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6 13:43:08徐江屏

【限定雙日記】北野武與春酒

  偷半天閒,下午請假,原想回家寫點東西,迫人寒意卻把人凍得有些僵,腦袋空空,實在寫不出東西。和妻到家附近小攤吃飯,帶了兩份報紙沒花太多時間就讀完了,丟在一旁像堆廢紙,知識顯然價廉得很。昨夜睡前讀大陸報人辜曉進《走進美國大報》寫18家美國報社的經營之道,是少見華人對美國媒體的第一手觀察。反觀台灣的報紙,總抵不過市場品味的牽引,又要一本正經的評論,又徹徹底底的八卦,報格分裂,隨意搖擺,說要客觀,卻又立場鮮明。越讀越不值得在意。

  陪妻窩在客廳看北野武作品《花火》,仍是一貫的冷調影像,不迴避的暴力書寫,襯著久石讓敘述力十足的樂音,雖然不時突兀的出現無厘頭的笑料,仍著力在情誼的相守上:與罹病的妻,與因公受傷的同事。迷看北野武,純粹因為他冷靜的鏡頭裏隱藏著的異質疏離。

  收到網友自大陸帶回來個人出版的音樂作品,感動來自網路上實實在在的誠懇。不是精緻的錄音,倒很忠實的舖陳生活裏的種種感動。閒逛誠品,買了幾張DVD,週五下午的百貨公司人潮如織,景氣回春應如是。

  夜看《菊次郎的夏天》,還是北野武。有點兀長,間雜小小的趣味卻逗人。北野武像在演他自己。(20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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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身休閒風的西裝,彷彿就把原本一身居家的隨性拋在腦後。到洗衣店拿回送洗的襯衫西裝。緩緩把車開出來,立即身陷在車陣中。高雄這陣子辦燈會,只要入夜,南北向交通肯定打結。八十五層大樓隱身在夜色裏,南向天空幾道隱隱強光,不知道是不是燈會會場所佈置的強力投射燈射出來的。同事邀了在金典飯店喝春酒,是業務單位的一片好意,盛情難卻,答應準時赴會。心越急,車行越慢,眼看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飯店仍在遠方,那龐大的身影昂立著,一動也不動。

  轉進新光路,海洋之星一帶早擠滿了人,警察站在路口忙碌指揮打結的交通,飯店門口不少盛裝赴會的人們匆忙下車,顯然也因為交通而打亂原有的排程。直上42樓宴會場,笑開了的聲音熱絡的招呼打散了原本惦在心中的尷尬,不習慣交際應酬,不習慣被當成貴賓的讓上主桌。該要是主人的業務員們,早己玩起精心安排的遊戲。

  目光不時飄向窗外居高臨下高雄市錯落燈光所佈成的夜景,有點浪漫,有點紊亂中粧點的秀氣。刺眼的仍是捷運工地成排的紅色警示燈,幾幢百貨公司偌大的商標霓虹大剌剌提醒人們不要忘了它的存在。杯晃交錯,儘情喧鬧的是對開春的殷切期待。(20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