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自以為是碎念的嘴臉

緊裹住的無塵衣看不見他粗脹的白頸
我瞇眼在心裡仔細計算著頸動脈的位置
短暫幾分鐘過去
握在手中的美工刀大約只挪出三公分
劃過他頸項時動作極為俐落
似乎過於出乎意料
當大量血液從頸間穿過割破的無塵服噴出時
他嘴裡還叨念著一句關於機台管徑大小的廢話
握在我手中的美工刀滴著血
被剝奪呼吸功能的他發出悶響
不斷噴濺的血液也將我的白色無塵衣染紅

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冷視他身軀倒下
我可以感覺到溫熱的鮮血沾在身上漸轉為冰冷
費力地我撬開高架地板
密麻而複雜的管線分布其下
記憶中他們曾提及藥液倒灌的現象
或許把冰冷的屍體塞進機台底下由高架地板掩住
倒灌的藥液中我知道有腐蝕性H2SO4及HF
就把他塞進防漏盤上方吧!
如此一來
大量倒灌的藥液能將屍體處理掉再順著排液管慢慢流出
估計只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
沒有監視器的maintain room只有我們
放置好屍體後我換上多於乾淨的無塵衣若無其事離開
沒有人會發現
只是以為他失蹤了

又幾分鐘過去
他叨唸的嘴臉依舊是一副自以為是
結束短暫瘋狂喧洩殘殺念頭
我再次兩手一攤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