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男女間的先天差異,難免像是進入了地雷區,一個不慎就可能踩到地雷,說者恐怕會受傷。
不過,就如我先前屢屢提到的,我不贊成劃定「政治不正確」的領域,禁止討論某些議題,特別是有些跡象或證據已經相當鮮明的議題。這當然也包括關於男女性間差別的議題。
記得多年前,與一夥人前往香港大學拜訪,與該校的一位社會學者聊天,說到男女性死亡率的差異,他說,應該是由於男性喜歡從事危險性的活動,所以會有這樣的性別死亡率的差異。但是,我提出說:男女性的年齡死亡率是從初生時期開始,就持續是男高於女。其中包括0歲組的死亡率,也是男高於女。難道說,0歲組男生也是因為喜歡從事危險性的活動,所以死亡率高於女性嗎?
我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當然不是因為活動型態的差別導致嬰兒期男性死亡率高於女性。那又是什麼原因呢?我的答案也很簡單:是先天因素。男嬰死亡率較高主要是先天(體質)因素。
我們都知道,出生時的性比例一般都有固定的範圍,通常是在105-108之間,也就是說,同一年裡若有100位女嬰出生,相對的就會有約105個到108個男嬰出生。也就是男嬰均略多於女嬰數。晚近,像台灣與中國大陸由於可於孕期測出胎兒性別,加上可做人工流產,使得出生時性比例提高,台灣約110,中國大陸則可能高到113以上。
無論如何,出生時男嬰數均自然略多於女嬰數,而在成長過程中,男性死亡率持續高於女性,而到了育齡期,男性與女性人數則越發相近。這似乎是人類這個物種的自然規律。而各年齡層的男性死亡率均高於女性,也是個普遍的事實。
總之,從出生率與死亡率的規則差異現象來看,男女天生有別。
當然,我也相信,從體格大小來說,男性與女性也是天生有別,大體而言,男性就是比女性要魁梧、有力。
再說到人格特質的部分,我也相信,男性與女性天生有別。也就是說,我們認為女性一般比較溫柔,男性一般比較粗暴、攻擊性強等的性格特質差別,應該也是生物性的事實。
關於以上所說的男女性差異,如果有人說那只是無根據的臆想,我實在難以同意。我相信那些差別是真實的,而且是屬於生物性的規律;反而是否認其為事實,恐怕才比較是扭曲的意識。
至於男女性在心智能力上有無差別?這似乎是更敏感的話題,也比較缺少充足、精確的資料來下結論。但是,從上述的男女性間的差異來推論,我偏向認為男女性間在心智能力上也有差別。同樣的,我認為那些堅決否認這種差異存在的人,才更可能是帶有扭曲意識的人。
當然,比較麻煩的是,如果籠統說男女性心智能力有差別,還是很模糊。如先前所討論,顯然除了我以外,也有些人相信,男性的心智能力的變異量可能大於女性,所以,男性中可能有最優與最劣的心智能力。也所以,如果我們只看最優的這一部分,我們可能會觀察到男性最優者的表現優於女性最優者的表現。
我大體相信這些是事實。我同時也相信,男性與女性在理性思考上的傾向與能力可能不同。
我承認我並無法嚴謹證明這些屬實。但我認為已有的跡象更多是支持這樣的說法,而較少支持相反的論述:男性與女性在心智能力上並無群體差別。
但是,基本上,我的上述「相信」往往遇到兩種挑戰,一是否認男女性間有這種群體心智能力上的差別,一是不談這個話題,甚至對任何討論者都給予某種責難。
我知道前此曾經發生過的一樁悲劇。美國DNA結構的發現者華生(James D. Watson)在2007年前往英國各大學進行系列演講,但是他先對媒體發表了一些談話,涉及他對社會政策的觀點,他認為已往的社會政策是基於不正確的族群智力的假設(認為黑白間並無智能差異),所以效果不彰。結果因為他的話被認為有種族歧視意涵,他的演講邀約全被取消,他在冷泉港實驗室的領導工作也被撤銷。即令他是個天才科學家,是諾貝爾獎的得主,他還是因為發言不符合政治正確而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但是,事實上,就我所知,幾乎所有的族群智力測驗都顯示黑白間智力有顯著差別。經驗證據並不傾向支持黑白無差別的論點。但是,這裡政治正確的力量卻顯然決定了什麼話可講、什麼話不可講。
男女性間的智能差別是否存在,特別是怎麼樣的差別?我並沒有結論,但是我並不贊成「基於政治正確的考慮,這個話題不能談或不宜談」這樣的態度。重要的是,我們應該要追求知道事實真相,並依據事實真相建立相關政策。政策如果不依據事實真相為基礎,而是在某種知識禁忌之下擬定,這樣的政策才更有可能不符合真正的集體最大福祉。(就像華生暗示,既有的社會政策或許不能帶給黑人更公平的照顧)
的確,要釐清男女性心智能力究竟是否有差別,是怎麼樣的差別,絕不容易。而在未釐清的時候,相關的討論卻可能誤導視聽,甚至造成不必要的歧視。
但是,話說回來,避諱討論,甚至已經判定不允許某種結論,這樣能帶來較多的公平與更大的集體福祉嗎?
一個最基本的疑問是:我們真的有給予不同的議題公平的討論空間嗎?而我們確知這種政治正確式的判斷所給予的允許空間是最有利於全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