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26 15:13:58腐腐腐

少爺與管家--38

「妳說渥爾夫去德國了?!?!」

彩子微笑點頭,拉開雅人房間的落地布簾,早晨的溫暖煦光照在雅人吃驚的小臉上,原本整身的睡蟲迅速被嚇跑,留下來的是驚訝與--對、就是奮怒。
「咦…渥爾夫難道沒和你說嗎?」彩子頂著一臉今夏最流行的彩妝走到雅人身邊。「昨晚出發前他才來找過我,還叫我在他外出的10天裡要好好照顧你呢。咦、雅人--你怎麼早餐吃一半在發呆啊?是不是不合胃口?還是哪裡身體不舒服?」
放下咬掉一口烤得香酥的吐司,雅人垂下頭、雙手握拳捏得死緊,渥爾夫居然一聲不吭跑去德國?在他對自己做了那些色色(?)的舉動後?重點是他居然沒和自己講?這點使雅人怒不可遏。
隱約記得渥爾夫在他睡著前說的話…好像是…〝「這裡--等我回來再好好品嚐。」〞該死、回想到昨晚的事了。一股熱氣從他的脖子往臉頰上竄。
重點不是這個啦--雅人把情色的念頭從腦袋驅除,仔細想想、渥爾夫口中的離開,是指去德國的事嗎?
可惡、那個王八蛋,居然瞞著他偷偷去了德國----。
「那個王八蛋…啊、我是說渥爾夫有沒有說去德國做什麼?」雅人努力一次一次地鬆開拳頭,一次一次地逼自己深呼吸,要不這樣緩和情緒,絕對會在彩子面前翻桌、發飆,做出一堆破壞形象的糗事。
「這點就無可奉告了。」彩子笑得燦爛:「雖然我倆是身職水無月的管家,但私底下仍有空餘時間做兼職,渥爾夫這次去德國大概也是去工作。」
「兼職?彩子姐也有嗎?」雅人一臉疑問。
「當然有啊,雅人想知道嗎?」
「嗯。」
彩子食指點了點自己嬌嫩欲滴的紅唇、眨眨眼:「親我一下就告訴你,如何?」
雅人瞪大眼、雖然彩子是大美人,但要他親她…有點牽強。「呃、這樣不好吧?」
「哼、都可以和渥爾夫親,怎麼我都不能親?差別待遇喔。」彩子故做出傷心的表情。
「我們還沒有親過啦---」
「那是未遂囉?」快速撇開傷心的表情,她馬上露出好奇(興奮?)的表情逼問。
「啥?什麼…什麼未遂啊?」雅人拿起剛遺忘的吐司不自然地啃蝕。
瞧雅人一會兒吃吐司咬到舌頭、拿牛奶又打翻,彩子心知肚明笑了,要是再這樣鬧下去,這頓早餐不知道要吃到何時?更何況他們還有正事要辦。
「你慢慢吃,等會兒我們還要去梅廳做慣例的早課。」彩子攏攏捲髮:「我在外面等你喔。」
見愛逗他的彩子離去,雅人這才鬆口氣,拿起溫牛奶輕啜,牛奶不小心沾到上唇,他伸手撫去,卻莫名其妙地停留在自己的唇上。
渥爾夫手指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那雙深邃的藍眸彷彿還逗留在肌膚上,挑起出原始的情慾。無法解釋內心的焦躁,望著安靜的房間四處,這一刻思緒不斷湧出一股寂寞感--被拋棄了…嗎?
算了、不鳥渥爾夫,他要去德國還是非洲都無所謂,待在身邊像個管家婆對他囉嗦,一點都不溫柔,要渥爾夫在身邊幹嘛?不要、不需要,誰要誰倒大霉。
雅人下定決心不再煩躁,渥爾夫的事他要拋到九霄雲外--沒錯、就是這股幹勁。
替自己打完氣,雅人提起精神享用一桌豐富的早餐。


結束早餐,雅人隨著彩子來到一間寬闊的和室。來不及細看,雅人就被彩子帶到桔的身邊,並且交待要以跪坐的方式坐下。
親切的桔朝雅人微笑,以嘴型做出早安的問候詞後擺出噤聲的動作,告訴雅人在這間和室似乎必須保持安靜。
不舒服跪坐讓雅人不斷變換姿勢,尋求個適合的坐法,晃動瞬間,一道敵視的目光從對方射來,雅人坐好後,正眼追索目光的主人。
是個年約與自己相近的少年,秀麗臉蛋如精緻的陶瓷娃娃,美少年型的男孩。唯一的缺點大概是瞪住自己的鳳眼相當不友善吧。
雅人確定與少年初次見面,不可能會有啥過往的恩怨,該說他不知好歹還是欠缺禮貌,冷冷回瞪少年一眼,雅人哼一聲撇開臉,鄙視的動作激怒了少年,他悻悻然跳了起來,用與自己標致小臉完全不搭的粗魯動作挽起袖子,鳳眼迸出〝想幹架就來啊〞的姿態,起身瞬間,少年的右手被身旁男子攫住,無法動作。
雅人將目光從盛怒少年移開,轉至到男子身上,他開始懷疑水無月家的基因是不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份賞心悅目的細胞?撇開男子出色的外表不說,雅人注意到的是他一頭黑髮長髮整齊束在身後,墨綠色的男性和服套在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華貴氣息,是出淤泥而不染、是沉穩中帶著閑雅,高潔不容侵犯的風範一度讓雅人屏住氣息。
男子細長褐瞳望向雅人,深邃狹眸微微釋放出歉意,接著緊抿的雙唇開啟,低醇的嗓音流洩而出。
「由紀,安靜坐下。」
名喚由紀的少年雖有不甘還是收回死瞪著雅人的視線,目光再落到男子身上後明顯緩和許多,小手二話不說纏上男子挺直惡的身軀,像條靈巧的小蛇不斷撫摸、滑動,接著用了大小適中、剛好這空間的人皆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要我安靜坐下可以,除非你吻我---」
「不要胡鬧。」男子表情一貫淡然,口氣卻強硬不少。
「沒有胡鬧。」由紀嘟起紅唇:「吻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來嘛來嘛--。」
沒有喝退怒罵,有的只是漠然看著由紀,男子深深的注視,神情瞬間彷彿掠千種苦後馬上褪去,深知若不滿足眼前的由紀,他是不會善罷甘休。
覆在膝上的手有了動作,出手便是摟住由紀纖細腰身,力道大到讓由紀跌坐在男子懷中,一抬頭男子的唇覆了上來,輕描淡寫接觸後放開,眉頭微蹙,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據我的觀念來看,這根本不算吻,頂多稱得上親吻罷了。」由紀面露慍色,揪起男子的衣領,再度覆上自己的,男子不掙扎,任憑他大膽獻上雙唇,唇仍是文風不動緊閉。
由紀垂眼,忽然揪住胸口露出痛苦神情,男子平靜的瞳仁出現了波動,趁這時由紀進一步撬開男子牙關,來一場唇槍舌劍。
帶有強烈情色的水澤聲響傳遍和室,激烈的換氣聲與呻吟更是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幾分鐘過後,兩人的唇才緩緩抽離彼此。
「聿之、我還要更多---」由紀喘著氣,面如桃花紅,樣子非常美麗。
「遵守約定,乖乖坐好。」男子名喚聿之,他將軟趴趴的由紀移回到身旁的坐墊上,神情鎮靜的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
雅人挑眉,的確是看了一場好戲啊。餘光瞧見身旁的桔早已紅著一張臉,他低聲問道:「他們的關係是什麼?情侶?愛人同志?」
只見桔羞著臉,小小聲地說:

「他們是兄弟---。」

什麼?禁斷兄弟情?水無月家可真是臥虎藏龍啊---雅人暗自自忖。
的確是深藏不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次犀利的目光又是誰投射出來的啊?雅人眼神一轉,望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