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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昨夜是怎麼睡著的？誰先睡著的？我只知道我唯一能做的是摟緊彤滾燙的身子骨，自然一方面也是我的需要，一種無傷又真心的表達。
最後一句話，我說的是：「我倆是上沖下洗，夠嗆了各穿一件！」想想也算是黃色笑話。
彤的最後一句話是：「瓦，你覺得用萬金油有效，或者面速力達母呢？」
管它的，反正我兩樣都用上了。
只希望媽看不到這一幕。

當然，我們是在黑暗中聊著。
彤曾經很好奇地滾出被窩，望向門前的小陽台，之後的一落又一落紅瓦屋頂，星月，無邊的黑，帶著某種質感──

「這是你每一個夜晚所面對抑或身處的嗎？就你一個人？」
彤的眼睛是深刻的鑽石，炭十六‧‧‧
我知道她的感覺，她在探索我的存在‧‧‧
我親了她非關情色‧‧‧
「我愛死生命中的孤獨，這才是真正的人生──我覺得，並不害怕它！妳呢？」

彤深深的低頭，好久她是消失了。
在純黑中，只剩下一縷體味兒‧‧‧
「我逃避它！這種感覺還不如殺了我，即使不，我也會窒息。你知道呼吸不到空氣的恐懼嗎？在那種時候，我寧願拿肉體交換一點溫存，用一種溫度逃避這一種恐懼──」
在我眼前浮現了一灘湖泊‧‧‧粼粼波光。

「看到嗎？我們的左半邊的牆，像兩個7連結，就有三個窗子。我讀閒書累了，便坐在上頭，看星星看月亮看黑，尤其黑是有深淺漸層的，人的意識也是有它的頻率‧‧‧」

「接觸我的乳房，感受它！」
彤發出深切的呼喊，她的手過來了，不，她的人，她的性器官，那姣美的脂肪的軟玉靠過來了。
我沒有抗拒，我把它們捧在手掌心，膚觸，細揉──
那一丁點激凸，哦不，端點於三指之間！

眼前的波光倏地消失了。
有一種隱隱的呻吟，遠遠而來，你會錯覺離海不遠了‧‧‧

「彤！也許我是個煞風景的人，但是妳可以穿透肉體，或者說從此連結到愛嗎？」

「你可以品嚐它們嗎？」
彤拉住我的頭髮衝向她掀開的藍色星空！

我剎了車。

彤好像也一瞬間醒了過來，偽裝淡然的說：「是啊！我倆說好了，不是嗎？」
接著，鑽回被子裡。

我還是煞風景地道：「也許愛與孤獨是夫妻，妳不能只挑一個──」
接著，彤便問了萬金油的事！
而我接上的，當然是那一句上沖下洗的『無能的』黃色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