意思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