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26 15:13:18Gina

看《再見了,可魯》有感(上)

一隻導盲犬的故事,無數人的深深感動。

2002年5月,我第一次瀏覽《再見了,可魯》的中文譯本,初步瞭解了導盲犬的訓練過程,這對於自幼兒時期就開始養狗的我而言,是一種全新的知識吸收。2002年12月,家中飼養的可卡犬病逝,傷痛過後我再一次閱讀《再見了,可魯》,對於這位陪伴我從校園步入社會,見證了我人生至今最重要的十年的動物朋友,有了另一種不同的認知。2004年11月,在電影院裡欣賞了電影《再見了,可魯》,我才真正體會到多和田 悟(導盲犬訓練師)所說「不平凡」的意義。[註﹞

對狗狗而言,每回的分離都是一次不安的開始。

前面提及的可卡犬,是我到現階段所養的最後一隻狗,也是唯一一隻不是從幼犬時期養起的寵物夥伴,牠兩歲才到我家,我大概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讓牠對我產生了足夠的信任感。可卡是種感覺很敏銳的獵犬,還記得牠剛到我家的第一個星期,夜晚嚎叫、推撞籠門....等等行為不時的表現著牠的不安,我想去安撫牠,但最終都因牠和我之間的陌生而作罷;那一週裡,我只能試著用聲音讓牠知道新主人(我)非常的關心牠,這種雙方適應性的互動其實很神奇,我在努力,而牠同時也正想辦法讓我知道牠亦努力著。

可魯要成為一隻導盲犬,必須經歷所謂的「寄養家庭」階段。第一次的別離,出生才幾天的可魯,記憶還不足以負載與原飼主短暫的相遇。進入「寄養家庭」之後,可魯開始學習與「人」相處,「寄養家庭」的任務不單純只是飼養,還必須教導幼犬去熟悉大自然,並且多製造狗狗與不同人群接觸的機會,這些,膝下沒有子女的仁井夫婦做得十分稱職;八個多月之後,可魯面臨一生當中第二次的別離,臨別前,仁井夫婦最後一次帶著可魯散步,那一天的路程走得特別特別長........

在多和田的車裡,可魯透過後車窗凝望著仁井夫婦,對於他們的沒有同行感到不安。

進入導盲犬訓練中心的第一天,可魯顯現了個性當中的不平凡,牠在群體當中並不是活動力最強或是表現最好的一隻,但謹慎、率真,沒有太強烈的個性特色卻又有著自我中心的行動模式,高度顯現可魯了成為一隻導盲犬的適性及能力。憶起可卡剛到我身邊時的景況,我不由的揣測可魯當下的心境:「牠究竟壓抑了多少情緒?!訓練中心的學習是否造成了壓力?!眾狗之中總是慢半拍的可魯,真能成為導盲犬嗎?!....etc.」在分離的焦慮和訓練的壓力雙重夾擊下,可魯所表現出的安定沉穩格外令人感到憐惜。

(待續....)


﹝註﹞原飼主因為覺得這隻拉布拉多腰間的胎記看起來有如海鷗展翅飛翔,就以名著「海鷗強納森」為靈感,給了牠「強納森」這個名字;「可魯」(Quill)是寄養家庭的石井夫婦按照字母排序所取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