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忘了把鑰匙留給你了。

希望你開的了門。


支支吾吾了這麼多年，總以為能進步點什麼，但到目前為止依然是完美地球儀：熱情的轉著，樣似活躍的環繞世界，說穿了只是受底座操弄的玩具一份。喂。你說我憑什麼忽略過程，旋轉的同時所揮發的酸臭汗水，難道就不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的最佳寫照？是是是，什麼都是。我願意接受這一切飄渺如虛的道理，因為我很飽了。灼熱的食道像是要蒸發文字一樣猛烈。世界從來不會繞著我們而轉，我們人類說什麼也不願攀附上地球而轉，為了該死的自尊之類的微生物，明明瞭解他是死的，卻又活著似的流竄在腦海的噁心感。有人曾告訴我：「再怎麼造假說謊的人也比不上一輩子堅持誠實待人的傢伙來得虛偽。」我承認這很偏差，但又讓我春心蕩漾，怎麼可以說出這樣令人又愛又恨的驚世名句呢？我問你，你撇頭。

所以我可以大方的遮住臉，摀上口鼻，童稚般的喊著你看不見你看不見的虛話，藉此逃避那塊應該是叫做真實的荒地。荒的讓人毛骨悚然。你可以拉我的手，就像昨夜的好夢一樣，我們一起逃。但不一定要讓人看見。用盡口舌之力、用盡花言巧語，甚至假裝垂死掙扎，像遇到熊一樣。只為了捍衛從未開口過的寫意。真的很飽，聽王菲的《乘客》，怎麼會從一片空慾中獲得飽足呢？你可別告訴我，是成熟的證明。我一點也不成熟。我只想從一堆俗稱漂亮的文字中跳脫出自以為大家都懂的藝術。這多麼幼稚，簡直是屁。我真的想坐你開的車，我也不懂現在是否快樂，也無法釐清頭緒是否你終會下車？我只知道，很飽了，該融化的就會變成一塘混水，該死去的細胞就得放它們過橋，該不說的我就縫起裂開的嘴唇。

我不是不需要這種東西。
而是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不需要我。

你懂飽的感覺吧，親愛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