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02 18:06:00 排球是唯一信仰

【703】來不及道別

上禮拜才剛公布改過銷過的實施辦法,下課鐘一響,
你第一個衝到我面前說老師我要銷過,看著你又恢復澄澈的眼神,
我覺得那隻過記下去雖然心痛卻好像也算值得。
這禮拜二早自習結束,你默默地走到我面前來,
小小聲地說老師我要轉學了,是沒聽清楚也是不信,要你再講一次,
你說媽媽要把我帶在身邊所以轉到新莊去
我以為我聽錯、或是你記錯日期把預定明天愚人節惡作劇提早演習,
你認真的神情卻讓我心頭一緊───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突然,
你搖搖頭說這個禮拜天決定的,可能這禮拜就轉出,
對這消息的直覺反應,我對你說:要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絕對不會記你過,
怎樣也不會讓你帶著那記錄到新學校去,捨不得讓別人誤會你。
姑姑說你最近這幾個禮拜做事變積極了,感覺得出來心態上有所轉變─往好的那面,
本來以為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欣賞你的蛻變,本來期待著三年後你跟703一起令人放心驚艷。
慢慢來不急~~導師工作慢慢磨也是可以。結果這突如其來的轉學消息,讓我措手不及。
好吧!還剩一個禮拜得把握時間,偷偷找了同學幫忙做卡片,
預定今天第三節自習課,辦場小小的歡送會,把你在703的回憶送給你,
早上姑姑的未接來電、跟一進教室看到你座位的空椅,我知道,又一次的來不及。
竟然就這樣轉走了,沒有跟班上說聲再見道別,
前兩天為了不讓你發現同學在寫卡片,只要你一走近一群同學馬上停止悄悄話故意噓你,
糟糕了離開前的記憶該不會覺得被朋友排擠吧??
姑姑到校幫你辦轉學手續,一進門看到我就抱著我哭,
說昨天你一回家看到行李被收好了被告知馬上就走時,
傻了老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行李,
聽著描述我閉著眼睛就可以想像的到那表情,我知道你也被嚇傻了,
昨天放學留你下來背歷史時完全沒有異狀,考完兩題放你走你輕快地說老師再見,
我們都不知道這是在陽明你我師生緣分的最後一天。
姑姑說剛開始你知道自己又要轉學的時候反應很激烈,
說我好不容易改變了、也很努力適應這裡了,為什麼又要回去?大人到底在想甚麼??
姑姑邊哭邊說老師謝謝你,你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貴人之一;
我邊聽邊心疼,心想我算哪門子的貴人,甚麼都不能做力量如此微薄。

只是轉出而已不需要大驚小怪,我嘆口氣對自己說,
只是太喜歡這個班以致於不知不覺把他們看得太重。
跟在媽媽身邊對孩子來說總是好的,只是怕他默默地承擔太多、有點辛苦。
幸好禮拜二那天硬是在一堆雜務之間找他下來聊了半小時,
要是沒能親口對他說你是個好孩子要相信自己那我應該會更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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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莊?! 2009-04-03 20:08:50

我看到關鍵字了......



只希望孩子的媽住在新莊北邊一點