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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梯口底下的圓形餐桌上，我的眼睛可以穿過窗戶，看見屋頂上的那一條黃毛巾。
它很鮮明的在！
在櫛比鱗次的紅瓦裡！
它曾象徵著一種無力的憤慨與錐心的吶喊，彤青春的虛無和孤獨的逃避‧‧‧
我是有些兒發呆了。

「寧為，寧為，吃粥呀！」
彤為我夾進一塊荷包蛋，自己扒了一口粥，甜甜地一種貼心，端望著我。
真叫人併攏不盡的，最是那一雙於晨光中析透的曲線玲瓏的美腿，承接她的是黃色光面的高跟鞋。

「多麼希望每天與你一起吃粥‧‧‧」
黃色的黛安芬裡頭依然是一片霜雪，劃出一道溝影。
而與它相映成趣的，自是那光細的頸項。

「妳和文維新不好嗎？感覺滿登對的。吃粥、睡覺甚至於做愛愛，也應該會很快樂吧？」
我和著肉鬆吞下一大口粥！
「不為！你這話是從哪兒出來的？這會決定我該不該回答。」
陳彤童聲稚音，很林志玲，高EQ，談吐不俗，超過她的年齡。
「想勸妳別再追尋了，高中三年，就定下來吧？」
我放下碗筷，抓抓頭。

「維新有他的想法，譬如考北台體育學院、學奇門遁甲、仙道吐納等等，他每日還靜坐、練健身等等，我們的感情比較多的是動靜之間他蘊釀出來的某一種氛圍，一個沒有人講過的上古神仙世界，除了他練健身有壯碩的體魄以外，我老覺得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他有一次告訴我，將來它要聚者成形散者成氣！我嚇壞了，說哪有這一回事？他搬出一大堆古書給我看，證明這是中國老祖宗的智慧。說那是大羅金仙，有一天，他成道了，位列仙班，可以帶著我雞犬昇天。他還想煉丹囁，不過他還沒搞懂這一部份──」
彤一口氣說完，太好了，她遇上一個怪人，有可能是在跟一個未來的瘋子談戀愛！
我開始覺得遇上這些人不是沒有意義的──

「你一定不相信，維新和我沒有做過愛！他說他還沒有準備好，他希望到時候能不射精！瓦，你答應我，這些是我們的秘密，好嗎？」
我聽到了，腦袋一轟，幹，啥東西？文維新。
這時，彤碰了碰我的手，過來親我。
她坐到我腿上，一屁股，我的手抓了抓伊的臀，特大的水蜜桃。

「好了！最後一吻。以後是心靈上的至交，不涉及男女關係，OK？」
我吻完了，立即站了起來，劃清界線，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你們的反應老是讓我覺得自己賤！到底我怎麼了？」
彤差點往後仰，帶些傷感的鼻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