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30 00:10:40min

〔door No.219〕再次走入《挪威的森林》

第一次看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是在當兵的時候,跟部隊的學弟借來看的。
故事內容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兩位女主角的名字:直子,綠。
印象裡當初看這部小說的畫面,是在軍用大卡車上,利用押車去載油的空檔,熾熱艷陽下,昏昏欲睡中分了好幾次讀完的。
如今重讀,或許只有那悶熱酷暑的氣味一致,其它的,都沒什麼關連了。
不過,他的小說,很奇妙的往往在某些特別的時期給了我最多可以與自己對話的空間,每當我須要的時候。
至少,我心裡就有幾次和主角渡邊一樣發出這句:「要命,永澤兄你真了不起。」

-而且,我不得不為了繼續活下去而付出代價。
-「然後就學學做菜,跟未婚夫約約會,看看電影,或者發呆不做什麼,總之正在享受人生。」
-「你只要把人生想成餅乾盒就好了。」
-四月是對一個人過日子來說太寂寞的季節。四月裏周圍的人全都顯得很快樂。人們脫掉了大衣,在明亮的陽光下聊天、投球、戀愛。而我則是完全一個人孤伶伶的。
-「事情即使放著不管也自然會往該流的方向流,不管怎麼費盡心力,人會受傷的時候,就是會受傷。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博物館的管理員了似的。在沒有任何一個人來訪的空蕩蕩的博物館裏,我為我自己管理著那裏。
-「你有時候太過於想把人生往自己的作法拉近。如果你不想進精神病院的話,就把心稍微放開一點讓身體隨著人生的波浪流吧。」
-不管什麼樣的真理、什麼樣的誠實、什麼樣的堅強、什麼樣的溫柔,都無法治癒那哀傷。我們只能走過那哀傷才能脫離哀傷,從其中學到些什麼,而所學到的這什麼,對於下一個預期不到的哀傷來臨時,仍然也毫不能派上用場。

20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