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04 02:52:02Pan

文章分享:生於八九六四

今年今日,想跟大家分享兩篇文章,
第一篇是篇報導,害我昨日早上眼眶有點紅;
第二篇是去年看過的文章,一直印象深刻。

明報
A01 | 要聞 | 頭條 | By 高明珠曾媚 2007-06-03

生於八九六四 自感命運安排:不能置身事外

1989 年6 月4 日凌晨,坦克車轟隆轟隆地駛入天安門廣場,履帶輾出一片人間煉獄,震驚全球;同一時間,遠在南方的香港,一個男嬰呱呱落地,重達11 磅,亦轟動瑪嘉烈醫院產房。命運的巧妙安排,把香港這個新生代,與國家這段沉重歷史緊扣在一起,如果冥冥中註定要做點什麼,小男孩相信,自己有責任替這段歷史取回公道,好讓每年生日點上的,不再是哀慟淒冷的白蠟燭。

18 年, 「後六四」的新生代從明天開始,會一個一個變成「大人」,為香港接棒。像其他歷史事件,沒有機會目擊事件經過的年輕人,唯有靠身邊人的經驗,對歷史作出判斷。18 年前的民主火光,今後能否繼續承傳?明報記者高明珠曾媚

還有1 天便有資格行成人禮的鄧浩榮,是荃灣一間中學一個普通不過的中六生,因為誕於89 年6 月4 日,每年的生日,總有幾萬人在維園以點點白燭光,似跟他「慶祝」生日。他不自覺特別,但自知誕生的一刻,命運已有安排。

出生11 磅醫院哄動

89 年春夏之交,因為北京政局的紛亂難測,人心惶惶,浩榮出生前幾天,鄧家都忙於到超級市場搶購物資,一家總動員去抬米、抬罐頭、抬奶粉,做好「戰前準備」。6 月4 日凌晨,坦克入城,子彈橫飛,學生倉皇逃命,有人能夠逃回家中,有人就此完結年輕生命。電視傳來的震撼場面,把全球都嚇呆——除了因作動入院的鄧母。鄧母當時大叫一聲,誕下兒子浩榮,重達11 磅,瑪嘉烈醫院的助產士就覑坦克與巨嬰,鬧哄哄討論了一整晚。那一晚,已註定浩榮一生要跟六四連結在一起。

94 年6 月4 日,4 萬人聚在維園點上燭光,住在大窩口的鄧家,也為家中那5 歲的小子點上生日蠟燭,電視機傳來的是《自由花》與《血染的風采》的歌聲,鄧家唱的是《生日快樂》。那時候,在5 歲小子心目中,已開始懷疑為何每年生日,電視機都有人點覑燭光流覑淚,直至他從報紙上,首次看到「六四事件」4 個大字。

自此,鄧浩榮的生日便多了一重意義。同學們知道他在64 出生,最多的反應都是:「咦!鰟日呀?」教師則喜歡問他: 「你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嗎?」近日傳媒蜂擁訪問在97 年7 月1 日出生的小孩,小朋友都表示以此為榮,鄧浩榮在「8964」出生,感到的只是「古怪」與「淒慘」。

曾想過:是遇難學生轉世?

「我覺得好慘,在自己出生的一天死了那麼多人,有一股很古怪的感覺。」就像電影《兩生花》的巴黎少女,鄧浩榮心中隱隱覺得,自己跟哪個共產國家廣場上的學生,總有點關係。曾經,他腦海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我會否就是在天安門廣場上遇難的學生,投胎轉世到香港?

生於這個特別日子,沒有為浩榮帶來沉重的包袱,唯一的影響,是他對六四的情意結,比同輩來得更深。電視、報紙上有關六四的消息,他一定不會錯過,民建聯馬力的言論,他倒背如流;甚至,他認為六四對自己而言,是一個使命。

當年歷史同輩多不知

「我不能置身事外,雖然我不知道怎樣平反、會不會平反,但會經常『撩』同學、『撩』老師講六四,不過在89 年後出生的一代,很多人都不知道是那是什麼一回事。」因為家人的反對,鄧浩榮從來沒有參加過支聯會的六四燭光集會,今年踏入18 歲,準備取成人身分證的前夕,他考慮踏出第一步,在生日的晚上,到維園點上悼念與慶賀夾雜的蠟燭。

不過,小伙子表示沒有興趣從政,長大後希望從事與電腦有關的工作。鄧浩榮曾經在網上請教「算命先生」,對方說他屬於「蘭花命」,是生長在溫室中的嬌貴人格,需要細心呵護,喜歡安定,不喜歡冒險。他說, 「算命先生」都算得幾準。

蘋果日報
A22 | 論壇 2006-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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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自己別管吾爾開希

(黃偉國新聞工作者waikwok_wong@yahoo.com.hk )


又近六四,想起吾爾開希。

二○○三年梅艷芳逝世,吾爾開希來港送她最後一程,其中一段報道最令人掩卷:吾爾開希說,如果他有甚麼缺失令港人失望,請記者代向港人致歉;記者則寫道,言重了,沒有,除了肚腩大了點之外。

多年來,吾爾開希的腰圍尺碼好像已成為中國民主前途的指標,胖了就代表民運人士墮落腐化。數不清的人說,六四後將希望放在吾爾開希等人身上,想不到他們出來後大吃大喝,中國何時才能見到民主?

有人說,原來八九民運是一個騙局,民運領袖還不是跟鄧李楊差不多?遂痛心當年受騙參加過遊行。與吾爾開希爭奪女星程琳失敗的侯德健還說:「李鵬當總理中國人還有口飯吃,××××當總理,中國人連飯也吃不上了!」

人民可主宰自己

每當我聽到這些指摘時,都會有一種憤怒、失望而又想哭的感覺!

民主運動的目的只是捧吾爾開希當皇帝嗎?如果不是,為甚麼會因為吾爾開希「墮落腐化」,而判定八九民運是一個「騙局」?

十七年了,可悲的是不少人對民主的認知,還是停留在該由吾爾開希還是李鵬當皇帝的水平。就如不久前一些反民主的人總是說:「難道董建華下台由李柱銘當特首,香港又會好起來嗎?」永不知道,民主的涵義並非爭辯讓董建華還是李柱銘當特首,而是建立一個讓人民得以主宰自己命運的制度。

一些人先是將吾爾開希封作上帝,然後又痛心疾首,說發現了吾爾開希原來不是上帝。

公平點說,吾爾開希從來沒有這樣自封過,以一個二十來歲便成為國際頭條新聞人物的青年來說,當年他的表現,算得上頗為克制而有尊嚴。可笑的反而是對他先捧後殺的支持者。

做個有盼望的人

而可恥的是,一些人還會愈罵吾爾開希愈舒暢,因為既然「民運領袖和當權者都差不多」,便可以合理化現狀,心安理得去飲酒唱K了。卡夫卡就寫過一個寓言:豹子闖進寺廟,一再搗亂祭壇。最後人們終於找到解決方法了,就是,說這是儀式的一部份!

一些人確是一邊口叼覑牙籤,一邊慷慨激昂地指摘吾爾開希令人大失所望。如果吾爾開希真的令人失望,有沒有想過自己其實可以肩負起責任,比他做得更多更好?

一個希臘神話說,一群人出海時遇到風浪,船在大海中漂浮了許多年。他們思念親人,痛苦若狂,向邪神祈求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幫他們消除思鄉之苦。結果,他們立時變成一群只知吃睡的豬。全船只有一人堅持清醒,保持做一個痛苦但有記憶,因此也有尊嚴、盼望和感情的人。

記憶與遺忘之爭

也許,大家每想起十七年前,北京天安門廣場的一幕,都會很痛苦;但希望大家還是不忘六四,因為我們是有尊嚴、盼望和感情的人,也正如米蘭.昆德拉說過:「人跟權力的鬥爭,正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

八九年六四鎮壓前不久,一名外地學生因為消息阻隔吧,才剛出發去北京支援廣場學生。有人說,廣場上的人都差不多散了,你何必還去呢?他答:「我不去湊熱鬧,如果廣場上有一百萬人,我願意做第一百萬零一個。如果廣場上只有一個人,我會是那一個!」

puilun 2009-06-04 12:53:27

哈囉,首先祝你生日快樂^^
雖然我年紀比你大十年,但對六四事件的認識是一樣的,因為當年我只是一個愛玩貪吃的小伙子.
時光流逝,可以用一個成熟之心去了解及體會當年情,結論是做人處事若有所失(失策)會注成慘淡收場.學運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必然一呼百應,何解要去放火燒車,襲擊公安呢?這不是形成了動亂嗎?吾爾開希又何解說現在廣場不是少數服從多數,是99%服從1%的說話(這是他和李鵬對話時說的),如果學生領袖不能控制所有學生,那他們已經不是一個團隊,是百萬個獨立動亂的人,那麼堂堂一國之都怎麼可以給大家這樣胡來,那和近月曼谷有何分別,他們的行為可以接受嗎?不行!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發生這種事,可惜當年中央確實太狠,動武是顧全大體,最後因為行動過猛,成也風云敗也風云.如果當年總理是朱鎔基,如局不至於此(可以去看一下朱鎔基台上台下這局書)!
進入正題,大家一直說平反,那倒底是平反什麼呢?
是想抽出當年誰放火誰打公安?絕對不會,針對的是中央!因為從來不會有人說起他們放火打人,把焦點都放在屠城上,不知是雙眼瞎了,還是良心黑了,對後輩都只說有六四屠城發生,之前都隻字不提,讓大家都失去了分辨能力,無故屠城理所當然是政府不對嘍...這樣對我們這輩和中央政府都很不公道,前輩們當我是窩囊嗎,我沒有辨認能力嗎?學生們的大前題是公敬的,誰不想自由?但方式可以正面點,和諧點,他們的一點失策已有屠城作為懲罰,那政府呢?有什麼懲罰,美國在經濟和言論上十年的打壓,已夠淒慘,何必堅持他們的元老後代承認什麼什麼,
他們這此後起之秀已開明了不少,大家又何須急於要搞政變呢...在宏觀上,我們還須學習學習!

pan 2007-06-17 01:49:30

江郎:
梅姐為六四寫的<四海一心>我至今難忘,,

江郎 2007-06-14 18:36:50

是梅姐讓我開始去認識“六四”這個沉重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