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1 23:49:30PF
變老了
到西螺大橋下與西瓜農民訪談時，臨去時同事突然問我一句：你最近是不是變老了？下午返回台北在清水休息站，開車的小朋友見我坐在車旁發呆，很關心地問我：為什麼您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無言...
回到辦公室，看了看桌上的公文，回了客戶的電郵，六點半多，該去和小女會合了；從公司往內湖路上，腦筋一片空白。打了電話給她，知道她們已經吃飽要去雲門的路上。突然間，我無處可去！
我真的累了，但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理的。
第一次，在高速公路那樣地大太陽下，我居然心情是灰色的；所有過去害怕的那種情緒，再次湧現。
將車無意識地停在雲門樓下，沒有餓意，距離下課還有一個多小時；全身汗臭味，開著車內冷氣浪費，走上樓到室內又覺得彆扭；就這樣發呆了廿幾分鐘。
決定餵飽自己。
就當作是一種發洩與滿足吧！
終於等到小女上課，不知為何地他又開是胡鬧，然後更過分地開口亂罵人。我嚴重警告她，開車回家的廿多分鐘，我不斷提醒自己，不能真正動怒，不能將自己低盪的情緒任意發洩在小女身上...
回到家與她幾經溝通，她依舊頑皮；五歲，是天真還是模仿力太強，不能不在這時候約束她。
我極力壓抑與克制自己，但又必須讓她知道他所犯的錯誤。最後她終於淚啼，才結束了這場危機。
當彼此情緒都平復後，令她刷牙、哄她睡覺，此時她媽媽老毛病又犯，又在頭痛，一堆痛。當小女沒睡意時，一如以往她已先睡去。
我無奈地離開房間，小女也累了，也無力再理我。
終於，我可以好好地洗去身上的汗臭。看表，已過十點！
無言又無力！
拖鞋不小心走進廁所，發現竟全黑，用力沖洗乾淨，才發現一個月前搬來至今，恐怕地板擦不到三次。
晚了，累了，但我寧願讓自己身體繼續疲累。
拿起抹布，無力再跪在地板上擦地，用左右腳板分別擦拭，一次又一次擰乾抹布，我的汗也一次次地流出。
很久沒有記錄自己的心情了。
我該把藏在底層的藥物再拿出來讓自己的憂鬱連結神經元麻痺中斷嗎？不行，明天要開車回高雄，藥物的副作用是不能長途駕駛。
我累了，身體的疲憊遠遠沒有心理的沉重。
小女的教養問題、女兒的媽的生活習慣問題、公司工作的不順、經濟壓力、還有我不知道所說不出來的莫名恐懼，正一步步甦醒中。
我，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