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業、社團與愛情是人稱大學生必修的三學分；多年前，在系上「高等會計學」課間，聽授課老師說起這麼一段有關「愛情」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老師的兩位大學同窗。男生非常喜歡女生。可是女生，也有她的選擇。就在兩人畢業，一同走出校門的那個暑假，苦悶的男主角，向我們老師訴苦，說他對她還是無法忘情，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們老師就跟他說：「想做什麼，就要趁自己還年輕，還有臉可以丟的時候，勇敢地去丟，大不了就是再丟一次臉嘛，有什麼好怕的。你為什麼不再試試看呢？搞不好…」（我猜，老師在對他同學講這番話的時候，應該不會太大聲，儘管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尤其是最後「搞不好」三個字。）

那個男生還真是有勇氣，在我們老師跟他說完這番話後不久，他就有所行動了。值得一提的是，這段「找她」的過程真的很ㄅ一ㄤˋ，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男生是台北人，女生家住高雄。這個男生，選擇了一個「可能讓自己受傷最重」的方法，來對他喜歡的人，做「最後的告白」。他從台北，騎腳踏車南下，途中行經板橋、桃園、中壢、楊梅、新竹、苗栗、豐原、台中、彰化、雲林、嘉義、台南…而且，騎到桃園的時候，還買了兩顆椰子背在身上，據說是因為「夏天太熱，怕她中暑」；就這樣騎到高雄。

抵達高雄時大約是中午，由於是上班時間，男生便到女生上班的地點找她。

他說：「沒事，來看妳。」

她說：「喔。」

他說：「吃飯了嗎？」

她說：「公司有便當。」

他說：「天氣很熱，這兩顆椰子給妳。」

她說：「我家人不吃椰子。」

簡單明瞭，據說這段對話結束以後，那個男生在工作一陣子之後便出國深造了。

那麼，後來呢？

老師說： 「十五年以後的同學會，我看到他的眼睛，還是跟學生時代一樣地明亮；而且，他是我們那一屆最有成就的人。」

當老師講完這段故事的時候，我看到身旁有幾位讀到大四還是「荒野一匹狼」的男同學，在他們的眼裡，閃爍著淚光。我想：「如果那位令男主角魂牽夢縈的女同學選擇與自己在一起，組成美滿的家庭；或者，她不選擇自己，心碎之餘寄情於工作，而在多年努力之後有了一番成就；如果人生只能二選一，我將如何抉擇？」

本文修改自原載台灣立報200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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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歲的眼淚

詞曲：陳昇
編曲，鍵盤：李正帆
弦樂：上海市立交響樂團
口琴：陳昇
和聲：蕭言中，陳昇

二十歲的燭光　映在你柔美的臉上
驕傲的男人哪　開始了流浪的旅程
也許路上偶爾會有風　風裡依然有我們的歌

 

二十歲的火光　映在你堅定的臉上
淚乾的男人哪　開始了流浪的旅程
也許路上偶爾會寂寞　溫柔男人用它來寫歌

 

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再哭泣
因為我們再找不到原因
是二十歲的男人就要會離開
能夠離開所有柔情的牽絆

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該哭泣
因為我們的夢想在他方
到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再相逢
笑說多年來無淚的傷痛

 

沒有哭　只有笑　笑你當年的荒謬
沒有哭　只有笑　笑我一個人走出風中

 

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再哭泣
讓我們彼此就這樣約定
到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再相逢
笑說風花雪月算什麼

 

沒有哭　只有笑　笑你當年的荒謬
只有笑　沒有哭　笑你一個人走出風中

沒有哭　只有笑　笑你當年留不住
留不住　就罷了　男人的心其實也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