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7 19:41:42Cody

天天吃魚腸,我有惡毒的心腸

其實就算住很多虱目魚的台南,也沒有天天吃魚腸啦。我只是想要學文英阿姨的:「天天吃阿鈣,我有健康的膝蓋。」順便搭配這篇揶揄大陸人的壞話。

我很慶幸,在九零年代初期出國,那時並沒有那~ ~ ~ ~ 麼多對岸的「同胞」也留學,所以不太碰到鳥事。記得那個時期我只識得一位阿陸仔-飛利浦,是他家裡人千辛萬苦把他給送出來的,聽說家裡跟飛機零件廠商還是什麼高幹有什麼關係,不太了解。
當時我跟R是超好朋友而那年我到她家過暑假,R的男朋友T跟飛利浦是亞洲期貨/股票公司同事,所以上班時間是半夜,也就是亞洲股市時間,有時下了班,飛利浦會跟T一同到R家裡來。
據我所知,飛利浦原來有點適應不良,不想上學了,倒是開始找起工作,想要跳機留下來,這個我不便評論,每個人適應力不一樣,不是因為跳機所以這個人就不好。
飛利浦每天打電話勤奮找客戶,卻在天天在亞洲炒股時段,也就是半夜,睡著,把客戶給炒死了。那時他好像跟T談了一筆什麼飛機的交易,是要買飛機去大陸的,做了一堆名片、信紙,有模有樣的開間公司,不過我完全不了解其中的來龍去脈。
沒多久,飛利浦讓公司給炒魷魚,也沒賺到佣金付房租,所以T帶他回來暫時住著。
那幾天他都杵在沙發,也沒換衣服也沒見他刷牙洗臉,問他有沒有梳洗?他說不用,嚼口香糖就好了。
爛好人T覺得這樣不行,幫他租了個房間,給他一張支票付下兩個月的房租,開車送他到新住處。
沒想到在我們從海邊玩回來的某個下午,在R家樓梯間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中國男子,那個人就是飛利浦!
T讓他留下來吃頓飯,就送他回去。沒想到隔天半夜,突然有人敲門。
原來這位老兄坐計程車去賭場,輸光光還坐計程車來R家按門鈴,計程車司機老大不爽的來跟我們收錢。
奇怪了,不是沒錢嘛?怎麼還可以去賭場賭博啊?
看他落魄大家雖然心裡很幹,還是幫他給了車資,沒想到竟賴著不走了。
T跟R心裡覺得怪怪的,又開車把飛利浦送回去,偷偷躲在附近看,才知道他根本沒進去那房子,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把房間給退了,下兩個月的房租拿去賭。
「怎麼可能會輸呢? 一定會贏的嘛! 這…沒有理由輸成這樣的。我都算過了啊!」
有句廣東話說得很好:「有早知就冇乞兒。」翻成國語就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啦!
吼~ 我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打死算了。這是第一次我覺得大陸人很無賴。
後來那個什麼買飛機的Case當然是槓龜啊!我就不相信這個「咖小」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後來在加拿大碰到更多讓人氣結的鳥事,不過都是小鳥事啦,因為我總是跟「大陸同胞」保持距離,大鳥事沒我的份。
在多倫多跟一對年輕廣東夫妻租房子,那對夫妻人很好,又通廣東話。我也不知道耶,也許自己家有一半是廣東人,不管是跟房東打交道,還是跟從廣州移民到舊金山的表姊,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相見甚歡。
當時有兩個"樓友",一個台灣男生,一個北京女生。
那位北京女孩子很有禮貌,是個IT人。從大城市來的人也許真的比較不一樣,我們相處得很不錯,偶爾會感覺到北京人心裡那股不由自主的驕傲,什麼東西她都要當最厲害的那個,不過這點我能了解,畢竟北京頗有文化,她真要樣樣要認第一,我覺得她有那個實力在。那時我們常常一同出去吃飯,也常常討論娛樂新聞、政治新聞,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相處不愉快的地方。
後來北京女孩到費城去了,台灣男生也自己買房子了,空房搬進兩位大陸年輕女孩。
那才是痛苦的開始。
住對門那個,老喜歡把濕淋淋的內衣褲掛在浴室,還大刺刺的掛在別人的毛巾上面滴水,我的浴巾吸滿了她濕內褲的水。然後染髮染得整間浴室咖啡色,也不擦乾淨,地上滿是長頭髮,從來也不撿。
好,爲了想要一個乾淨舒服的浴室,我自己來掃,我幫大家服務可以吧!可是自己留下的痕跡、淋浴過後浴缸裡的長頭髮,難道不應該自己撿一下嗎? 誇張的是有時候還有月經留下的血塊粘著,妳娘的,我活該倒楣收爛攤子喔? 妳怎麼不叫妳爸媽來幫你擦月經!
住隔壁的那個也很可怕,一開始我想說大家要住一起,所以態度很友善,也可以說我很虛偽,總是臉上客客氣氣,心裡想說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生活習慣跑出來。一天隔壁女孩說她剛來,能不能帶她去多倫多市區逛逛,所以找個上午我跟她去逛街。她一臉幸福的說:「謝謝妳今天陪我出來。我告訴你喔,我媽媽是個護士,我爸爸在銀行做事,他們很寵我喔!」我不置可否然後覺得莫名其妙的隨便應付一句:「喔!真好!」
逛了一天下來,看得出她家境不錯,因為那天她刷了一千多加幣的Gucci手錶,然後跟我說Bloor上面那個廣東茶樓的鮑魚還蠻好吃的。
我以為她會是一個禮貌的小孩,沒想到....跟對門那個一樣傷腦筋。
放在廚房的私人廚具問也不問就拿來用,用完也不洗!我放在冰箱裡的冰水壺常常被喝光光再擺回去。
外帶回來的炸雞吃完丟廚房垃圾桶,放一晚、兩晚、三晚,從來沒有人會拿去倒。
我實在沒有那個義務去教育這些沒家教的小孩,所以就在冰箱上貼了張紙條,叫她去死...喔,不是啦,叫她別亂動人家的東西,然後垃圾要丟。因為她的垃圾已經臭到連樓下房東上來發脾氣了,我從來沒看過好脾氣的房東動怒耶!真是比尼加拉瓜大瀑布還要神奇的世界奇觀啊!
有一天剛好在冰箱前遇上,她問:「這紙條是妳留給我的嗎?」
不然是留給鬼看喔?
「是啊,你看不懂繁體字是吧?」我很火的回她。
「喔,我還以為這是房東的水壺。」
「妳管這誰的水壺,沒問過拿來喝不打緊,那妳喝完要不要幫忙裝滿水擺回去啊?」
後來我就再也沒理她,有天下午看到她把房門打開,一隻很大的綠頭蒼蠅從房裡像戰鬥機一樣飛出來。
我相信裡面應該如福德垃圾坑一樣驚人。

再來說說我在China Town碰到的大陸人,真的素質很差!
等提款機,不排隊,直接插隊,無論你在她身後如何抗議,媽的她一痞天下無難事,反正提款卡已經插進機器了,又不能一巴打死她,真是嘔啊。
偶爾我會去中國城的大陸人開的超市買東西,後來發現跟大陸人擠在一起買菜,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插隊就是爭先恐後,尤其看到那一缸霉都衝破蓋子的醃菜,真是嚇死我了,不過還是很多很多人前仆後繼的要買。所以以後寧願多花一點錢去貴一點的洋人超市,要不就是自己搭車去北邊的台灣人超市。
有一天跟朋友在中國城附近搭巴士,人很多,車子很滿,我們已經塞在司機旁邊動彈不得,結果後面兩個大陸人竟然動手推人:「往裡走唄,怎不往裡走咧?我們這兒沒位子站啦。」
我朋友一把火燒起來:「妳是瞎了嗎,沒看見前面那麼多人我們也走不進去啊。沒禮貌。」
所以我實在沒有辦法對阿陸仔有任何好感。
很多人會跟我說,嗯,多久多久之後,大陸人就會趕過我們,他們人民的素質一定會隨著時間改變的。
對不起厚!世界很現實,我也沒那麼貼心;就像進一家新的公司,老闆可能嫌我打字打得慢,不過不能因為我沒學過倉頡,所以就有理由用比人家慢的速度交企劃書,那畢竟是我自己要成長,要克服的問題,不是嗎!?

話說回來,現在阿陸仔有錢了,如果有朝一日必須出去當台勞不然活不下去,那我也會摸摸鼻子去的。
要賺阿六仔的錢,就得把苦水往肚子裡吞啊,賺哪種錢不是咧?
現在大陸發起來了,就像七八零年代香港人勤奮打拼賺錢,人手都有一本外國護照防’97,呼風喚雨,不管去到哪,一定有香港餐廳、香港飲茶、香港移民。八九零年代台灣也經過一段經濟起飛,錢淹腳目,財大氣粗的好時光呢!當時台灣團出國,不也是出名的不知禮儀很丟臉嘛?
目前的局勢就是該中國大陸經濟起飛啊,換他們錢淹腳目啦,這非常理所當然啊!
現在這個年代的香港人、台灣人,經過經濟起落,時光的磨練,經驗的成長,比起當年的財大氣粗當然進步很多,只不過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好日子!最有份量的「錢」,現在在大陸人手上。
所以換我們「服侍」他們,很公平不是嗎?
那他們現在如果財大氣粗沒禮貌,我們當然表面奉承骨子裡罵到死啊!
犯法喔?
去香港的時候,我跟大阿姨小阿姨有時候會聚在一起罵阿陸仔。連在加拿大的香港朋友,都對近年來明明非法滯留香港不肯回鄕,還要拿他們社會福利的大陸人頗有怨言。其實大家都不想自己變成一個有偏見有歧視的人,可是算我們倒楣嘛? 沒碰過幾個能夠交上朋友的大陸人,還老是被他們惹火。所以我有名言一句:「當然有很好的大陸人啊,只是我沒碰過。」
對啦,講這種話很鄉愿很無聊啦。

其實我真的認識一對很好很有「知識水平」的北京老夫婦,那是剛到美國時住在一個老師家認識的鄰居。我們都叫姨、姨丈。
姨、姨丈跟著嫁到喬治亞州的女兒一同移民到美國,至於為什麼沒跟女兒住在一起,沒人照顧?也沒問那麼多。
在北京時姨是護士,姨丈是醫生,不過因為兩位年紀都六十多了,語言能力也不夠,就沒再去考美國醫護人員的執照。當時姨到旅館整理房間,姨丈則是在麥當勞整理環境。
我記得他們對人非常有禮。姨很會煮菜,姨丈是一個講話斯文,事事靠自己,老不肯麻煩人家的老頑固!有天晚上,姨丈過了下班時間很久都沒回來,姨哭著來找老師,她說姨丈有心臟病,會不會在半路上暈倒了?結果老師一邊碎碎唸一邊載著姨在路上亂找一通,沒找著。這時姨丈回來了,看到姨麻煩了鄰居,還唸了她一頓。回家之後老師跟我抱怨:「那個姨啊,根本就是不捨得她老公走點路,根本就想要叫我去接她老公嘛!」當時,我就覺得老師怎麼這樣講話,這個人…心地不好,我不喜歡。
後來有次姨搭老師的順風車去Albertson超市買菜,看到冷凍架上有個「豬頭」,就扛回家,用豬頭裡裡外外結結實實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滷味送來給我們。那種感覺真是溫馨。
偶爾去探望姨,她會給我看在喬治亞的女兒的照片,還有孫子。她說她想他們想得要命,不過經濟上根本不允許常常過去探望。 姨工作起來是很勤奮的,她常常跟我說:「今天有個客人給了我五塊小費。說我打理得很乾淨!」然後臉上有一個卑微卻滿足的微笑。
我才隱約了解,這對夫妻過著有點拮据的生活,跟他們以前在北京的生活一定差很多吧? 懸壺濟世的醫護人員,老了以後搬來美國,本以為可以頤養天年? 沒想到柴米油鹽就把他們打敗了。
不到一個月我離開西雅圖,因為不想在這樣一個「老師」底下生活。
一個學期之後,因為沒有抄姨跟姨丈的電話,我打給老師的朋友探聽姨跟姨丈的近況。
唉,姨因為生活實在不夠充裕,可能在賣場裡面順手拿了什麼東西,還得找人幫她上堂打官司。姨丈一定氣死了,我想。
感覺好像在看張曼玉跟粱家輝演的那部電影喔…什麼「愛在他鄉的季節」。
慘的咧…老搞不懂為什麼如此Nice的人會落得這種下場,然後討厭的人老是小人得志。
什麼世界嘛!

上一篇:老鼠命

美國黑金 2020-01-07 02:25:37

很讚的分享!

http://www.yyj.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