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文】野獸(上)
即使說了,也改變不了襲來的傷痛,那麼,她會緊抿著嘴唇。
- 再也...不說了!
艷陽高照的中午時分,殘酷的曝曬了安於隱默在黑夜藏身的,野獸。
昏暗的空間,傳來無聲的低泣。
儘管已經用了黑色的壁報紙張,貼滿了整個窗門,儘管就連那充斥著暗淡色彩的簾布,都已被她緊緊拉合,甚至小心翼翼的在上頭別滿了細緻的別針,卻仍抵擋不住那不斷朝她逼進而來的光芒。
抗拒著那抹明亮對雙眼帶來的刺痛,她不要。
不要再一次,再一次被無情的審視!
顫抖著身子,她拉開了顯得沉重無比的櫃門,陰暗狹小的空間,堆積著許多各式各樣的雜物,然而上方更是無庸置疑的陳掛著不同款式的暗黑色衣物。
直望著角落那個空曠的有些突兀的位子,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笑了,可笑的在每一天日照升起,便像個還玩著躲貓貓一樣的孩子,一丁點兒創意也沒有的躲進那衣櫃裡。
唯一不同的,只是無論如何等待,也永遠不會有人能找到她,而她也只能期待,永遠不能被誰發現。
這個世界上,原來不是每件事情都是必然的,也不是每個人的來臨,都是被有所期待著的,就例如...
她鐵錚錚的,便是不被允許的存在!
那雙佈滿著道道傷痕的柔夷,只擁著一隻極為破舊的小熊,它身著著一身黑色的自製套裝,那是她一針一線細心縫合而成的完美作品。
就在黑暗中,用她慣於置身黑暗的雙眼,優雅的舞動著她的指腕。
那隻名為「殤比」的小熊,頭上還戴著一頂繡著黑色蕾絲的淑女帽,不自然的絨毛,隱約可猜到它曾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彩,覆蓋了原有的潔白。
如此黯淡。
不再微笑的線條,那應該令人愛戴的可愛小熊,獨獨殤比被卸去了烏黑的雙眼。
她微啟乾裂的唇瓣,輕觸著置於懷中的唯一,憐惜的輕撫著那已失去寶石而殘留的線頭。
「我最愛的殤比,只有妳看不見我的一切,只有妳能夠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一句句如同自我催眠般的呢喃,同沉重的石頭般,狠狠敲入破碎的心底。
唯有一再的告誡,才能避免泛起無謂的期望後,再狠狠的跌入深淵。
僅僅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卻比誰都要明白這個道理。
「小寶寶,乖乖睡,媽媽在妳身邊...」朗朗上口的旋律,悠悠的哼唱起,尚還略顯稚嫩的嗓音,染上了一抹揮不去的哀愁。
她學著過去記憶中那道隱約的身影,輕拍著小熊殤比,恰似疼惜,其實只是在試圖安撫,安撫著自己不安的心靈。
只要殤比不寂寞,那麼她也不會感到寂寞。
不會,寂寞...
就如同是一場不能坦承的謊言,真實只會讓自行搭造的世界在瞬間崩毀。
因此她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扯開了唇瓣,舌尖蔓延著一股鐵鏽般的鹹腥。
遍佈著冰冷的白皙肌膚,滑落了兩行溫熱的液體,或許是這狹隘的空間太過窒息,所以汗水才會佔據了眼眶,刺痛了雙眼也模糊了視線。
只是這樣而已。
「妳知道嗎殤比?」再度吻上那面空缺,她輕拭過那道濕意,「其實我們都不需要眼睛。」就算努力撐大了瞳孔,籠罩上了水氣,這雙令人痛恨的眼眸,也從不會為此而顯得比較美麗。
然而,那個女人痛恨她的雙眼,卻又如此畏懼。
「也許我...」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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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硬碟和原先的網誌,翻到的一篇舊文,
如果說非得給自己什麼目標,
那我想把自己所有的坑都給完好的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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