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21 20:13:00【哈。】

【我很危險,請稍稍離開我一些。】


「如果你的起點是A,你的終點是B。其實你是可以輕易的從A走到B,但是你往往會不經意的被一些看似不可捨棄或抹滅的小事情,無緣無故的迷惑,我們稱他為C。」

「於是你的步伐就這樣的偏離掉了,一步一步的朝著錯誤的方向邁進。你誤以為這樣做會比較好,但其實你走到C之後,你會發現其實你的終點還是B,於是你又從C開始邁向B。」

「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一開始就立定志向朝B專心一至的前進,那麼你的路途就會少很多。起碼,比起其他繞過C才到達B的人快些。」

「但是,理論聽起來都比較簡單,實踐才是最難的地方。」




昨天比完賽之後,志曄講了一個很有趣的說法。

從我穿上自強國小的一年級制服開始,我的讀書人生就沒辦法輕易的過關,甚至多繞了很多條路。這些讓人看似「哇!你的人生真是多彩多姿!」的人生,其實讓我在升上大學時,很容易突然的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說真的,面對老板同事客人等等所謂社會人士一段時間後,回過頭來面對的事物,真的讓人無法跟上腳步。我努力的調整了好一段時間,去適應好像理所當然的,必須要面對的一切。

我承認那是一段不短的時間。

在我還沒整理好自己,甚至還沒意識到的時候,遠本看似遙遠的事物突然呼一聲就逼到面前,我甚至還沒考慮好要用什麼表情,什麼開頭來迎接。那好像是我曾經期待的,好像是。然而令人訝異的是,這些事物伴隨而來的不是我期待的美景,而是抽去生氣後的森林。太近了,我被樹枝扎的喘不過氣,被夜鷹的啼驚的慌不擇路。

所以我又逃開了。只用力的用一句話,就硬生生逃回了我原本想逃離的荒野。像是十五歲時成天喊著獨立,到了二十五歲時卻開始迷戀家裡的空氣。

也許,有些原因是因為,在得到這片森林後,我天真的以為這片森林是我最後的堡壘。沒有想到,只是個即將燃盡的灰,就可以將它輕易的燒成灰燼。我在裡面無助的逃,用盡所有的力氣,包括哀求,包括講道理,包括少許的威脅利誘,都無法救回。

我承認我離開時是狼狽的,不甘的,不解的。

這種感覺就像期待能打開的餅乾盒打開後,卻發現裡面的餅乾不如包裝上的美味一樣,悵然若失。

不過出奇的,我並沒有真的被影響太久。喧囂的寂寞,華而不實的依靠,浮誇的快樂,再這一切突然從窗外大聲呼嘯而過,然後歸於平靜。在這驚心動魄的呼嘯後兩三天,我又很習慣的回到自己的腳步,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大概是因為,其實這一切對我來說,不過是「原本帶著面具生活的自己,突然可以拔下面具用真的笑臉對人,但過沒多久卻又發現其時空氣並不真的這麼美好,而又把面具帶回去。」這樣的一個過程而已。等到這一切結束後,我還是可以過著日子。

我用了兩包菸,換算過來是大約兩個小時的光陰,加上兩個小時左右的壽命,最後還有一百五十元的代價,才想通了為什麼。

因為其實從小六開始,我就習慣一個人與世界為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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