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極盡可能的放柔，深怕又讓柳煜歆嬌嫩的軀體留下什麼瘀青。

不屬於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溫暖在身上遊走，輕柔撫慰帶起陣陣痲癢。

「啊……」喉嚨發出細碎的呻吟，他先是有些慌張，然後在確定沒有記憶中的恐怖後，好奇心開始抬頭，小手爬上絕魂的胸膛，指尖摸索著一道道疤痕。

「小鬼……」絕魂咬牙。

這小子就是見不得他好過就是了？！枉費他這麼努力的想討好他……

低頭，細細品嚐他的味道，混雜藥香的氣息令絕魂愈發亢奮。試探性的輕咬柳煜歆胸前的緋櫻，右手則握住他雙腿間的脆弱，有力的五指緩緩按揉搓摩。

「啊啊……」柳煜歆慌張的想合攏雙腿，纖細的足踝被絕魂另一隻手握住，拉得更開，「唔……」

羞怯的紅著臉，他知道依絕魂的夜視力，自己的身體鐵定是被看的一清二楚。

時輕時重的吻落在胸口，嫩緻的乳尖硬挺，單薄的胸膛隨著柳煜歆的喘息而起伏著。

這小鬼的聲音還挺好聽的，以前因為他都安安靜靜的所以沒發現……絕魂有些惋惜柳煜歆不會說話，因為他突然想聽他用這聲音叫他……

柳煜歆繃緊身體，全身因為無法掌控的陌生快感而輕顫，挺立的前端滲出愛液，隨著絕魂的套弄而發出淫靡的聲音，甚至流到股間緊閉的菊蕾。

「啊、嗚……」難耐的扭著身子，他抱住絕魂，試著把自己的難受讓他知道。

好熱……熱的讓他唇乾舌燥，不由自主的張口發出呻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發出多大的音量，只知道失控的快感讓他窒息。

絕魂安撫性的親吻他，卻不急著讓他嘗到高潮，反而輕揉雙丘內的緊密，藉著不停流下的體液潤滑，把一根手指慢慢的探入他體內，順著他緊窒的收縮而深入。

「啊啊……啊……」好痛！柳煜歆吃痛的皺眉，本能的緊繃，緊緊夾住體內的異物。

絕魂也不敢用力，因為怕會傷到他。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絕魂加快了對他分身的搓揉，突然增加的快感讓柳煜歆閃了神，呼吸急促卻出不了聲。

停留在他體內的手指卻在這時滑進體內深處，找到一點凸起，馬上勾起按揉。

「啊啊……嗯……啊……」受不了的弓身呻吟，柳煜歆不由自主的雙手用力，在絕魂背上留了幾道血痕。

前後同時湧上快感，他承受不住的搖頭，淚水浮上眼眶。

不要……好難過……

「哈啊……啊啊啊……」

小腹一陣抽畜，熱液沾濕了絕魂的手，又順著他的手流向顫抖含住手指的菊蕾。

盯著柳煜歆明顯被嚇到的表情，絕魂趁他尚在喘息無法思考的時候，改用兩指在他體內抽送，把手上的體液塗滿緊窒的甬道。

「啊……」微張的紅唇又流洩出呻吟，疼痛和快感交雜的難受讓柳煜歆無助的喘息，只能用泛著水霧的大眼看著絕魂。

這小鬼又開始依賴他了……絕魂輕輕吻他，試著撐開雙指，卻在柳煜歆疼痛的表情中放棄，只好用手指夾住那敏感的凸起，同時用嘴封住柳煜歆的驚呼。

爆炸般的快感在體內竄流，腿間的分身又開始挺立，柳煜歆扭腰想擺脫絕魂的手指，最後卻變成欲拒還迎的回應。

粉嫩的舌被絕魂吮允住，他只能發出模糊的呻吟，熱浪之中連絕魂增加抽送的手指數目都不知道，只能被快感沖刷到無法思考。

就在柳煜歆又快達到高潮時，絕魂壓住他根部，讓他的快感無法宣洩。

「唔嗚……」柳煜歆無力的看著他，無聲的哀求著。

「等一下。」絕魂抽出手指，體內壓迫驟減所產生的空虛瞬間讓柳煜歆本能的挺腰迎上，但又貫穿他的卻不是習慣了的東西，而是炙熱的碩大──

「啊啊……」痛叫出聲，依舊是在契合的雙唇間化作悶哼呻吟，劇痛讓他淚水流個不停，但掙扎的腰被扣住，他只能毫無抵抗的承受。

窄小的內壁收縮推擠著異物，但終究敵不過入侵的力量，在痛出一身冷汗後，他體內完全充滿著絕魂的昂揚。

很痛，痛到讓他都快昏過去了，可是被掐住根部無法軟化的分身仍是挺立著，在絕魂的套弄中又開始泛起快感，唯一直得安慰的，絕魂並沒有粗暴的掠奪，只是停留在他體內，等待他的疼痛慢慢消退。

「嗚嗯……」慢慢習慣這種脹實感後，前方的快感逐漸鮮明，他的呻吟中開始有著情慾，僵硬的身子也輕輕搖擺扭動。

他敢打賭這小鬼一定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誘人！絕魂喘息著盯著柳煜歆嫣紅的臉頰，迷濛的雙眼和微張的紅唇，清純又帶著難耐的情慾，完美的撩撥他的慾望……

汗水滑落背脊，他仍是不敢動，因為他嗅到了些許血腥味，所以懷中的人兒一定受傷了……

可是，絕魂忘了一點，那就是柳煜歆一直以來都是個會打破他用心良苦的小鬼。

「啊嗯……」柳煜歆沒注意到他的忍耐，只覺得體內充滿的碩大動也不動的停留著，讓他很難受，所以他自己移動著腰部，想看看能不能舒服一點。

「小鬼！」絕魂有些自暴自棄的咬牙咒罵。

既然他主動邀請，明天痛到下不了床就不能怪他了！

扣住他的纖腰，絕魂開始深入淺出的抽送。

「啊啊……」他突然的動作帶出痛苦和快感，柳煜歆喘息出聲，只能緊緊抱住他。

每一次深入體內的撞擊都讓他渾身輕顫了一下，不知道絕魂是有意還是無心，三次抽送終至少會有一次撞擊在他體內的敏感，過多的快感反而成為一種甜蜜的折磨。

嬌喘呻吟到最後化為無力的哽咽，手臂無力的掛在絕魂肩膀上，雙腿被拉的更開，更深入的侵犯讓他有種要被貫穿的窒悶感。

求饒的搖頭，小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濕了床被一大片。

大力的撞擊讓他哼吟連連，在難受到受不了時，他報復的用力咬住絕魂的肩膀，直到口中嘗到血腥味仍不鬆口。

絕魂的手按揉著他僵硬的後頸，順著脊椎滑到尾椎，按壓那細緻的尾骨，然後伸入雪白雙丘的秘裂，在兩人交合處徘徊。

麻癢的感覺讓柳煜歆再也咬不緊貝齒，屈服的癱軟下來，任由他侵略攻佔自己每一吋肌膚。

終於，在一陣激情後，兩人停止了交纏的動作，呼吸也從急促到平順。

絕魂恢復了理智，輕輕退出，翻身讓柳煜歆躺在他身上。

柳煜歆動了下，緊閉的雙眼卻沒有張開，他累得絕魂一停下來就昏睡過去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記得努力握住絕魂的手，怕他一聲不響的離去。

「……真是……」無言啊……絕魂苦笑。

事情這樣發展像話嗎？說要走要走的，走到小鬼床上來了……不對，是把小鬼拐到自己床上來了。

罷了，或許為了他……他可以試著讓後半輩子過著與狂邪的本性相違背的日子，並且努力維持實力。

當然，只是嘗試……

為了讓柳煜歆不要露出難過的表情，他願意試著在殺戮與祥和中找出一個平衡點──直到確信自己無能為力後，才放棄。

這樣的安心滿足，就好像是在作夢一樣……最怕夢醒以後，什麼也不曾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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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歆在睡醒後發現兩人尷尬的姿勢時，巴掌大的臉蛋漲成豬肝紅，然後挫敗的把臉埋入被子中想悶死自己。

趁他鬧彆扭時整裝完畢的絕魂好笑的戳戳整個人縮在被子裡不肯面對事實的柳煜歆，在第八次試著與他溝通失敗後，絕魂直接出手搶走被子丟到一旁，然後將驚慌失措的人抱回懷裡。

這小子真害羞，連脖子都紅透了。

柳煜歆在掙扎無效後，懶洋洋的趴在絕魂懷裡，全身痠痛彷彿骨頭快散了似的，讓他哭喪著一張臉。

好痛喔，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都是他害的啦！

用眼神哀怨的控訴著，沒多久，好奇心極重的柳煜歆就將注意力放到絕魂難得披散的髮上，一面伸手好玩的拉拉絕魂背後的長髮。

「你就一定要報仇就對了。」被扯到頭皮的絕魂無奈的收起他的爪子，然後取出傷藥替他抹在些微裂傷的後庭。

「啊……」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的柳煜歆漲紅著臉，低叫一聲。

「好了，小東西，你該吃早膳了，不然找不到你的人可能會急哭吧。」絕魂用清水替他稍微淨身，然後拿了之前去他房裡翻出來的衣物給他。

柳煜歆沒有接過衣衫，他嘟著嘴巴看絕魂。

「怎麼？不會穿？！」

搖頭，眼神好委屈。

「不喜歡這一件？」

搖頭，眼眶開始泛紅。

「停！我幫你穿！」不忍心他哭了一晚還要繼續哭的絕魂豎白旗投降了。

儘管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肯自己穿衣服，但他不想一大清早就得哄人。

尤其是在他見識過柳家全家上下發現柳煜歆哭過以後那股愁雲慘霧，簡直比出殯更加哀淒的氣氛，他是吃飽了撐著才會自找麻煩。

長長的睫毛輕眨兩下，淚珠子很快就不見了，柳煜歆露出笑容，臉頰邊出現小小的酒窩。

「嘖！你倒高興了。」絕魂搖頭，三兩下替他整裝完畢，「好了，走吧。」

真馬虎！柳煜歆目瞪口呆的看著身上草率又牢固的繩結，確定不至於穿到一半鬆開以後，朝絕魂伸出手。

「做什麼？」絕魂靠近一步。

一雙手環過頸項，軟軟的身子也偎了上來。

不會吧？！

「小鬼，自己走啦！」要他抱也太過分了吧？

小小的腦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又不要？！絕魂抿唇，瞪他：

「你想怎樣？！」

抱我。柳煜歆比手勢道。

「不要，你自己走！」他討厭雙手無法自由運用的動作。

我走不動。柳煜歆又道。

「你腿又沒斷哪來的走不動啊？」絕魂的濃眉打成死結。

他皺眉並不是因為柳煜歆的撒嬌，而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哭！

還不都是你的錯！你把我弄得好痛！一邊哭還能一邊比出嚴厲的指控，我全身都痛，腰也好酸，那裡一動就痛，昨天都說過不要了你還一直欺負我……

絕魂啞口無言。

他有說嗎？！他只記得這小鬼一直搖頭，可是他以為他是忍不住了才……

「我……」洩氣的抹了下臉，絕魂只好讓步的把他的小臉壓到自己胸口讓他哭個夠。

算他的錯行了吧？！

柳煜歆邊哭邊偷看他挫敗的表情，先是好笑的破涕為笑，接著又沉下臉，不高興的用力咬絕魂一口。

這次和之前的撒嬌不同，力道大得讓絕魂悶哼，鮮血很快的湧出。
「小鬼？」他不明究理的抓住柳煜歆想打他的手。

你昨天不聽我解釋就走了！欺負我不能說話啊！他想起來昨晚的委屈，眼眶又開始泛紅。

警報響了，絕魂連舔傷口的興致都沒了。

「我……你想解釋什麼？」他放棄辯解，反正橫豎他的錯。

既然他決定留下來，昨夜又沒決心的說要爬牆離開爬到床上去了，千錯萬錯就只能是他的錯……嘖！沒骨氣！

你說，你為什麼想走？柳煜歆生氣的拍拍他。

「我不是說了我會傷了週遭的人嗎？而且嚇到你了，對吧？」絕魂淡問，有些擔心會看到柳煜歆嫌惡或指責的眼光。

但他想太多了，柳煜歆只是更生氣的在他另一隻手臂也咬出見血的牙印。

你很過分耶，我是因為你的話才愣住的，誰讓你有這種你一定會傷害人的想法的？你才不是只會傷害身旁的人，你保護了我，也容忍了我父母，更縱容了整個柳家的熱鬧吵雜啊！柳煜歆憤憤不平的揮著手，比手勢的速度差點讓絕魂來不及弄懂他的意思。

你卻因為我呆了幾秒就沒轉身看我，我又不能出聲喊你，背對著我你又知道我有多想哭了？你以後不准背對著我，因為我不會說話！

義憤填膺的抗議最後慢了下來，他伸手抱住錯愕的絕魂，因為他臉上的不敢置信而流淚。

絕魂竟然不敢相信他的話，這是單純的信任所愛之人的表示，他卻露出那種不敢相信有人會對他這麼說的眼神 ……為什麼，有人傷他傷得那麼重呢？

因為他又開始哭，怔愣出神的絕魂才回過神來，苦笑著用袖子隨便把柳煜歆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大手一撈就把他抱了起來。

「別哭，我會留下來，但是若真的不能做到，在傷害你前我會離開，懂嗎？！」他強忍住心底的感動。

你才不會傷害我！柳煜歆嘟著嘴，沒幾秒又笑了，因為他想到，只要讓絕魂不想傷害他，那他一輩子都會陪著他的。

「高興了吧？小鬼！」

他的無奈顯而易見，柳煜歆高興的露出笑容。

「其實你是故意唬我的吧？」絕魂沒好氣的道。

才不是！柳煜歆反駁。

「可是你笑的好賊。」

這是無辜！當場一口貝齒又陷入絕魂頸側肌膚。

這次不輕不重的啃咬對絕魂來說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倒是柳煜歆這個動作讓他注意到那雪白肌膚上的吻痕。

似乎他真的該節制力道了，怎麼這小鬼如此柔弱，彷彿陶瓷娃娃一般稍微一用力就會碎了。

暗自嘆息，他空出一隻手替柳煜歆拉好衣襟。雖然他不怕被別人知道，但小鬼的形象多少還是維持一點比較好。

懷中笑吟吟的人兒臉上實在找不到哀傷，唯一洩底的就是那雙哭太久而有些浮腫的大眼睛。

你會永遠留下來的。出了房門，看著庭院中的景色，柳煜歆笑的滿足。

「為什麼這麼篤定？！」絕魂忍不住問。

人都是犯賤的吧？！看他哭時覺得心痛：看他篤定時又想打擊他……真是複雜的心情啊！

因為你不可能傷害我。柳煜歆淘氣的皺皺鼻子。

「肯定？」

肯定！好大的肯定笑容，那酒窩看起來有些刺眼。

「你怎麼肯定我永遠不會想傷害你？！」這可怪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了，這小鬼又能知道什麼？！

因為我不會給你既定印象，我很善變，而且隨心所欲，你會永遠對我好奇，然後一直在意我。柳煜歆笑呵呵的抓住迴廊邊桂花樹枝葉末梢的一把桂花，讓香氣在手中散開。

「你倒挺了解自己的缺點的嘛！」絕魂半嘲諷的笑著。

謝謝恭維！柳煜歆假仙的拱手道謝。

「睜眼說瞎話！」

誰叫我是商人。這是職業病啊！

這小鬼……絕魂抿唇，發現自己又被矇過去了。

柳煜歆是個謎，明明他就被十大惡人訓練到什麼樣的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但面對柳煜歆，他卻感到迷惘。

但這種迷惑並不會讓他感到不安，而是很自然的付出……原來，他也可以不求報酬與沒有保留的去關心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