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05 22:53:56小班

(舊文) Story 3 :直遙天地 無知間

年輕時候,他習慣在某些思想中找尋生命,
以及熱情,慣於把一些深濬膚淺的想要套在他與L身上,可悲,
記得昆德拉說這個叫做「媚俗」。

後來他在中部教書,一長串的生命痕跡他匆匆走過
想到生命並沒那麼難,難的是人生,而他大學最後一年愛看的電影,「時時刻刻」裡面說著:逃避生命就永遠得不到寧靜。 而三十歲後的生命卻寧靜的想起L,及他與其他男人都有的家庭,跑車,可愛些的孩子、及妻。


L翻起當年他寫給他的信件,用著他不懂得的漢娜厄蘭,據說是上個世紀
偉大的女思想家之一,在愛情中也受著苦的女人,喃喃說著說著「賤民論」

他在信中,筆調急促的說,厄蘭以猶太裔為引,寫著賤民便是這社會所不容的邊緣族群,賤民本身若不清楚自己的身分,進而與這社會互動,那麼他/她活著的每分秒都是矛盾痛苦的!正因為她認清自己賤民的身分才能與這社會清晰的拉扯並且奮戰不歇!


厄蘭說了解這世界及自己賤民身分的還有卡夫卡。L當年雖與男人在一起但女人身體仍叫他癡迷,只要能征服的身體...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賤民。


L持續在報章副刊看到他寫了些文章,從這些地方知道他後來到了法國念了多年的書,後來在一些運動場合出現,後來寫了一些文學作品,後來介紹他的照片還是
有一看起來不太會老的臉。後來..............

他在文章中輕蔑的說自己:「在愛情上是永遠的賤民,不會再要自己說出去,不要人家說出去,不要他看見或聽見,找不回遺失的美好。這才發現與L之間是一條條歧路都到不了的地方」L也發現自己與他是連眼淚都不曾為他拭過的遙遠


直遙天地,無際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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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知道最後那句話是他十七歲時用在網路上的字句,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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