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23 15:00:20肥雪

人生有時竟比卡夫卡的小說更為荒謬可笑

多年前我入伍服役被分發到中華民國最基層的連隊,弟兄們都是沒有背景沒有學歷的孩子,我們都只是志願役幹部的玩物,任其毆打發洩。我曾親眼見過有人在我面前被毆打,也曾全身被人從後方扣住使我不得反抗,要好的學長因此脊椎受傷開刀,許多弟兄得了精神障礙,短短半年內每個月都有逃兵,晚上巡房時我只不斷的聽到蚊帳裡傳來的哽咽聲,軍械室是最好的行刑地點,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槍托也有新的用法,一位腳骨折的弟兄被沒收手機也被監控不得與家裡聯絡,直到傷口癒合了,我才知道他一輩子腳都是那樣了。每天只能睡兩小時,營長又貪污伙食費。在我與學長的努力下(申訴反映加爆料),那些敗類終於收斂一些。而我與學長,也立下誓約,有一天,我們要用我們的筆我們的眼,把這一切讓世界了解。
我一直默默的不願與任何人說出這段往事,只因回想太痛苦。但當我在家人面前崩潰大哭時(我也有練魚翔拳!!),換來的卻只是"幹部管教是應該的,你是不是太吃不了苦了""現在這個時代怎麼可能還有這種事,你一定是誇大""你只是畏苦怕難沒吃過苦吧" 我努力的要拿出證據(我學長與他的傷就是最好的人證物證) ,但換來的卻又是他們很忙沒空見面。我說著沒有人理會的傷,還要面對最親密的人的冷嘲熱諷,還開始否定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講出來? 不被理解的我終於可以理解遭受不白之冤的人的想法ex:強暴,冤獄. 憤怒.無奈.悲哀.不被理解.而更多的,是可笑。
確實可笑,因為即使是多年後的現在,我的家人依然認為這整件事情都是我的憑空想像與捏造,而我當時的表現只是一個吃不了苦的年輕人的"正常反應",我如何解釋到現在我夢中仍會因這段往事而驚醒? 也許人真的只相信著自己願相信的事物。但我不會忘記那些弟兄曾受過的屈辱,我不會忘記自己曾留下的血淚!

我不認為出社會有遇到比這誇張的ㄟ,我工作時也遇到老闆不給薪水,每天加班,或者狗幹或者用小手段把你fire,但是不爽就直接打把你打成殘廢,這也太誇張,這是SOD嗎?
要治這些狗官唯一的方式真的就是找一個更大的來壓他,還好後來我認識超級無敵霹靂大的才讓這些狗官收斂.我當兵當的非常好,我的本職學能都是頂尖,戰力測是全基
地第二名,退伍前還被賦予排長的職權,所以這應該不是我個人問題.不過整件事情對我的傷害最大的就是身邊人的冷言冷語,讓我感覺是被記者訪問的災民.所以我現在聽到人家當兵,都盡量不靠北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