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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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 徐志摩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 -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 -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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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
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妳?

記得第一次見到妳，
是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

那是個男女分班的學校，
那天我教室門口，
突然響起了報告兩個字，
聲音雖然不大，
但是男生班意外出現的女生，
馬上吸引了全班師生的眼光。

我永遠忘不了妳當時的模樣，
穿的是標準的校服，
頭髮綁著兩條長長的辮子，
清秀的臉龐透著一點羞澀。

妳之所以會出現，
是因妳我各自的班導師是夫妻，
而妳是班長，
自然擔任了傳令的工作。
我雖然也曾到妳班上傳令，
但只是俗辣地注視著老師。

小學畢業不需聯考，
我們都上了同一所國中，
但從此也就沒有再看見過妳。
雖然不是很大的校園，
但那時除了讀書以外，還是讀書，
況且我，又是一頭大笨牛。
國中畢業後，
我們也都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學校，
見面的機會更不用說了。

幾年前某天透過網路的搜尋，
才得知妳已因病過世，
我頓時感覺世事無常。
我們只是天空中偶遇的雲，
但我看見了交會時放出的光亮。

那顆奇妙的種子，
一直埋在我心深處，
沒有發芽，
更不可能結果。
在今天之前，
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它的存在。
我會珍藏，
並一起帶進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