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之三：舊愛還是最美？

分手後的男女到底應不應該見面？

豆豆和蝴蝶相繼在過年期間與前男友見面。豆豆與阿行分手後仍然沒有切斷關連，既使沒有像以前般要好，但是基本的問侯和節日的祝福是一定有的。科技的進步某個程度來說加快了人類的腳步，我們變得沒有停滯不前的本錢；可是卻也讓人對過往，貪而無厭。豆豆與阿行分手時，是擁懷滿心罪惡與虧欠，然而兩人多年的情感，無論是友情或愛情，都使得彼此停止了埋怨，於是還能和平相處，若無其事地在ＭＳＮ上談論彼此的近況，甚至愛情。所以人說：『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

一日與蝴蝶、阿蓋見面，我提議去台北走一走，也沒想過自己突然爆出一句：『不然我們去找阿波羅好了。』後來仔細思量後，心裡對大鼻歉疚的，不過當時的心態就只是去看一個老朋友，心中沒有任何想法，只為見那個在生命中曾經對我也重要其分的朋友。對待好友的前男友該用什麼態度？阿波羅像是我的家人一般，因為他的年紀稍長，個子又頗高，我總把他當做無助時候可以依靠的避風港，與他也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重要的是，他也在我與皇明分開的那段期間，給予我很多能量，所以我總說他像個家人，而非只是朋友──即使是他們已分手的現在，我仍如此看待他。

蝴蝶與阿波羅分手兩年多，再見面那氣氛可想而知有多嚴肅與客套。兩年沒見的阿波羅身材明顯寬厚了不少，還是忍不住揶揄他一下：『吼，你變胖囉？！』面對著他，那說不出口的想念讓我禁不住地狠狠地抱了一抱他。阿蓋在旁碎嘴地說：『好啦，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蝴蝶也在事後跟我說：『他到底是誰的前男友啊？』就算是阿波羅，我想他也不知道我對他情感的堆積有多豐厚，其實大部份來自於感謝。

以前蝴蝶與阿波羅在一起時，因為與皇明分隔兩地，思念給予心中沈重的負擔，總負荷不過來，像是喘息不及一般，這時阿波羅就是我的氧氣筒。阿波羅待我為親妹妹，生日的時候還送我最切合需要的禮物，蝴蝶總喜歡開玩笑地對別人說：『我和阿辛是共用一個男朋友。』可能就是憑藉著這份情感吧，即便蝴蝶往後交往的對象是誰，我仍無法把心中的最理想讓出來交給誰來代替。這些話，當然是放在心裡。我心中忖思阿波羅可能是蝴蝶這輩子錯過最對的人了；這句話出於私心也好愚信也罷，這想法卻又那麼真實地存在著。

與阿波羅聚首的時候很短，我們隨機找了一家日式料理，結果也真的只是共渡一餐，就與他分手了。回程的路上話題當然離不開此次的相聚，我們熱列地談論著，好像他們還沒有分開的樣子。以前到台北回程時，總只有我與阿蓋，蝴蝶留在阿波羅家，這回，蝴蝶也坐在車上，那感覺卻又再跟我說著：『一切早已變了。』

我想起我們在台北特地繞去美麗華坐摩天輪，感受一下市內摩天輪。緩緩上升時，即使腳跟是著地的，然，又如此不自在。視線所及的台北，愈漸渺小，世界感覺在腳底，卻在數分鐘後與我們並肩，甚至高大許多。與前男友見面的感覺不也像是如此嗎？在升空的那一刻，我們可以無視於一切正在發生或已經發生的事情，可是我們又不得不面對著地後的巨大與現實，然後，再慢慢告訴自己愛情稍縱即逝。

豆豆與阿行見面獨處了一晚，對於單身男女，又是前男女朋友，如果說什麼都沒發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基於八卦因子，於是我問了豆豆。
我說：『怎麼樣？昨天戰況如何？』窺探的口氣。
豆豆嬌傲地說：『目前我遙遙領先啦。』
『那他去找妳到底想怎樣？』
『他想要怎麼樣啊，不過我沒讓他怎麼樣，後來，他就坐火車去雲林。』
『什麼？還這麼趕時間哦？該不會去找其他前女友了吧？』
『不知道耶。』

男女之間真的差那麼多嗎？女生回頭找前男友，只為了吃一頓飯。男生回頭找前女友，只為了做愛？或許你（妳）會逗趣的說：吃炒飯。男女之間，果然大不同。愛情的過往價值到底該建立什麼之上？而分手後的友情又該建立在什麼之上，才可以徹底將此疑慮排除於道德之外？親愛的男性，當你試著與前女友見面時，先用大頭思考，別被小頭的慾望蒙蔽。


『愛情是往後（前）道別，往前（後）延伸。』──辛蒂雅。


Cindya
二○○七．三．二十
午後　十二時零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