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0-11 23:08:31西色

節氣寒露

入秋後天氣乾燥,同事塗抹的潤膚乳液散發出淡淡的味道,是多芬,一絲一絲挑撥著我的嗅覺神經,到下班時竟然開始頭痛。走出公司大門,迎來的是皎潔的月光,深深吸幾口氣,試圖吐出壓在肺腔深層的多芬氣體分子。我迂迴避開慣走的路,繞到一片林子後頭,月色正明,濃濃的桂花香一下子把我團團包圍,而我的意志也開始軟化。

還記得那年冬天的第一道寒流經過,我們天真的跑到馬拉邦山說要看楓葉,山頂上只有人工栽植的一兩株瘦小楓樹,葉子還沒紅透就快被遊人摘光。下山我們故意鑽進那片依然翠綠的竹林,稀疏的陽光下黃葉紛紛飄落。在我們爭辯著台灣的蛇冬天會不會冬眠時,我突然站定住了,你緊張的四處張望並問我怎麼了,我說是桂花香,你聞到了沒。是桂花香,好美的桂花香,我們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後來我在蘇州天平山看到了整片楓紅,也在日本北海道遇見斑斕繽紛的秋色,只是你已經不在了。

我小心翼翼的避開對你的思念,編織歡愉與幸福包裹自己不去想你。但是,彷彿深夜寧靜裡不經意踩裂枯枝的一聲,驚醒了整座林子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