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3 15:41:45Cindya

《心太胖,手太小》


《心太胖,手太小》

  今天和朋友聊到未來,她知道我對寫作有某程度的執著和嚮往,她說:『妳以後一定會後悔,現在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指的不是創作,而是現在所學的管理。又說:『為什麼妳不選讀文學方面的科別,一直專注於商科類?』是啊,這個問題問了自己不下一百遍,我無法理直氣壯的回答她我不是那塊料,也不想回答中文系的都是呆子(這是別人說的,不是我說的),像我這樣有選擇性閱讀症的患者,也實在不適合吧;何況,創作這回事若是當做畢生的職業,那麼,也不會是我要的。未來握在自個兒手上,我要的實在太多太廣了,回頭一看,過去有太多從指縫中流失,就像是漏沙,現在全給我的腳印附上了;再攤開手心,我的手真是太小了,什麼都想留住,然而什麼也沒留住;什麼都只抓到一點點。我得承認自己是個容易被影響的人,被她這麼一說,心也沮喪了起來。認真思考未來──我好像沒有真的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和別人說自己的理想和夢想時,有人羡慕有人表示支持;他們不知道這場戲有觀眾,但,演員演得卻不盡力,連滴汗都看不到。我不是個稱職的演員,也不是個負責的人。

  『也不過平凡』──我對鏡子的自己說。

  信心,我還沒有找回來,雖然一直為自己的作品努力,很多時候為了自己的文思泉湧歡喜,也渴望在這方面有更明顯的成績;不過,他就是倔強的不肯回來。我想,我只是消極的在尋找;只是消極的在學著積極吧。我不想規劃人生,不想被侷限,不想為 耶穌基督的寬容驕傲。現在才知道要笑著說:『活著真好』──其實好難,好難‥‥。信心知道我為什麼沮喪,我也知道,不是因為它不肯回來,而是因為它似乎不曾存在過;這,才是最悲哀的。

  今晚落下這幾天久違的細雨,我穿著帽T在夜裡等待,等待‥‥;有一公車穿過我的身體,是的,它毫不猶豫,司機對煞車的功能不屑一顧;這,當然是幻想,我還在為不負責任的自己大口呼吸著;是那光,太刺眼了,所以我才會產生幻覺的!

  回到家看著奧斯卡頒獎典禮發呆,看著期待已久的奧斯卡,靈魂竟然分了神。看到最愛的Jim Carrey在台上胡言亂語,看著誇張的肢體語言,竟然笑不出來;魂,真的走了,走去哪?可能是童年的那條36巷吧!我試著跟蹤它,試著擺脫自我,想不到腳上穿的CONVERSE落了一腳在樓下三媽臭臭鍋的大門口。

  這樣的失去──和失戀時是一樣的。

  弦律在耳邊播放著,是誰的,忽男忽女的變換,我該換幾首新曲至媒體櫃,這樣人妖才會徹底死去。並不是刻意要這樣說話,只是‥‥。只是迷宮真的太大了,後悔的包袱一直壓著我,所有肯定的都不站在我身邊支持我,只好承認否定是正確的。

  是種貪心;或許是太過於貪心,不是不負責任。──我的人生,活得太貪心了,我這麼說服自己。不是不懂得規劃,而是不懂得選擇,只好和強糊一起纏綿。這是我的結論吧!?我想我該減肥了,指夢想指心智;該彎下腰,拾起當初滿腹的那些,指夢想指心智。


Cindya&Diaphane
二○○四.三.二
午夜 十二時四十八分
聆聽Coldplay's──yel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