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16 19:35:26晨心
旅程－第六集
第六集
自從上回和楊文智在洗手間被林育翔學長（和他的男朋友）給撞著到今天，算算也都過了快二個禮拜了，林學長卻從那天起，待我就如同隱形人一般；別說平時他出車都會買的飲料現在都沒了，就連在處裡碰上了，他招呼不打一聲，眼神不瞧一眼的，我還真不知道是哪裡招惹了他。
「林育翔學長從那一天起，就再也沒跟我說過話了。」我悶悶不樂地跟楊文智訴苦。
「那傢伙本來就陰陽怪氣的，」楊文智倒是頗不以為然，「要不要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喂喂喂！」我沒好氣地搭腔，「你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喲！」楊文智反駁道，「要不是你把蟑螂丟到我這邊，我也不會噴得你滿身都是啊！我也是好心要幫你擦身上的啤酒啊！啐！」
「嗯．．．」我沒太理會楊文智的話題，「你說，育翔學長和另外那位陳什麼的學長．．．是什麼關係啊？」
「你管人家什麼關係？」楊文智好像對這種八卦不是很有興趣，「當兵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到軍中來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也都會有“那種”需求；又不是每次都有女人可以玩！所以囉！」
「所以囉？」我突然一陣反胃，「所以就找男人代替女人是嗎？」
楊文智聳了聳肩，一付不是很想回答的樣子。
「喂！」過沒多久，他突然跳了起來，用他肩膀撞了我一下，「不是說我休假要一起去唱歌嗎？我這禮拜休假吔！」
從上回的「約會」之後，楊文智對我的態度顯然改變很多，也不再有那種學長對學弟的口氣。
「好哇，」我開心地答道，「那不然就這星期六吧？」
「沒問題！」楊文智也爽快地答應。
*******************************************************************
說我不在乎林育翔學長突然冷漠下來的態度是騙人的，除了他算是主計處裡最疼我的以外，同一間辦公室老是不打招呼好像也不是辦法。
所以我趁著他回處裡睡午覺時，硬著頭皮敲了他的房門。
林學長可能以為是處裡哪個軍官要出車，用很快的速度跑來開門；但一開門看到敲門的人是我，臉立刻又垮了下來。
「怎樣？」育翔學長不想正視我，於是眼睛盯著地面問道。
「學長，」我有點畏懼地說，「可不可以．．．跟您談一下？」
育翔學長愣了一下，又冷冷地說：「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
「拜託啦！一下下就好了？」我真是沒那麼厚臉皮過，他再給我吃閉門羹，看我退伍後不去殺了他才怪。
又是一陣死寂，接著他挪了下身子，將房門稍微又打開了些；「進來吧！」
「謝謝學長！」我邊道謝邊往裡面走，經過育翔學長時，彷彿聽見他嘆了口氣。
「說吧！」育翔學長關上房門，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
「學長，你從上上禮拜在洗手間撞見我和．．．」
「如果你是要談這件事，」育翔學長的臉色又垮下來了，「那就不用了。」
嗯，這個反應在意料之中。
「學長，」我姿態又擺得更低了，「如果我作錯了什麼事，還是哪裡惹你不高興，是不是至少讓我知道？所以我以後不會再犯啊！」見育翔學長臉色稍緩，我又接著說，「在處裡面，就屬你最照顧我；現在我們連招呼都不打，我真的心裡很難受咧。」
呃．．．你嘛說說話．．．整個房間的空氣好像都凝結了。
「唉．．．」育翔學長嘆了口氣，「不是你的問題啦！」
「啊？」這下子我可納悶了，「不是我的問題？那你怎麼會把氣出在我身上？」
「唉．．．」育翔學長又嘆了口氣；過了許久才開口說，「如果我叫你不要接近楊文智，你會聽嗎？」
我真的嚇了一跳，原來箭頭是指向楊文智，而不是我？
「我跟楊文智沒什麼，」我連忙解釋道，「我們就像我和你一樣，是比較好的學長跟學弟，這樣而已啊！」
「你不知道啦！」育翔學長眼神突然充滿憤怒．．．或者該說是怨恨呢？「你才認識他幾天？」
「這．．．」我這下反駁不了，「那你是不是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你不希望我和楊文智接觸咧？」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育翔學長依然是那憤怒的眼神和語氣，「你聽不聽話啊？嗯？」
「好！好！」我連忙答應。管他的，我先答應再說唄。
我心裡打的如意算盤，是以後不要把楊文智帶來處裡就行了；反正其他時間林育翔學長也不知道我和楊文智倒底有沒有接觸。只是萬萬沒想到，我的如意算盤最後還是被打破了．．．
我又回復到天天有冰咖啡可喝的日子，林育翔學長偶爾也會帶我去他寢室聊天；說是聊天，其實也只是兩個人坐在房間裡－我坐在床上，他坐在桌邊－聽音樂，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著邊際的東西。
眼看著隔天就是週末了，處裡每個人都忙著把手邊的業務告一段落，好好過個週末；我也忙著趕快把一份發給下級單位的命令給發出去。
「哎唷，」我邊蓋單位章邊發牢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偏偏在這時候遇到這種要發給卅六個下級單位的文啦！」
李姐也在一旁幫我把其他單位的章先拿出來擺好，「我來幫你，兩個人一起弄比較快。」
「謝謝李姐！」我連忙道謝，手上依然沒閒著。
「對了，」我邊蓋著章邊問：「怎麼這幾天都沒看到萍姐．．．好像也沒看到楊文智？」
其實我只想知道後者，但把這幾天缺席的人拖下來一起問比較沒那麼明顯。
只見整個文卷室突然一片死寂，只有阿妹的歌聲劃破被這突然的尷尬。
圓姐吞吞吐吐地說，「你們萍姐啊！她．．．和楊文智去玩墾丁玩啦！」
「啊？」我實在是嚇到，「去墾丁玩？」
圓姐面有難色的說，「二天一夜，應該今天會回來吧？喂！你可別說出去哦！」
這是什麼跟什麼？「這有什麼好不能說的嗎？」
「哎唷！建國啊！」王姐也看不下去了，「是要說你笨呢？還是要說你單純啊？一男一女的去墾丁玩過夜，你以為是玩什麼啦？再說你萍姐是結婚的人吔...這種事當然不能亂說啊！」
啊！這是為什麼楊文智和萍姐講話總是沒大沒小的，而萍姐也總不會回嘴。
突然間，我什麼聲音都聽不進去了。
自從上回和楊文智在洗手間被林育翔學長（和他的男朋友）給撞著到今天，算算也都過了快二個禮拜了，林學長卻從那天起，待我就如同隱形人一般；別說平時他出車都會買的飲料現在都沒了，就連在處裡碰上了，他招呼不打一聲，眼神不瞧一眼的，我還真不知道是哪裡招惹了他。
「林育翔學長從那一天起，就再也沒跟我說過話了。」我悶悶不樂地跟楊文智訴苦。
「那傢伙本來就陰陽怪氣的，」楊文智倒是頗不以為然，「要不要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喂喂喂！」我沒好氣地搭腔，「你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喲！」楊文智反駁道，「要不是你把蟑螂丟到我這邊，我也不會噴得你滿身都是啊！我也是好心要幫你擦身上的啤酒啊！啐！」
「嗯．．．」我沒太理會楊文智的話題，「你說，育翔學長和另外那位陳什麼的學長．．．是什麼關係啊？」
「你管人家什麼關係？」楊文智好像對這種八卦不是很有興趣，「當兵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到軍中來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也都會有“那種”需求；又不是每次都有女人可以玩！所以囉！」
「所以囉？」我突然一陣反胃，「所以就找男人代替女人是嗎？」
楊文智聳了聳肩，一付不是很想回答的樣子。
「喂！」過沒多久，他突然跳了起來，用他肩膀撞了我一下，「不是說我休假要一起去唱歌嗎？我這禮拜休假吔！」
從上回的「約會」之後，楊文智對我的態度顯然改變很多，也不再有那種學長對學弟的口氣。
「好哇，」我開心地答道，「那不然就這星期六吧？」
「沒問題！」楊文智也爽快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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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不在乎林育翔學長突然冷漠下來的態度是騙人的，除了他算是主計處裡最疼我的以外，同一間辦公室老是不打招呼好像也不是辦法。
所以我趁著他回處裡睡午覺時，硬著頭皮敲了他的房門。
林學長可能以為是處裡哪個軍官要出車，用很快的速度跑來開門；但一開門看到敲門的人是我，臉立刻又垮了下來。
「怎樣？」育翔學長不想正視我，於是眼睛盯著地面問道。
「學長，」我有點畏懼地說，「可不可以．．．跟您談一下？」
育翔學長愣了一下，又冷冷地說：「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
「拜託啦！一下下就好了？」我真是沒那麼厚臉皮過，他再給我吃閉門羹，看我退伍後不去殺了他才怪。
又是一陣死寂，接著他挪了下身子，將房門稍微又打開了些；「進來吧！」
「謝謝學長！」我邊道謝邊往裡面走，經過育翔學長時，彷彿聽見他嘆了口氣。
「說吧！」育翔學長關上房門，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
「學長，你從上上禮拜在洗手間撞見我和．．．」
「如果你是要談這件事，」育翔學長的臉色又垮下來了，「那就不用了。」
嗯，這個反應在意料之中。
「學長，」我姿態又擺得更低了，「如果我作錯了什麼事，還是哪裡惹你不高興，是不是至少讓我知道？所以我以後不會再犯啊！」見育翔學長臉色稍緩，我又接著說，「在處裡面，就屬你最照顧我；現在我們連招呼都不打，我真的心裡很難受咧。」
呃．．．你嘛說說話．．．整個房間的空氣好像都凝結了。
「唉．．．」育翔學長嘆了口氣，「不是你的問題啦！」
「啊？」這下子我可納悶了，「不是我的問題？那你怎麼會把氣出在我身上？」
「唉．．．」育翔學長又嘆了口氣；過了許久才開口說，「如果我叫你不要接近楊文智，你會聽嗎？」
我真的嚇了一跳，原來箭頭是指向楊文智，而不是我？
「我跟楊文智沒什麼，」我連忙解釋道，「我們就像我和你一樣，是比較好的學長跟學弟，這樣而已啊！」
「你不知道啦！」育翔學長眼神突然充滿憤怒．．．或者該說是怨恨呢？「你才認識他幾天？」
「這．．．」我這下反駁不了，「那你是不是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你不希望我和楊文智接觸咧？」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育翔學長依然是那憤怒的眼神和語氣，「你聽不聽話啊？嗯？」
「好！好！」我連忙答應。管他的，我先答應再說唄。
我心裡打的如意算盤，是以後不要把楊文智帶來處裡就行了；反正其他時間林育翔學長也不知道我和楊文智倒底有沒有接觸。只是萬萬沒想到，我的如意算盤最後還是被打破了．．．
我又回復到天天有冰咖啡可喝的日子，林育翔學長偶爾也會帶我去他寢室聊天；說是聊天，其實也只是兩個人坐在房間裡－我坐在床上，他坐在桌邊－聽音樂，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著邊際的東西。
眼看著隔天就是週末了，處裡每個人都忙著把手邊的業務告一段落，好好過個週末；我也忙著趕快把一份發給下級單位的命令給發出去。
「哎唷，」我邊蓋單位章邊發牢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偏偏在這時候遇到這種要發給卅六個下級單位的文啦！」
李姐也在一旁幫我把其他單位的章先拿出來擺好，「我來幫你，兩個人一起弄比較快。」
「謝謝李姐！」我連忙道謝，手上依然沒閒著。
「對了，」我邊蓋著章邊問：「怎麼這幾天都沒看到萍姐．．．好像也沒看到楊文智？」
其實我只想知道後者，但把這幾天缺席的人拖下來一起問比較沒那麼明顯。
只見整個文卷室突然一片死寂，只有阿妹的歌聲劃破被這突然的尷尬。
圓姐吞吞吐吐地說，「你們萍姐啊！她．．．和楊文智去玩墾丁玩啦！」
「啊？」我實在是嚇到，「去墾丁玩？」
圓姐面有難色的說，「二天一夜，應該今天會回來吧？喂！你可別說出去哦！」
這是什麼跟什麼？「這有什麼好不能說的嗎？」
「哎唷！建國啊！」王姐也看不下去了，「是要說你笨呢？還是要說你單純啊？一男一女的去墾丁玩過夜，你以為是玩什麼啦？再說你萍姐是結婚的人吔...這種事當然不能亂說啊！」
啊！這是為什麼楊文智和萍姐講話總是沒大沒小的，而萍姐也總不會回嘴。
突然間，我什麼聲音都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