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關鍵少數》說一個「被褐懷珠」的故事
1960年隨著蘇聯的火箭成功升空,一想到敵國的飛行器每天掠過上空,不寒而慄,夜不成眠!於是乎美國有關單位奮力後起直追,蘇聯已成功地將人送往外太空,並完成遶行軌道壯舉成功地返回地球,上上級命令太空總署,要用最快速度也得做出這樣的太空飛行器來。
(日本彩繪珍珠專家村上栄司「太空人」作品)
一位黑人凱瑟琳被臨時派到太空總署東區,憑藉個人的數學能力改變了美國的航空史,可白人女主管卻告訴剛要上任的她,穿著的裙子必須過膝,只能配戴最簡單的珍珠項鍊,意即不可過於招搖。
速度跟時間賽跑的太空競賽,地球的一隅居然也是這樣,當總監再次發現凱瑟琳不在位置上,怒不可遏,上班摸魚,辜負期望。責問之下她方道出:「這裡沒有洗手間,沒有黑人可以使用的洗手間(那時白人的種族歧視仍然很高很高),幾公里外的西區才有,這你知道嗎?我只有跑去西區才能方便,至於那些便利的自行車又不讓我用。」
此一番話讓領導此項工作的總監啞口無言!
接下她更說出當初對她嚴苛的要求,服裝裙子不能過短、鞋子得有鞋跟、帶也只能帶簡單的珍珠項鍊,但我連珍珠都沒有,賺的工資根本連珍珠都嘛買不起,好嗎?
我每天日日夜夜累得像狗一樣,連用過的咖啡壺都會遭同一辦公室的人嫌棄,所以請包涵我得每天上幾次洗手間的時間。
她的話自然讓擔負此重責大任的長官羞愧不已,不僅在大家面前將咖啡壺的警告標籤拆掉,隔天更拿起大斧將洗手間的歧視標示,給大卸八塊並說了一句:「在NASA,我們尿的顏色都一樣。」說是太空總署以後表面雖然將不再有黑白之分,事實呢?
之後,大家同心協力終於迎來了火箭發射的日子,沒日沒夜的努力終於得以仰望一飛衝天的火箭,此時尚不能鬆懈,之後還須將太空人給送到上邊環繞地球。
數據的正確與否至關重要,某天凱瑟琳找總監商量,想要搶先計算出阿特拉斯火箭軌道,這是一種新型火箭與過去的火箭參數不同,需要重新計算來確保安全無誤。總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無法相信她能獨立完成,但是也給了她此一嘗試之機會。
黑白平等,可是積習難改的組長依然處處刁難她,不僅不給她正確的數據資料,更又指出她只是女性黑人是不能在文件報告上簽名的,這深深刺痛著凱瑟琳。為此,她只有加緊的努力,一切的一切可都讓總監看在眼裡,再幾個月後火箭準備要升空了,數據卻都還搞不定,自家院內仍然吵鬧不休。
總監知道迫在眉睫的問題唯一方法是,讓這位天才中的天才數學家參加會議,立馬掌握最新訊息算出最正確的數據。
出席會議時,總監問組長火箭每小時飛行多少距離?時下眼看手忙腳亂翻紙倒本的組長,答不出所以然來, 凱瑟琳卻輕鬆地回答到:「每小時28,234公里。」
軍方人員再又詢問是否有臨界點時,經常給凱瑟琳穿小鞋的組長又說:「理論上是沒有。」但是攸關人命的事情,軍方當然不滿意這種紙上談兵的事情,想要說服他們唯有正確的數據。當然這一任務又得落在凱瑟琳的身上,不慌不忙的她用粉筆計算做推估。短短兩個小時她用超棒的數學才華演算能力,算出正確的太空船降落地點,輕易的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士。且該次搭乘火箭的太空人, 也相信凱瑟琳她所算出的太空船返回地球的落海地點。
當大型快速電腦的運算能力取代人力,凱瑟琳不得不離開小組時,總監送了她一條珍珠項鍊,人事主管更悄悄地告訴她,這事兒可是總監讓她太太挑了許久的禮物。
二戰後躍升為珍珠生產大國的日本,透過奧黛麗・赫本主演的電影《第凡內早餐》在片頭一開始的清晨第五大道上,從小黃下來的她對著第凡內的櫥窗啜飲咖啡嚼著麵包,雖背向鏡頭,卻可瞧見沿著後領圈是舒躺著五串式珍珠項鍊。
邊走邊吃雖說有失淑女風範,但小黑洋裝後面的珍珠讓人不由得發出怎就如此優雅的讚嘆!好萊塢女演員中能將脊背上之珍珠給詮釋得如此美的女星,我想此也是別緻且性感的赫本最令世人最為稱道之處。當時,第凡內正主打著此樣商品,原先從反對養殖珍珠的要角後再看到其勢可居,遂改弦更張,1955年也開賣起養殖珍珠。1960年聘請伊莉莎白・泰勒為廣告主角,在她光溜溜的背後垂掛多串式珍珠項鍊,隔年《第凡內早餐》依舊延續該風格,想必此是第凡內銷售珍珠市場戰略之一環,而做起此鋪陳。
同第凡內一樣,做為反對養殖珍珠旗手的卡地亞,1955年以後也幹起此項買賣。卡地亞廣告仍沿用身穿小黑洋裝的模特兒,身上則配戴不對稱的Rope長度雙串珍珠項鍊,向來被認為神秘高貴感十足的黑色洋裝與珍珠相搭,果真出挑到無可攀比。
強化珍珠生產體制的日本更發動輸出的凌厲攻勢,1955年36億日元1959年87億日元、1960年達到110億日元,終於突破了目標的100億日元。1961年元旦,這一天的新聞以醒目標題印著做為支撐日本產業的新主力,首先選擇了珍珠產業,同報刊,還宣告茶葉和生絲輸出產業的明星時代已成過去,從今爾後的「出口之王」非珍珠莫屬。事實上,生產出來的珍珠高達98%多是用來出口,留在國內銷售僅才2%,如此依賴高出口率的日本產業根本無此前例。
珍珠出口,往後更屢屢更新紀錄。1962年151億日元、65年231億日元、珍珠被銷往世界百餘個國家,最大客戶美國占比約四成,之外像是瑞士、西德、香港、義大利等也都是主要的輸出對象國。1966年珍珠的生產量達130公噸,80%供應出口,賺取233億日元的外匯。珍珠業絲毫不知何謂不景氣的成長產業,正如「珍珠白皮書」所闡述著的,往後出口只會增加不會衰退,其實呢?珍珠出口卻突然間停頓了下來!
珍珠出口遭受莫大打擊,根本原因是迷你裙大為流行之故,倫敦街頭開始時興穿著迷你裙,1966年到67年席捲全世界成為一大時尚風潮。可恨的迷你裙導致外國買主突然縮手不買珍珠了,日本許多珍珠出口受控於他們之故,因而伸不出手腳來。1966年創下233億日元出口的紀錄,1971年僅剩124億日元,約莫高峰時期的一半而已,而珍珠的上岸價格,1968年暴跌至一半甚至更低的三分之一。
上世紀50~70年代的珍珠歷程,以上做了個扼要之鋪陳,讓大家知道珍珠在當時仍屬高昂的,無怪乎受薪階級對它依然青睞有加。
經過兩年多的努力,終於到了載人火箭的升空時刻,總監這時另外發現到昨天與今天的座標不一樣,難道是昨天是錯的還是今天的有問題?他只好將這問題轉告給飛行員,飛行員說我只是在控制機器,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機器在控制我,最重要的是可不可以讓”那位女士”再次以人工來檢驗一次運算如何?要是她說沒問題我這就準備出發,如此的回復讓總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好請回凱瑟琳重新出山再次演算新的數據。
接過資料的她馬上開始工作着手,凱瑟琳更明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當接過精算資料的人員,依然冷冰冰的將她隔在指揮中心的門外,此刻凱瑟琳終於明白無論自己有多麼厲害與多麼忍耐,也改變不了白人對他們黑人的看法。可當失望的正準備離開,總監這時是推開大門並拿出工牌識別證,要她趕緊進去並當著她的面,像太空人報告凱瑟琳所算出正確座標的臨界點。
「沒有感情的機器還真難令人信服。」聽太空人回覆這句話的總監:「是的! 凱瑟琳算出的比機器還多出了幾個小數點呢!」宛如吃了顆定心丸的太空人:「我完全信服這組數字,請務必代我好好感謝她。」
順利升空的火箭彈出太空船飛行十餘小時後,接著太空船重返地球,正確的落在凱瑟琳所算出的正確座標位置,她內心的石頭終於才放下。當所有的人都喜悅歡呼慶祝時,凱瑟琳卻選擇默默地離開時,可總監卻叫住了她:「做的很棒!」伸出手來與凱瑟琳握手,她倒客氣的回以:「你也一樣。」
「妳覺得我們可以上去月球嗎?」當總監問到這時,絲毫沒半點考慮的凱瑟琳則堅定地對總監說:「我的思維已經在那裡了。」
以實力獲得認可,因此她破例的被繼續留任在發射小組內,之後,阿波羅11號的登月任務她更做出偉大的貢獻。2016年美國太空總署是將電腦大樓給命名為凱瑟琳大樓,以表彰他的傑出表現,97歲高齡還獲得了自由總統勳章。
《關鍵少數》除描述凱瑟琳的個人奮鬥外,另兩位女性的努力積極也喚醒大家對性別、種族應要有所尊重,劇中同時也帶有不少工作及管理的思維,至於當中多次出現的「珍珠」字眼除忍辱負重外,更帶有單絲不成線單木不成林的眾志成城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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