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30 17:23:10Sabrin@

從清秀少女到沉靜婦人


林徽音,一個華人世界熟悉的名字。
許多人知道她的名字,是因為徐志摩,是因為她的一首”人間四月天”。
許多人不知道她不只是一個詩人,一個藝術家,她更是一個建築師。
二十二歲的她與後來的丈夫梁思成一起赴美國賓州大學學習建築,當時的賓大建築系並不收女生,林徽音因而選擇了美術系,不過她所選修的課程幾乎都是建築系的課程。
回國後,她曾經與丈夫參與許多建築的實測和寫作了許多建築學術文章,被認為是有很高的學術價值。以產量來看,林徽音那少量的文學作品,根本比不上她在建築學術作品上的數量。
但是林徽音那少少的文學作品卻在中國文壇上,站有她自己的一席地位。

讀林徽音的詩作,很明顯的發現其受徐志摩的影響頗深。兩人在林徽音十六歲時第一次在倫敦相遇,其後徐志摩便對林徽音一見傾心,苦戀林徽音的徐志摩把他的詩人氣質和他對英國文學,特別是對英詩極大的熱情,深深地感染了比他年輕八歲的少女。使林徽音後來的文學審美觀,她的作品風格,乃至詩的格律,都深受徐志摩的深刻影響。

我喜歡林徽音的詩作。
但今天不是要評論她的詩,我還沒有那種資格。
只是今天下午偶然看到她的舊照片。
十幾張的舊照片,從林徽音三歲、十幾歲、大學生活、成為母親,一直到躺在病榻上。
依時間排列的照片,四、五十年的時間,濃縮成幾頁紙張,即使一張一張仔細端詳,也花不了十分鐘。
好像看到一個女人的一生,像幻燈片一樣在我眼前展現,那感覺奇妙又怪異。

十幾歲的林徽音,清秀可人,秀氣的臉上帶著一抹超過她年紀該有的沉穩笑容,卻仍不脫稚氣,難怪徐志摩會瘋狂的愛上她,她是詩人的謬思女神。
隨著時光飛逝,歲月在她的臉上畢竟留下了痕跡,卻也增添了她的優雅氣質。
照片裡的她,變成一個沉靜的婦人。

是什麼令她改變?
是結婚生子?是好友與弟弟的驟逝?是中國當時無情戰火的顛沛生活?
也許以上都是。

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從少女到少婦,年華老去,是每個女人最害怕的事情。
改變,總令人不勝唏噓;改變背後的故事,各有不同,卻又總有幾分相似。

從稚氣到沉靜,到底是怎麼樣的東西滿了又空,空了又滿,滿了又再空?
有過怎麼樣的歡笑,又是怎麼樣的悲傷?

也許答案太長,我要用一生去回答。






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 一句愛的讚頌」 林徽音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 面 風
清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
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
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
你像;
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樑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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