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半熟。記憶微溫~寫在回憶之後
記憶的顏色是朦朧的。
在子虛烏有的月台上,五位少年再次一字排開,為一位遠道而來的中年大叔送行,或許會有這樣的對話──
「30年後,我們還是一樣珍惜彼此的友誼嗎?」
「並沒有,我們認為堅不可破的友誼,在維持了26年以後,因為一些小事鬧翻了。」
「我道歉了嗎?」
「沒有。我也沒有,因為我們的脾氣都一樣硬。」
「那你怎麼沒有公報私仇,居然把我寫得還算不錯?」
「因為我忘不了在那個滴著雨的屋簷下,從你手中遞過來的那杯玉米濃湯。我用你的英文名字,把想對你說的話全寫進ICRT裡了。」
再見了~少年胖子。
「我哪有叫你總鏢頭?我哪有小頭銳面?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抱歉抱歉~但你素有急智,而我非常需要一個穿針引線的角色,左思右想確實非你莫屬。」
「30年後,我發大財了嗎?」
「並沒有,但你嘗試又嘗試,自己做老闆試了好幾項生意,商業這塊我是連碰都不敢碰的,我好佩服你。」
「那我有成功嗎?」
「雖然你沒有獲利暴富,但一家溫飽、家庭和樂;因此,在我眼裡,有。」
再見了~少年鴨B仔。
「MISSION明明不只三次?你幹嘛暗槓最精采的兩次?」
「米迦勒,我不確定那有沒有法律追溯期呀!萬一太陽公公還沒死,跑來提告怎麼辦?」
「也對。喂~聽你這麼一形容,他還真的很像火雲邪神梁小龍呢!」
「我就說吧,超像的。尤其是每次『碰』地一聲,從教室後門進來雙手抱胸的形象,我就知道你會認同。話說回來,你不問我30年後的事?」
「活在當下就好啦!人生得意須盡歡~OK?還有,雅琴姊明明是…」
「噓~~小說嘛,那麼認真幹嘛?都說是投射作用了,只是希望你別太孤僻啦!」
再見了~少年鳥蛋。
「你幹嘛把我設定成偷桃客?」
「誰叫你以前老是用躲避球K我老二?老師都拿美工刀把球當眾切一半了,你他媽的還是有辦法丟到我的小弟弟上面。你不知道三流小說家很會記仇嗎?」
「那也用不著把我寫得那麼搞笑啊!」
「阿你就真的很搞笑啊~你這個活寶沒有去當諧星太可惜了。」
「我也想帥一把…」
「我盡量,如果有下一部作品的話。不過我想讀者會比較喜歡你耍白爛,你知道嗎?我寫你超輕鬆的,台詞都不用想,照搬就可以了,所以這陣子我蠻常跑去西藥房找30年後的你聊天。對了,『胡大爺牛排館』的夢想再不趕快實現的話,夢想就要變夢遺了,哈哈哈~」
「他媽的…」
再見了~胡姓少年。
最後,面對30年前的自己,我卻無話可說……反倒是理著平頭的15歲少年,向我比個讚,他的意思應該是『還不錯』…吧?我想。
而回憶的顏色卻是鮮明的。
高中時任編於校刊社,猶記得一位學弟曾在『編者的話』中寫下如斯的字句──「潤飾自己的回憶,使其美化成心之所嚮,是可笑、甚至可悲的行為。」當時我不置可否,但卻難以表明不同的聲音;直至時隔多年提筆寫下本書的第一個章節後,我才認定了心中真正的想法──人,總是貪慾的,當現實不容你我予取予求時,『如果…』、『要是…』的想法便自然而然地浮出。
『再來一次』真的能實現盡善盡美嗎?坦白講,我不相信。因為莫非法則告訴我們,即使可以改變一個必須發生的定數,但同時也會產生一個以上的變數,而那往往會是令人更無法接受的結果;我很喜歡這個黑色幽默,因為它很諷刺、也很有趣。
最後,我要謝天。或許,現在令我感到無奈的一切,搞不好就是生命中最好的安排。了不了?掰囉~~
現在的心情亂糟糟 理想抱負都隨著白雲飄
沒人知道沒人明瞭 只有望著天空微笑
我騎著野風向前衝 不要擋著我的路向前衝
管別人眼光不一樣 沒人戀愛又何妨
有時候乖 有時候壞 年輕的我反正沒人能明白
有時候瘋 有時候笑 甩甩頭就把憂愁都忘掉
說byebye 揮手向煩惱說byebye
乘著夢想的翅膀往上飛 青春永遠不會老
《青春永遠不會老》~紅孩兒
──乘著夢想的翅膀往上飛,青春永遠不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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