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27 00:43:05棲雲

Zigzag

  妹妹,在之前住居的鄉間三合院裡,學會了狂放不羈的叫聲。發情期臨來,喵嗚喵嗚的聲音在房內迴盪。我已離開鄉間,所處環境容不起她這般低吼,只好出聲制止。
  我想,她是成長了。儘管黏膩著我,但也不得不學習當主人不在時的自我打發,儘管之前深怕她太寂寞而找了另一隻貓咪陪伴,三個月後,又因我的搬家被迫分離,就人的世界而言,她也算是經歷不少悲歡離合吧。
  當我斬釘截鐵地向人訴說妹妹也屬於我靈魂的一部份時,總有人不可置信。人說那是因為生活寂寞心靈空虛,我也只能拼命搖頭試圖解釋。有妹妹在的空間,我的心思就會比較安靜,又或者說,比較聽得見真實的心跳。
  好似她為我適度補足N分之一的缺角。
  妹妹有許多化身。最初她代表一個很難忘懷的人,漸漸,她的靈氣轉而像我,我從她的眼神,讀到青春時代的自己。朋友說英文的「Z」字形或中文的「之」字形有如青春的那個夜晚,我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反覆書寫這兩個字,寫著寫著就笑了,不論是「Z」或「之」,都是在轉折處凝結衝撞的力道,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奔跑,那狂狷又一去不復返的青春呵!
  總是喜歡窩在電腦旁看我打字的妹妹,偎著暖暖的風扇口睡去了…

【Zigzag】

他們總說,青春早已遠去。
我想那不盡然,應當與自己走過青春的步伐有關吧。

Zigzag,曲折盤旋而上的[之]或[Z]字形,
一如勇敢而狂狷地揮霍青春之姿。
奮力往前、猛烈衝撞、不猶豫地愛與恨...
那些曾經跌撞的疼痛都在轉折處凝作濃冽傷痂。

青春不曾遠去,雖然讓歲月催促老去的我們已經不再果敢,
但每個當下的步伐,都是從Zigzag開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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