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結起來，那場考試的殺傷力不小。

經過那一天的折磨後，到現在，我的腦袋似乎沒有真的從創傷中復原。

一旦試圖多思考一下，頭就疼痛起來，感覺像是被千刀萬剮過，隨意亂動，會碰到傷口。

這樣卻也激起我無窮的鬥志，老子非征服你不可，否則受這麼多苦，豈不成了白費。

今天早上，我坐在窗前，突然覺得一切分析學的重點，不過就是一種函數研究，所以能把握住函數，什麼微分積分都不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過去，那麼多數學家努力在做的，不正是想把微積分變得跟代數一樣簡單嗎？

什麼實變函數，複變函數，傅利葉轉換，不全是一種將雜七雜八的東西做變換的想法。

如果能發展出一種通用的函數變換式子，那所有惱人的問題會突然變得非常簡單。

問題是有這麼萬用的式子存在嗎？

已經有人將複數的概念放進來了，也確實簡化了不少，如果再推廣到四元數呢？

有這種關於四元數的分析函數嗎？

函數論的極限在那裏？

看起來，應該還有比函數思想更厲害的東西存在，如果僅僅是函數，至少花費兩三百年的時間，人類還是沒有找出簡化成像代數那麼簡單的東西。

如果做微分積分可以像加減乘除一樣，而且不用去注意定義域的範圍（像拉普拉斯轉換），那麼豈不是很美妙的事情。

泛函呢？

或許，我該讀一下買了快半年的那本泛函。

羅素講得不錯，傳統數學經常給人一種硬湊的感覺，天外飛來一筆，就把式子證出來了，可是沒有知道那些天才如何想到在什麼特定的地方加入特定的式子，結果就套出了結果。

沒有一點天份，這種神奇的魔法學八輩子也學不來。

問題到底在那裏？

我們一定是還沒有瞭解函數論的根本結構，才會困在這種神祕莫測的迷宮中。

那種結構是什麼呢？

有一個新的 Galois 來拯救我們嗎？

讓我再想想吧！我不信我們要一直這樣無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