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畫

這殿下真的非常奇怪，宸曲知道這老論眾臣勢力龐大，但如果說正祖身邊沒有忠臣，宸曲打死都不信，他專派這二員(園)去辦極度危險的事，這二園對那群虎視眈眈的眾臣，好像以卵擊石，這等危險又艱難尋睿真的大事，總感覺是出脫了事，沒個真心要完成「正統」大事，沒派員了解那幫老賊的動態，連派員暗中保護這二「園」都沒有，小珊子說得好「派兩個手無寸鐵的小畫工去找失蹤的睿真，也沒派親信暗中援助，上次還有什麼沒關係筆，這次更摳，什麼都沒有，就把他們推出去當那些老賊的嘴邊肉，老賊怎可能手下留情！」，宸曲深有同感！

人家是一門忠烈，這一個師承是一門怪傑，老師的老師「性格怪僻，但勇於接受新事物！」，但金弘道也不惶多讓，蕙園也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本領」。怪不得人家常說物以類聚。

「雖然只是小的時候見過，怎麼可能連我都認不出來！」

「請問你是──」金弘道有點尷尬看一下申潤福，潤福也一臉老師你「吹牛」的表情看著眼前的老師，使金弘道苦笑著說著：「是我啊！我……你不認識我嗎？啊！沒過幾年，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這一段一開始滿好笑，老師，你太自信了吧！十年了耶！十年光陰似箭！人也在歲月流逝中都會改變一些樣貌，記憶也被歲月洗刷過一翻，您硬要人家記起你啊！滿好笑的，回頭想想，連你身邊的潤兒當年也見過你，也沒把你想起來啊！唉！歲月催人老啊，老師──

先撇開江守航的長子(檀園的老師之長子)天生紈絝不說。有些人非常執著於屬於自己專業或事業，因而疏於對下一代的教導和溝通，因而無法將「家傳」代代相傳，反而形成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不是說資質不好，像老師的兒子就說「父親在作畫時，不喜歡人吵！」久了，這個兒子自然對畫產生了恨意，因為畫剝奪他年少所需的父愛，不能說兒子是天生的劣根性，而是時事所造成，或許他兒子沒有上天賜與天賦，但如果有良性互動，不要說鐵杵要磨成繡花針，或許在耳濡目染，養成鑑賞的能力及彼此間天倫之樂，不也是美事一樁嗎？老實說，我認真在處理事時，也不愛人在旁邊嘟嘟嚷嚷，這一點，筆者可能要引以為鑒啊！

「這是戶曹判書，金明倫大人！」，嗯……我不懂韓國文化，這戶曹判書需要上朝嗎？如果需要上朝，依他那麼愛畫之人，這御真畫像，他應該也會注意，不是嗎？潤福這小子，撕了御真，在宮中應該也會「小」有名氣才對，怎麼這位大人還是一臉不認識的樣子啊！就算人面生，這名字應該是如雷貫耳啊！竟然還問「畫工擅長什麼畫？是山水啊？人物啊？臨摹啊？」筆者倒是有點納悶耶！

潤福許久未見，今日一見，礙於旁人「大局」，不能攜手話衷曲，一位以琴訴情、一個以畫訴相思！不過，這兩個人眉來眼去，這個大行首之前或許毫無所悉。但幾次「相逢」的機會，還叫潤福將畫與丁香共享，但，這個老江湖應該有所起疑了吧！我想──

「在這個龍蛇雜處的地方，能找到什麼畫呢？為錢所惑不思進取的畫工，何止是一兩個！」

檀園老師為何那麼反對潤福在私畫圖畫畫呢？呵呵……筆者曾經也有一段風花雪月的歲月，雙十年華時，因為在學校社團學了技藝，所以畢業後以淺薄的技藝在樂器行上過班，當時茶藝館正風行，筆者在下班無課時，晚上時間在茶藝館以樂器part time過一陣子，一開始我的心態是，又可以練習又可以賺錢，其實沒有什麼不好，可能是知音無幾人吧！在那種場合，太難懂有深度的曲子，並不太受歡迎，二個小時只能穿插一、二首，這種曲子如果出現頻率太高，會受到觀眾及經理的「關愛眼神」！一些耳熟能詳的曲子熟悉幾乎可倒背如流，但對曲子的感動不知為什麼越來越少，不知不覺中，在演奏的技巧會開始想耍花槍，這「油」性就這麼悄然上身！這種「油」如果上了身，要改掉其實並不容易，有時要花掉更多時間去洗脫這種油性的表演方式！這音樂如此，畫畫亦是如此！因為畫的內容，會受外在環境的影響，為了迎合市場性，開始隨波逐流，慢慢地……流失本性，我想檀園老師除了看到丁香在那兒外，最大的因素，是怕潤福迷失了自己！讓自己的感受力，慢慢一點一滴消失，當然或許有幾位能堅持自我，不能一概而論，但卻是普遍化的現象！

這檀園老師在月黑風高的晚上，在後門徘徊不前，假咳了幾聲，還丟了石子，都不見潤福，大聲叫著「潤福」，我怎麼看都覺得「奇怪！」，這檀園老師怎麼看都是在「私會」情婦潤福的樣子，跟潤福在夜間私會在潤福房，檀園老師，您的心起了異「漾」了嗎？應該有小小起了波瀾吧！

2009/4/21 Am10:46 宸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