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今天,27將留了7年多的長頭髮剪去,是給一位國外的設計師剪的,直至今天依然清晰浮現27開始短髮的這一天,27想俐落一點。
『沒有人告訴妳,頭太大的人留短髮不好看嗎?』這是我們的直白,27一眼想宰了我的俐落眼神。
認識27的那天是某公司南部的女主管想見識一下屬於台北女性的夜生活,大過年的頭幾天幾乎八大行業都是休息狀態,苦思上哪去找牛郎給她娛樂,忍住已經不耐煩的情緒,車子在台北市區逛大街轉了七八回,終於在一位檳榔北北的嘴裡問出此時有營業的星期五餐廳。
門口把風的少爺,引領我們進入二樓,這是一家舞場式的牛店,顧名思義,公關統一稱為跳舞老師,素質上比較偏向舞藝跟身材,臉蛋沒有那麼嚴格要求,因為從一進門到坐下,沒有看見讓人想惡虎撲羊的帥哥。倒是女主管的朋友們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男人的好色,跟眼前的這些女人們比起來遜色了,在積極度跟行動力上,可一點也不輸給男人。
Anyway,27開始是非常不愉快的,整夜她就是一張撲克臉坐在我的身邊,任由其它的公關跟主管朋友玩的不亦樂乎,27手上的煙沒有停過,27身旁的牛兒偶爾會轉過身問要不要跳舞等制式問答。當舞池裡的燈光打在27臉上,突然發現這位小女人長得其實挺可愛的,數次試圖想打破僵局,27似乎像在沉思般不發一語,一直到散場結束,終於在車上,開始我們的對話。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一種鳥沒有腳,牠一輩子都在飛啊飛啊,直到牠死的時候,才會停留在地面。這種鳥很像我,或許某天我死了,才會體會什麼叫做沒錢吧!』下車前27告訴我這段話,心裡突然一陣撼動,曾經也有人說過我像這樣的鳥,只是27的理由是錢,我的理由是一段真正永恆不散的感情。從這個像似沒有交集裡,開始產生微妙的情愫,約了27幾次吃飯,增加對彼此的瞭解,雖然不確定當時27給我的是真正的愛戀,還是業務上虛偽的應付,而我是認真的。
最後,我們怎麼在一起了,說真的,沒有太多印象,只知道兩隻沒有腳的鳥,因為想追求自己的夢在不停飛著,我找到了真愛所以停下腳步,而27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停止賺很多很多錢的那種生存意志。
如果這個時候 窗外有風 我就有了飛的理由
心中累積的悲傷和快樂 你懂了 所以我自由
你不懂 所以我墜落
如果這個時候 窗外有雲 我就有了思念藉口
愛引動我飛行中的雙翅 你回應 我靠近天堂
你沉默 我成了經過
翅膀的命運是迎風 我的愛 當你把愛轉向的時候
我隻身飛向孤寂的宇宙 眷戀的命運是寂寞
我的愛 當你人間遊倦的時候 我會在天涯與你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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