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22 02:53:06J

Confession

  人無法欺騙自己。
  這是我很早就懂得的道理。我也能理解,在面對某些狀況下,人為了使自己的存在看起來不那麼的岌岌可危,為了使自己能安穩的面對荒謬的世界,必需做一定程度的Self-deception。
  但那不應該是我的理由。
  在過去幾個月,我試圖勉強自己扮演一個不可能的角色。我以為扮演一個使別人快樂的小丑,就可以忘卻個人內心的黑暗;我以為用玩世不恭的諷刺,就可以減少荒謬中的悲劇性。
但那是欺騙,欺騙自己也欺騙了讀者。
  我覺得很多幸福裡,都有一種沒有明天的悲哀。因為我們沒有力量改變明天,所以只好重覆今天,並告訴自己:“這是一種幸福”。
  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沒有掌握自己命運的權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捉住某種單一的信念或價值。不允許太多的質疑,容不下太多的Why。因為Why到最後,什麼都不會剩下,或是Why到最後,變成了個人無法接受的怪物。
  我不應該懷疑,某種兼具知與幸福的可能性的確存在著。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只能說:Ignorance is blessed.
  ”寫作是不可能撒謊更不可能矯作的,你處於什麼樣的狀態,那字裡行間就透露出某種訊息來。”這是柯裕棻“冰箱”序言中的一句話,作為這份自白的結束,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