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的快感。

雖說我每一科寫完走出試場時的心情是很blue的。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怎麼連點自信的籌碼都扛不起。剛剛才回到家對了答案，發現其實只有國文表現的算是可圈可點。英文跟數學還有自然我根本沒有半點心情想對，就連是拿手能科的社會，原本抱著要再創新高的目標的理想，至今，卻是跟模擬考的分數差不多的沉默。

我不知道就連能科也把握不了的情況下，我那糟糕到都想搖頭的英文又要怎辦？整張都快要錯光光的數學又要怎麼辦？

所以我去看了場電影，然後打了通電話回家說我要到別人家住一晚之後，我直接跑到阿雲家。雲媽還是沒有什麼改變，想想也真是好久不見。

過年了喏，該是很多家庭會團圓一起的日子了。

然後我們兩個就在吃完飯，又打幾場世紀之後，我才慢慢講出我這幾天來的鳥事。

然後我記得阿雲說─

「什麼時代了，還在流行竹聯幫跟叫警察。」

◎

包括生平第一次看架看到有人跑去報教官警察，平常卻是不可一世的那種人。不知道依我那有點無言的國文造詣來判斷，這種人不知道是不是狐假虎威？

考前一天的事情。

我這個人，就是很簡單，我不打擾你，你就不要打擾我。唬爛的人還是老是把話說到滿出來的那種人，我生平最討厭。

不知道怎麼原來每個人都是這麼兇。

每個人都是竹聯幫，結果最後是警察。

這世界不是如同成語般，眼見為憑就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教官怎麼想的，但如果教官滿腦子就是我們什麼罪大惡極，那我也可以很乾脆告訴你。

小過就讓你記，老子也不要讓你看不起！

一山還有一山高。

男子漢敢作敢當。

……

只是礙於今天打人的是我們，我回家還問了問我爸，如果在驗傷驗不了的情形，徒有證人之下到底是能不能提告出什麼鬼。

最多就是留下案底，再依傷害應重程度來評斷罪刑，說穿了，我只差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留下了什麼傷而已，很後悔我那天沒有大小聲。

很好，你老爸帶去充數那傢伙。

告訴我們：像我們以後這態度以後出去會被打死。

老子會記住他的話。

很後悔沒有讓他講出更嗆的句子，我也想提告恐嚇。

你耳朵應該聽來很諷刺吧，是男人就敢作敢當點，結果你卻縮在教官後面。這重點還是你並非好好學生，是一個唬爛到習慣謊言被搓破的小孩。

你究竟有多不尊重老師在講台的上課時間。

你究竟是嗆過了幾次。

還有，你他媽的跟你馬子「歹戲拖棚」的八點檔我不想看。

黃筱涵，一山比一山高。

不要把話說到滿出來，要不然謊言被撮破的時候，結果是會很難看。

經過這一次，原本不想跟你多做計較的心理我全改了。

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又在自然組幹了什麼好事。

要不，到時候，大家老樣子，找王煌仁去。

◎

回歸正題，回到家的現在頭還是有點晃，是說早上吐也吐過了。

只是，不舒服依舊。

有些事情，心裡也知道。

無望。

結束後的快感。

就是過年，過年就讓我想到每年會喝到的酒，賭到的牌局，還有一堆已經領煙牌好久了的表兄弟姐妹。

喝掛後的快感。

就是宿醉，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胃在翻滾，然後我趕緊跑到馬桶前吐他個痛快，頭腦昏昏沉沉。

我沒有酒量。

但是我想，醉個一天不是罪過吧。

等等再去瞇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