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點妝
穿上V 領黑毛衣
配上黑西裝褲
銀色的腰鏈
夾上耳環
披上繡花的粉色披巾
灑一點香水
出門到鄰城去聽朋友的表演
即使朋友在樂隊池中不在台上
還是不該怠慢
畢竟
今天
要進劇院

打扮，是出了國才有的事。
也許，是因為老了
也許，也注意到除了涵養內在，點綴外在也不是不重要
也許，也發現自己原來也不是那麼不愛漂亮

但是更多的是，要爭一口氣，一口小小的，但如何都嚥不下的氣

在歐洲社交界，好像一個仕女，人模人樣的，就一定只能是日本人
這是一件讓人氣結的事
所以，我喜歡穿得精緻，尤其喜歡用一身地攤貨，
穿梭在 GUCCI、LV 之間，
然後讓人多投以一眼，
最好還被稱讚一下有品味
有時，覺得自己
真變態

當有外國人又偷偷在我背後說
這應該是日本人

我就會輕輕回眸
睥睨一眼
冷笑
有禮地回答

對不起
我不是日本人
我來自台灣
我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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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獻給 1937. 12. 26 的南京
和前仆後繼去參拜靖國神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